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很满意大家的表现,接着又随便选了两个刚刚爬进机甲的士兵去传令。要求他们以口头形式向在暗河中警戒的两批岗哨做传令,如此才算能保证所有单位都渐次进入静默状态。
然而相关的技术士官却发现了不对,于是就将上半身探出机甲的同时以工具敲打外壳。“铛铛”的响声立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这是约定俗成要求他人留意倾听的做法。
“喂,怎么回事?还有信号源没关上!?而且不是咱们这边的规格!”
这一嗓子就如石子落入寂静的水潭,立刻就使得洞室中所有四目族都浑身发凉。在长久战争中被发现就意味着被打击,被打击就意味着被摧毁,想要活下来通常只能靠谨慎。
至于非己方的信号源通常就意味着敌人的讯号,而且十有七八还是正在汇报移动的己方信息。从数量、速度,到方向都应该有所涉及,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糟糕事就不言而喻了。
而那发信器有可能是经过隐身设计的匿踪机械,有可能是一块不起眼的太空垃圾,或者是太空中随时会隐没在背景中的微型顽石。
在生态圈中则会用生物材料制成动物形态,这样也能更与复杂的自然环境相贴合。从会变色的爬虫当漫天飞舞的飞虫都有可能,甚至有可能是一截枯萎的树枝。
总之专精战斗的战士们都疯狂地催促机甲启动,全然不复以前维护时的温柔模样。而专精侦查的士官则将身子缩回座位,全力以赴去调查这致命危险的所在。
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饭的,在之前探身发出警告前就启动了信号屏蔽装置。这也是在遇到类似状况后应采取的基本措施,只是为了让相当范围内的所有信息都无法传递出去。
这样做其实就相当于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为的就是将干扰信号插入附近所有的频段中。这样不仅时那些泄密的小东西无法叫来攻击,就是整个洞室内的所有通讯器材也会受到影响。
他们只能使用光谱通讯手段进行沟通,这种能够定向的方式可以不受到干扰器的影响。但大家也希望那个异常信号源也不要有这种能力,否则他们的一切挣扎都会显得可笑而无用。
甚至有可能就是现在的做法都已经太迟了,足够致命的信息并不需要太多,完全可以在眨眼间就被传递出去。虽然可以寄望于敌人的收讯装置不太好使,但能否真的如大家所愿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技术士官在同专业的设备配合下也足够给力,不出几个呼吸就以激光指示器具标示出信号源的位置。他甚至还应为生死威胁造成的压力下大喊出声:“就那里!找出来!”
几十台两人高的机甲正在缓缓起身,而在得到相关信号后便迫不及待的寻找目标所在,其中当然也包括珍惜自己生命的米图卡。
而她与其他战友们都发现指示的位置实在出人意料,竟然就是一直站在门边上的无害土著。
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的王涛。
他对四目族的奇怪行为还感到茫然不解,于是就试探性的问道:“诶?怎么了?”
然而米图卡的心头也没有想得太多,身体在得出猜测之前就已经动了起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身一鞭腿,当即就将身边的土著从黑色基座上踢飞了出去。
直到王涛落地时她才有心思猜测到:“敌人?间谍?”
然而被怀疑者却没法做出任何的解答,因为从脏腑传来的疼痛让人实在无法消受。他双眼一黑就吐出半口气晕眩了过去,就是想要弄清发生了什么都来不及做到。
红衣见状就被吓得“啊哟”大叫一声,她随即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瞅向四娘。心中只希望这个脾气躁的头领可千万得忍住怒火,可别不自量力地冲上去跟这些妖怪们理论。
然而四娘却出乎她意料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只是以冷静的目光在不停地到处打量。这样的行为看似老实非常,但绷紧的肌肉却暴露了准备随时暴起发难的内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准备随时闪避跑路。
作为异界的混混头子并没听说过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的规矩,但作为同一行业的佼佼者也有着近似的认知。
如果能将对方十拿九稳就一定要欺压占便宜,如果只有六七成的把握就得从长计议,如果只有三四成就惹都不要惹。可如果连半成把握都没有就没必要坚持风骨了,只要对方不刻意加害便不如抱头蹲下认怂,保存实力比什么江湖义气都重要。
被踢下高台的王涛还在地上连连翻滚数圈,直到碰到冰凉的机甲外壳才被动停下。
拦住他的人是刻意停在此处的,这么做的本意是怕对方借势从眼前逃掉。不过只要低头便能看到这个土著已是疼得浑身发抖,紧闭的面目便似因昏迷而丧失了意识。
而米图卡也在随后从高台上跳下,只是两步便轻松追了过来。她的心中充满了后悔的焦急,只恨自己竟然一直都以为这家伙不过是个人畜无害的土著,没想到竟然还是敌人的暗子!
可没等她将随身匕首刺入王涛的胸口,先前的技术士官却又在这时出声叫停道:“等一等!刚才是误报,误报!这个信号源一直都在,而且一直都来自土著身上!”
“误报?”
米图卡正在刺击的动作于是就停下了,她与那台阻拦王涛去势的机甲驾驶员一起惊讶地出声发问。后者还将抬起的钢铁大脚轻轻挪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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