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晚,得出来的结论,不管是她自以为是也好,还是她的胡乱揣测也好,终归她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以沫,我希望我们是在心平气和地谈话,而不是你一味地在跟我说气话。”冷夜沉耐着性子,再次压低自己的嗓音。
“你昨天为什么就不选择跟我好好说话?是不是每一次,我都得顺着你的脾气来?你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对我百般呵护,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对我为所欲为?”一想到昨天的事情,童以沫呼吸一窒,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也不禁在微微颤抖着,“你对我,除了‘性’,只怕就没有别的兴趣了吧!或者说,我于你而言,唯一的好处就是合法‘睡’。要不以后,这样吧!你睡我一次,我就吃一次事后药,一直吃到我终生无法生育为止。反正,你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怀疑我。”
闻言,冷夜沉的心瞬间犹如被冰封了般阵痛。
她的话对他来说,就像一记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
“童以沫!”他硬生生地板着俊脸,冷冷的声音恍若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你到底想我怎样?”
他向她道歉,向她解释,结果,她油盐不进。
各种负面情绪在胸口不断地积压,童以沫嘴角却漾起突兀的微笑:“想你不要再来伤害我,离我越远越好,你能做到吗?”
冷夜沉能感觉到她童以沫对他的那颗心,在逐渐自我封闭起来。
他再看着她脸上心灰意冷的笑,那种莫名的不安突然窜进他心头,让心慌意乱到束手无策。
“以沫,不要再跟我说气话了。昨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没有怀疑你,我昨天只是气不过。我真的很想要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她对他已经说了够多的狠话了,但是他仍旧耐着性子,将自己所有的脾气都收敛起来,想要好好地哄她,好好地跟她谈话。
在他看来,与自己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把家变得更加圆满,难道也有错吗?更何况,他已经到了最适宜的生子年龄。
他的语气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就在他将大手伸过去,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左手。
她却无情地将手挪开,避开他那亲密的举动。
他没料到她会躲开他,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孤伶。
冷夜沉竭力忍住自己的怒火,不想在她面前再次发作。
“你要的只不过是冷氏集团的继承人。”到此刻,她仍旧气不过他强暴她,还强迫她生孩子的那事。
昨天在他强暴她之前,她原本想跟他解释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什么解释也不想跟他说,甚至也不想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在她爱上他后,他第一次对她动怒,让她双耳失聪;他第二次对她动怒,让她那儿撕裂下到不了床;他第三次对她动怒,就连把尺子都能割破她的手。
是不是接下来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然后最后一次干脆直接要了她的命?
“我要的是你为我生的继承人,其他女人不可以,以沫,你懂吗?”冷夜沉冷嗓低喝,浑身紧绷,被她较劲搞得心慌不已,“我爱你。”
“我知道。”她突然十分淡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眸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他,“你爱我,但你不却把信任给我。你爱我,但你却不去了解我。你爱我,但你只是想跟我上床。”
“你可不可以,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冷夜沉的心猛然一抽,脸色铁青。
童以沫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瞧!我也不了解你,所以才会曲解你。”
“以沫,适可而止,好吗?”冷夜沉满脸惊痛,怒吼在她耳畔爆开来。
“那我可以告你婚内qiáng_jiān吗?”童以沫以为自己很冷静,但话一出口,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口气,仍旧又冲又怒。
“以沫,你在说什么?”冷夜沉只觉心口一阵紧缩,呼吸沉重起来,不可置信地带着怒气的嗓音,让周遭的气氛冷凝。
“我要告你婚内qiáng_jiān。”她十分冷静地复述。
“你确定?”他阴郁的黑眸凝视着她。
“我确定。”
童以沫这句斩钉截铁的回答令冷夜沉浑身一震,俊逸的五官仿佛遭到重击般表情极其难看地拧成了一团。
“好。”冷夜沉脸色阴沉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心颤而扭曲的笑容,顿了顿后,他突然从餐桌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团队来告我!”
语毕,他毅然离去,从她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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