“你不是个人吧,”他说,
“你才不是个人!”羊肯定毛了呀,不过,瞄着他一下定那儿——佟话还纳闷,看什么呐!只见她像小豹子爬过来,眼神如炬,忽然伸手抓住他头发使劲拽啊!佟话肯定立即反应过来,他劲儿肯定大,反手捉住她腕子一撇,“干嘛!!”实话实说,佟话有丝惊慌!
羊是一点痛都受不了的,何况腕子撇这么疼,她哇哇大叫,佟话又怕她招摇的叫声把方圆几里的人都吵醒——呵呵,是不夸张,她的叫声又尖又娇,怕是不止会把院子另一边住着的荀小匀吵醒,院子外头的人、动物、警报都会撩醒!
只得轻些,低沉狠虐得,“再叫,把你炖了吃了信不信!”
羊绝对信,因为她确定他“是不是人”不晓得,但,绝对不是善类!为什么她忽然间要去抓他的头发呀,也莫怪佟话事后懊恼,这丫头观察力惊人,他的伪装竟被她识破?!——咳,他要了解了羊,也就晓得她哪里是观察力惊人,还是他自己出了纰漏,刚儿吸得太入迷,人氤氲出汗,身体的一些不寻常反应影响了伪装,出现细微瑕疵;羊呢,她毕竟近段时日专心戏班的妆容,专业不少,也敏感不少,又离得这样近,自然看出些不同寻常……
羊不叫了,就是连连求饶“我信我信!你如若有求于我,必然彼此坦白不是,咱们在这个世上都是异物,可能根本就不该待在这儿,既然相遇,彼此有个照应,能安然无恙久点不好些吗!”所以啊,她就这点“自私的小聪明”,晓得自己的价值并加以“利诱”,关键时候着实能保命。
佟话渐渐松了手,羊赶紧又溜回床角窝着,防备十足!
佟话见自己的伪装有了纰漏,此地也不能久留,起了身——站在暗处的他,愈发显的阴郁,“既然你有这个自觉,就老实点,今晚的事把嘴巴捂严实点。我会再来找你。”说完,几下就跳到梁上!羊骨碌爬出来翘着辟谷往上看啊,只听得房檐上几片砖瓦挪动的声儿,人已不见踪影!
羊吓得只小声喘气,就算她自个儿就是个“异类”,可真当也是第一回见到如此“来如风去无影”的状况——他非凡人无疑了!
这一晚,她哪里再睡得着,不过说实话,怕的是“这种状况”倒真不是他这个人,毕竟他吸她那会儿,羊虽云里雾里是见不到自己浑身里外“繁花盛开”的妖异模样,但那种舒爽得摸天的感受她深刻记着在呀!何况,他真的“很好吃”,哪怕咬他的肉,羊就觉着已然吃进嘴巴里鲜嫩如珍馐!——所以说,他两算“互取所需”吧,羊馋他的肉香……
不过馋也就馋一时,之后近一个月,羊这“生活丰富”得,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她太多“喜爱”,最近又有新的“爱”马上就覆盖上“对佟话的惊恐”之上了……
“去哪儿,”荀小匀掀帘出来,站那儿,反正神色是有些翘气的,
羊手里抱着一个蓝缎子金丝游凤的包袱,“哦,小粒带我去滑冰玩儿。”她呢,也是有点心虚模样,
“不会去听戏吧。”小匀有些“先声夺人”,
“怎么会,咱家的戏都听不完,听谁的去……”她低着头快步走出来了。不用看,小匀那头肯定嘟上嘴满脸不信……
上了车,这边车里的梅粒把他两儿对话肯定听了个全儿,小粒指着车窗外头直点,“给他脸了!你上哪儿他也敢管!……”羊赶紧地直去抓他乱点的手指头,“不准这么说他!同行肯定得防着,小匀又是那么骄傲的人……”就她这么护着,梅粒才任荀小匀“狂”,也就等着呗,依羊这“喜新厌旧”的性儿,总有一天得“淡了”荀小匀,到时候再狠狠收拾这贱蹄子,叫你作!
哎,要说作,谁作得过她?她还口口声声“同行得防着”,不管如何,你如今面上到底是“荀小匀戏班儿的人”呀,哪有这天天偷偷跑去捧别人场的道理?咳,算梅粒说准了,她只听了那“嫣之美”一场戏,喜欢上了,这不,几乎天天去捧。摆明小匀也晓得了,肯定嫉恨呀,本来那嫣之美只是他一个不起眼的小学徒,原来就是个心机深的小表子,攀上佟话,如今另起炉灶,越来越红……
小匀心上肯定不服气呀,他如今已经和佟话闹翻——着实也是佟话“占有欲太强”,简直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小匀受不了,他也是“一山望那山高”,现在因羊在他的戏班儿,有了多多梅粒秒秒,这些个不得了的靠山,骨子里而言,哪儿还怕佟话咧,说闹翻就闹翻了。
但,眼见着佟话又捧红了嫣之美,心里肯定也那个难受啊,加之,嫣之美比他年轻得多,心机手段也又上一层楼……妒恨自然少不了。
羊每次捧人都特别走心,原来小匀喜欢牡丹,她必定头一个送,而且是最美的!现在这个嫣之美,喜欢的倒蛮个性,毕竟更年轻嘛:他喜欢收集烟盒子。
烟盒使用叫烟盒,收藏就叫烟标了,据说还是世界四大平面印刷收藏品之一呢,其它三项是邮票,火花,酒标。羊从前年幼时差不多男孩子们也有攒烟盒的习惯,那时也不叫收藏,说实在的当时也没那意识,只是觉得攒烟盒好玩,稀罕品种可以拿来炫耀,也可以用于各种不等价的交换。
还有就是空烟盒可以叠三角:将烟盒展开,按标准叠成三角形,用以游戏较量,俗称拍烟盒。拍烟盒以正面下地,对手用力将自己手中烟盒拍出,谁先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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