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安心听得出来阮妤在嘲讽她,她正欲发作,阮妤却越过了她,径直朝滕翊走了过去。
滕翊正好也从人群里脱身,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探班。”
阮妤看了一眼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知道的知道你是来探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救灾的呢。”
“是救灾。”
“嗯?”
他按了按胸口:“这里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
阮妤脸一红。
土味情话虽土,但让他说来怎么这么让人心动呢?
“滕先生真是周到。”导演过来,“我们进山进得太急,也没料到这里蚊虫这么多,什么都没有准备。”
“是阮妤周到,她心疼大家晚上被蚊虫折磨,特地让我准备了这些,我只是个搬运工。”滕翊说话的时候,含笑看着阮妤。
“阮主持向来贴心。”
“是啊是啊,阮主持是我们合作过最心善脾气最好的明星了。”
阮妤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她看一眼滕翊,滕翊笑而不语,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模样。她知道,他做这些,全都是因为她昨夜无意说的那些话,他在帮她减轻对同事们的内疚感。
其实,向来贴心的人,是他。
滕翊的到来让原本气氛沉闷的节目组轻松了很多,连向来骄横不好伺候的单安心,也因为多了一个帅哥在旁看着,变得收敛了很多。
最后一期节目,顺利录制结束。
晚上,滕翊以阮妤的名义请大家吃饭,这一餐算是散伙饭了,阮妤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滕翊提出来之后,她便顺水推舟,全由他做主了。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单安心借口不舒服没有出现。而她不来,正合众人的心意。
滕翊在大家入住的名宿旁订了一家餐馆,听说这家餐馆是这一带最好的农家乐,不仅食材绿色健康,厨师还是外请的星级大厨,听名宿的老板娘说,这里很多游客千里迢迢而来不是慕名山水,是慕名了那厨师的手艺。
众人到餐馆一看,只觉得那老板娘定是吹牛了。
餐馆里除了几个服务生,连个人影都没有。
“听着传闻,还以为会客满为患,没想到这么冷清。”导演笑言。
“不是冷清,是那位先生包了场。”前台的小妹指着滕翊,笑容灿烂非常。
众人立马感慨滕先生破费了。
滕翊摇摇头,笑着请大家落座。
他原本也没想包场,只是老板说这里没有包厢,他寻思着节目组工作人员多,没有包厢容易坐散,最后一次聚餐,坐散就没有了氛围,再者,万一同事们要和阮妤说点什么煽情的话,周围闹哄哄的也不像那么回事儿,索性就包了场。
大伙都围桌坐下,整个大厅,全是他们的人。
因为提前有准备,菜上得很快,不消一会儿,桌上满满当当,堆都堆不下了。
众人再次发出滕先生破费了的感慨。
“应该的,就当是谢谢大家这些年对阮妤的照顾。”
“没有啦,平时都是阮姐照顾我们。”一个年轻一点的工作人员道。
“对,跟着阮姐能学到很多东西呢。”
阮妤连忙摆手:“你们别夸我,我这人不经夸,容易膨胀。”
“实话实说而已,又没有添油加醋。就拿我来说,我刚进台里的时候话特别多,常招人烦,就是阮姐和我说,人活一辈子,用一年学说话,用一辈子学闭嘴……我觉得阮姐虽然没比我们大几岁,但活得特别通透。哦,对了,阮姐还教我们跳舞呢。”
阮妤正喝水,一下被呛了喉。
怎么忽然提起这一茬?
看来是“说话”和“闭嘴”都没有学好啊。
“说起跳舞……”导演拍了拍滕翊的肩膀,“不知滕先生有没有看过小阮跳舞,哎哟,反正当初我是被惊艳到了,这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姑娘,跳起街舞来可真是不得了啊,用你们现在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
“可甜可盐。”
“a爆了!”
旁人帮着补充。
滕翊看向阮妤,故意不知似的道:“她还会跳舞?”
阮妤斜他一眼,心想这人可真会装,她会不会跳舞他不知道?还不都是他教的!
导演以为滕翊真不知道,立马点头:“会会会。去年台里自己的年会,小阮带着几个新人,跳得特别好,还得了奖拿了奖金呢。滕先生没看过,不如让小阮现在跳一个?”
滕翊笑而不语。
“不跳了,在人家餐馆,多不好意思啊。”阮妤试图拒绝。
“没事,这里又没有别人。”导演说。
“那不是没音乐吗?”
“阮姐,我们有手机啊,你要什么音乐,都可以给你放的。”
“……”真是把人往鲁班门口逼啊!
“阮姐,再跳一个吧,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看到。”
气氛忽然伤感。
阮妤又瞧了滕翊一眼。
他默默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阮妤心想,算了!豁出去了!鲁班门前耍大刀就耍大刀吧!反正她师出鲁班,丢了人他也跑不了!
“好!”
“哇哦!大家快鼓掌快鼓掌!”
大厅里响起一阵极给面子的掌声。
阮妤站起来,把身上的外套脱了。
“阮姐?要什么音乐?还是年会那首《shape-of-you》吗?”
阮妤点头。
当年,滕翊只教会了她这一首,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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