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将他们带到座位以后并没有多作停留,客气地告辞,继续忙去了。这种除了待奶奶亲热,对她和柳乘飞都礼貌的表现,是终于死心,相信她是辛缇了吧?
不多时,粟家的人也来了,粟振以及费悦坐到另一桌。两年不见,费悦比从前更多了几分锋锐利落。一看就知是个精明能干的姑娘。
议论声便从她身后那桌传来。
“哎,和粟振一起的就是叫费悦的?”
“是,听说是粟振前岳父母收养的。”
“这可是巧了,真当孙媳妇儿来养的啊?”
“谁说不是呢?只可惜了辛家那大妞妞。”
“那,粟家大小子真要再婚了?”
“听说是,辛家大妞妞都去了两年了,这年头,能为媳妇儿守两年的已经不多了,有些男人啊,老婆去了,一个月都等不了就找新的呢!”
“哎哎,别说了。”
大约是有人看见了坐在邻桌的辛绾和奶奶,忙出声阻止。
一时间熄了声,辛奶奶担忧地看了辛绾一眼,辛绾冲奶奶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很快,婚礼开始,新郎新娘挽着手进来。
蒲小西紧紧挽着孟桑子的手,带着白纱手套的手指很用力,看得出来,她有点紧张,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桑子,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桑子身上。
辛绾不禁微微一笑,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啊,配她家傻乎乎的小子,还真是合适呢!
婚礼典雅不俗,温馨却不喧闹,蒲小西和孟桑子父母的互动也很有爱,看来小姑娘深得孟家父母喜欢。
这样可真好。
宴席开始以后,辛绾全心照顾着奶奶吃饭,奶奶大病初愈,饮食上还需小心。
而粟振和费悦所坐那桌,却摇摇摆摆走来个小女孩,穿着很喜庆,小脸蛋长得特别好看,尤其眼睛,跟黑玛瑙似的,乌溜溜,亮晶晶。
小姑娘也没大人带,自己一个人追着个气球就跑过来了。
气球刚好到费悦脚边。
费悦喜欢孩子,大约因为她自己是孤儿的缘故,对孩子,她天生带有怜爱之心。
眼看这么萌的小女孩儿,怎么会不喜欢?
她把气球拾起来,交还给小女孩儿,还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儿接了气球,抱住,满眼都是欢喜,奶声奶气地回答,“芽芽。”
“芽芽?”费悦觉得这名字耳熟,忽然想起来,“你是施兰舟的女儿吗?你爸爸是不是施兰舟?”
她隐约记得施兰舟有个宝贝女儿叫芽芽,但没见过。
“芽芽!”男子的声音响起,说话间身影就到了眼前,把芽芽抱起来,“你怎么到处乱跑呢?吓死爸爸了!”
费悦很瞧不上施兰舟这副做派,哼了一声,“作为爸爸,自己不好好看着孩子,还怪孩子乱跑?你可真称职啊!”
施兰舟都习惯了,反正在费悦这里他讨不到几句好话的,他跟席上的叔伯问候了一声,承认,“是,是我不对,下回我会注意。”
说完,抱着芽芽要走。
芽芽趴在爸爸肩头,气球也交给了爸爸拿着,两只小手挥舞,糯糯的声音甜得人心都是酥的,“爷爷再见,姐姐再见。”
费悦莞尔,“施兰舟这么不靠谱,生的女儿却这么可爱。”
孟桑子婚礼结束后,生活又回到见不着那些人的日子。辛绾每天专注于处理颐辛堂的事宜,倒也自在,除了她那个不着调的爹,偶尔回家总会提两句粟融珵以外。
那日下了些小雨,店里比较清闲,辛绾来了兴致,调了色,伏于案前画画,窗外淅淅沥沥的,空气多了些甜润,日子倒也自在雅致。
一上午过去,手臂微酸,她搁下笔揉了揉手,听见门帘脚步声响。
“先生,您……”传来小蓝迟疑的声音。
“我找你们辛老师。”
怎么又来了!
辛绾皱了皱眉。
转眼间,人就到跟前了。
说来这两年他倒是变化挺大,最明显的就是再也不穿得像只花孔雀了,就她见过他这几面里,都是沉稳的灰黑蓝,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皱眉的缘故,眉间起了褶皱,即便双眉舒展也是有印痕的了。
“辛老师好。”他这么叫她。
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即便娃娃和他不熟,小时候他也是娃娃娃娃地叫,辛老师这个称呼,有点好笑。
她点点头,“你好。”
他也不用她招呼,自己坐下,自己沏茶喝,“从前总是陪你姐姐喝茶,你姐姐说,茶这玩意儿就跟日子一样,要品,用心品才能品出味道来,我倒是没品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喜欢跟沏茶的人过日子而已。”
辛绾静静地听着,不予置评。
他笑了笑,“你也坐啊,你是主人,还要我招呼呢?我来是跟你谈正经事的。”
正经事?他跟她有什么正经事?
他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尝尝我沏的茶,跟你姐姐的功夫比,差不差?”
“你有什么事?”听得他一口一个姐姐,她确定,他终于相信她是辛缇了。
“我也就开门见山吧。”他浅呷了一口,“两件事,也可以说是同一件事。你也知道,矿物制色是你姐姐一生的执着,花青堂更是她所有的心血。前阵子我听庄爷爷说有人想要买花青堂,我不知道是不是你。”
辛绾一听,想要说什么,他却摆摆手,不让她说,“是不是你都不重要,我今儿就是为这事来的。不管是花青堂还是颐辛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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