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还在哗啦啦下着。
听着雨声,景宁有点心慌,心口剧烈跳动着,一种不安袭上心头。嘴巴嗫嚅着,景宁问梁孝瑾:“你说岳粤告诉你的?这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怀孕,她怎么会有孕检报告的?”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景宁开始拨号,要给岳粤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嘟嘟嘟了好像好久好久,景宁打过去的电话才被接听。
接听后,景宁皱眉,问岳粤,她什么时候怀过孕,而她又从哪里得到的孕检报告。
新加坡好像也在下雨,景宁听着电话里有哗啦啦的声响,很刺耳。
刺耳的哗啦啦声中,景宁听岳粤用不以为意很欠揍的口气说:“哦,那件事啊,你知道了?呵,孕检报告是我找人造的假,我骗他的啊。”
“什么?岳粤,你为什么这么做?”景宁握着手机,火冒三丈。
景宁在生气,电话那端,岳粤却一直在笑,银铃般的笑:“为什么这么做啊,当然是想你们关系破裂喽。”说到最后,岳粤的语气开始变得咬牙切齿,“景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恨你。”
恨她?景宁全身哆嗦一下,看一眼手机号码,确定是岳粤无疑啊,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出岳粤为什么会恨她,深吸口气,景宁再确定一遍:“你是岳粤吗?”
“我不是岳粤是谁?”电话那端,岳粤的口气也开始变得愤怒起来,“景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要不是你,我跟顾寞之就在一起了!”
顾寞之?
岳粤跟顾寞之怎么有交集了?
景宁愕然,握着手机僵直了背脊靠在厨房门口,有些接受不能。
“景宁,现在那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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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候,景宁跟顾寞之交往的时候,曾听过一个八卦传闻说:顾寞之其实已经结婚了,隐婚,他的事业有成全是靠女方家帮助。
“景宁,知道吗?这个传闻是我放出来的,是我想你听到传闻后能跟顾寞之分手,可你却没有,你一直不信这个传闻。可你知道吗?这个传闻是有一半的可信度的。顾寞之当时能那么事业有成,多亏我爸妈!我爸妈!他以前就一山沟沟里的穷小孩,是我爸妈资助他上了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出国留学,所以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他了,我一直喜欢他!一直喜欢他!我原本想大学毕业嫁给他的,谁知道你们竟在一块了。”
新加坡的确是在下雨,岳粤坐在窗前喝着香槟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也怪我当时太骄傲太爱口是心非,呵,明明一直喜欢他却一直放不下面子告诉他,一直不敢当面求他能不能跟你分手,只能在背后耍手段想要拆散你们了!”苦笑一声,岳粤的眼泪开始掉出来,“你跟他交往的事情,是我发了条匿名短信告诉你爸爸的,不是你一直误会的却是梁孝瑾呢,呵呵。哎,但不出我的意外啊,你们的恋情果真受阻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顾寞之为了不让你左右为难竟然选择离开了……呵。”
岳粤吸烟,吸的是大卫杜夫的女士香烟,薄荷味的,清清凉凉。
此时此刻,岳粤倚靠在沙发上吸着烟,脸上的表情也是清凉的,清凉的残忍。
“景宁啊,你毁了我的幸福,我也毁你的幸福,一笔勾销,很公平不是吗?”再吸口烟,吹口烟雾,岳粤继续说,“对了,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呵,我这么多年跟你做闺蜜,不过是一直在想怎么摧毁你的幸福而已。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你出国伦敦那半年,我终于找到机会了。哦,还有,这次来新加坡,我说是因为我姨妈生病,我来照顾她,其实不是的,我只是知道你家破产了,不想留在国内再做你的假闺蜜帮你而已。”
呵,事实竟是这样,还真是出乎意料啊。景宁握着手机的手哆嗦一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一直以来最信任的闺蜜竟是最讨厌她的人,最见不得她好的人。
有句话好像是说,人的眼睛有5.76万像素,却始终看不透人心。握着手机,景宁很心痛:“岳粤,你……”哽咽着,景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泪一滴一滴的掉,掉着,用手背抹抹眼泪,“岳粤,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了。”
说完,挂断。
挂断时,景宁心痛的一直在抽泣,抽泣着,梁孝瑾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她,递上了纸巾给她。
景宁拿起纸巾擦擦泪,瞪一眼梁孝瑾后蹲下身开始哭。
像小孩一样肆无忌惮地哇哇大哭。
梁孝瑾看着她哭,良久,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明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一直不相信你误会你。”半蹲着,景宁慢慢止住了哭泣,低着头,嗡里嗡气的回他。
梁孝瑾低头看着她:“对不起我也缺少了对你的信任,看了孕检报告以为你是真的打掉了孩子。我……我那时候听到这件事后,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对未来没了信心了……”
“对未来没信心了,所以决定跟我离婚了是吧。”吸吸鼻子,景宁依旧半蹲着,只是不再低着头了,而是抬头看他,“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又想复婚?对未来又有信心了?”
“离婚后,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每天脑子里想的还是你。”梁孝瑾说着,在景宁面前也半蹲下来,“景小宁,我好像只能爱你,再也爱不上其她人了。”
景宁眨巴着红红的眼睛看他好一会儿,半晌,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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