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所有我想要的?quot;
景黎南倏而轻轻弯了弯唇畔,他不以为意地拿起那一张纸巾,指尖没用什么力气摩挲过纸巾上墨水洇开的笔迹:quot;沈小姐凭什么这么笃定,你的丈夫会应允我所有的要求?quot;
quot;没有原因。quot;
沈言渺想也没有多想就立即回答了他的话,她水色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坚定和信任,只言简意赅地说:quot;我了解我先生,我说他会,他就一定会!quot;
她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景黎南似乎有些来了兴致,他放下手里的纸巾,有意无意地问:quot;你看上去,很相信他?quot;
quot;当然。quot;
沈言渺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她一瞬不瞬地望向景黎南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脸庞,斩钉截铁地开口:quot;他是我等了好久才等到的人,我相信他,也很爱他。quot;
quot;那他呢?quot;
quot;有过之而无不及。quot;
quot;……quot;
景黎南仿佛对她的回答有些怔然,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了须臾,这才皱着眉自言自语地低喃:quot;老师似乎……出错了。quot;
quot;什么出错了?quot;
沈言渺并没有怎么听清他的话,她娇俏的脸颊上写满了疑惑,继而义正言辞地保证道:quot;景先生大可以相信我的话,也不必有任何的后顾之忧……quot;
却不料,还不等她把话说完。
景黎南就从矮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他随意翻开了一页,声音平静地照着读:quot;沈言渺,27岁,a市沈家沈廷松独女,五年前与靳家财团继承人靳承寒隐婚,三年前靳沈两人协议离婚,并于当年产下一女,取名沈橙诺……quot;
quot;啧啧——quot;
景黎南念着念着忽而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将手里的文件丢下,嗤笑一声,颇是同情地开口:quot;你还真是深情不改,都离婚了,还替人家生孩子,图什么,分割财产吗?quot;
蠢!
看着挺聪明的,做出来的事情却那么蠢!
quot;难怪……quot;
沈言渺蓦然自嘲地笑出声,她也不计较他的无礼和傲慢,眉眼微微低垂勾了勾唇角,总算明白了这一起谜团重重的绑架案。
她原本以为景黎南不打电话联系家属提勒索条件,可能是因为对她的底细并不清楚,又或者,以他的身份,根本得不到靳承寒的联系方式。
结果。
他却是把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所有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可还只是选择把她困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需要她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才是他的意图,又或者,只有这样,他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quot;看来,是我低估对手了。quot;
沈言渺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她纤白的手掌还是搁在膝盖上,却紧紧攥成了拳,能对她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人并不多,并且大多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比如林之夏,她恨不得她能够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这一次不会是她,因为她不可能查到闹闹的身世。
再比如艾叶,她也恨不得她能够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也不会是她,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没错,但她此时此刻应该正忙着在医院难过和忏悔。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quot;陈墨同学,早就知道你办事不牢靠,还真是没有冤枉你。quot;
沈言渺兀自轻声喃喃道,她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手,心里却反而变得更没底,因为这个人是连艾叶这个始作俑者,都并不能完全了解和轻易驾驭的。
她更是半点儿无从下手。
不过,她现在至少明白了一点。
自始至终,她并没有被绑起来,也没有被虐待,所以很明显,对方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靳承寒。
只要她在这个地方杳无音信的多待一天,靳承寒就会不管不顾地多找她一天,直到他把整个伦敦都翻个彻彻底底,却还是找不到她。
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他肯定会以为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沈言渺死了。
如果靳承寒以为沈言渺死了……
quot;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quot;
沈言渺倏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白了几分,一双水眸里全是慌乱和紧张。
如果靳承寒知道沈言渺死了,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她要离开这里,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哪怕再不济,她也应该留给靳承寒蛛丝马迹的希望。
她不能让那个最坏的情况发生,绝对不能。
沈言渺竭力整理好所有思绪,她立时面无表情地追问:quot;我昏迷多长时间了?quot;
她记得她晕倒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至少已经过了半天。
然而。
景黎南轻飘飘给出的答案,却让沈言渺再一次脸上血色尽褪,她不敢置信地反问:quot;两天一夜?你是说,我已经昏迷超过24个小时?quot;
quot;是。quot;
景黎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无比严谨地纠正了她的话:quot;准确的说,你已经昏迷了29小时56分钟。quot;
闻言。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更是忍不住颤了又颤,将近三十个小时,她根本不敢想象,在这漫长的三十个小时里,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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