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单薄之人也是存在的,他们大多是还未加入神教的贫苦国人。
若只是未入教还不至于缺乏寒衣,缺乏穿越经历也是可以置办一些过冬之用的。稍微有些积存的便不难换来一些布料,等做成衣物样式后再填塞干草,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件御寒的衣物。
可若是没有穿越得来的外快又缺乏积存,这样就会变得很让人头疼。
本来临近入冬前大作储备才是常识,弄得家中缺吃少穿才是不该发生的事情。但偏偏入秋时的疫疾使得河青城内人心慌慌,于是就有些或愚昧或倒霉之人因此陷入了困境。
就好比在恐慌下到处拜求偏方,消耗了大量积存也没能治好疾病,直到四娘掌握了“神术”才幸存下来。
有的则是受患病亲友央求不过,于是就借出部分财务供其治病。结果对方全家都死在了屋中,于是就连带嫌弃晦气而不敢取了回家。
还有在末日气氛下自觉只有死路一条,就干脆就将全部家财换了好喝酒吃肉。可结果等吃干抹净了却发现不仅熬过了危机,就是自己也还幸存了下来,那这可真有些生不如死了。
像是他们这样的就只好寻思附近有没有熟人,然后就会找个借口过去串门做拜访。别看他们嘴巴上说着亲近拉关系的话语,可是眼睛和耳朵却会一直惦记着酒肆的方向。
得是连朋友都维不住几个的才只好恨恨地跺脚,一路缓慢小跑回家做等待也没什么。邻里传回来的二手消息也是消息不是?大不了厚着脸皮过去做询问就是了。
倒是原来的南城苦力们都算是新近被四娘所收服,而且也曾在地道中干过装修。故而这些人也没有太大的避讳和惧怕,倒是大大方方地缩在地道中做等待。
既然看到鲤现身便以为带回了消息,他们便赶紧站起身就围拢了过来。
不过鲤的行迹可以说是非常的匆匆,只是大步穿过老兄弟们的身边便跑出地窖。期间虽然从他们点了点头做示意,但最多也只是在嘴上打了一些声音含糊的招呼。。
跃出地窖后的身影也不怎么显眼,三五步就冲进酒肆中找到了金头。只是这货现在饮酒如饮水,看向别人时都觉得有三重影子了,也不像能提供帮助的样子。
鲤同他说了几声也得不到更多回应,于是就只好自行从厨房中取了黍米、肉干和碗筷。由于这些都是要拿去给四娘做食物用的,所以在想了想后还捡了个轻便的铁锅放入箩筐。
更不能忘的还有盐巴和卡吞子,就是四娘点名要的酒水也得一并取了放在锅子中。总之整个厨房中就仿佛遭了贼一般变得干干净净,恐怕就连附近的耗子也得有一阵不会光顾这里了。
等收拾完毕后就抬脚离开了厨房,再露头时便发现有近百人正从各个方向走向这边。
其实在他走出地下的时候就已经被少部分人发现了,只因速度太快才没有被更多的人所注意。而当那些人在提醒其他伙伴时也很缺乏说服力,就只好肚子走向酒肆这边做探查。
所以当鲤再次露头时便被更多的人看到,这就引得许多人都赶紧离开了各自的避风所在。
有从巷道中一下子涌出来的,也有从附近的民居中走出来的。于向着酒肆方向靠拢的人们一下子就增多了数倍,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继续涌来的样子。
鲤也不是不知道他们靠过来要做什么,但碍于四娘的要求也不好跟这些人说太多。所以他一低头就弯腰钻进了地窖,一眨眼就仗着自己行动迅速的便宜消失不见。
这令正在靠过来的人们颇为失望,自然就令刚刚离开暖窝子的人们发出了一片叹息,还有性急的干脆就低骂了几句。末了便只好自我安慰起来:或许那人只是因为走半路忘记了什么,这才会跑回来取些东西的吧?
这些人便摇着头转向刚才所呆着的地方,准备接着说起还没聊完的话题。但没等他们回到原处却又见那大汉再次由地窖中跑出来,并且还弯腰从酒肆的柴草堆中收拾出来了一堆柴火。
眼看这样的行为肯定在动“神使”家的东西,不过看过来的人们却没有对此出声阻拦。
一来是由于周围有着这么多的信众,每个人都认为该有个负责的来阻止他,自己只要出声助威打个下手就是了。但偏偏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而且他们都在等着别人首先出声。所以大家自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事情发生,竟是无人主动走出来。
二来是由于贸然的施工实在缺乏计划,大量的建筑被扒却没有来得及进行新建。那么多方向的人都能看到院内情形就很能说明问题,这就使得私地与公众空间突然就模糊了起来。
三来则是都知道这个大汉已是投了神使,也说不定人家是奉命来此取用东西呢?看他大摇大摆的模样就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也不是很有人想要凑上去找茬。
大不了就先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中,等将来再找个机会去同神使大人做揭发吧。
鲤在来去时略显得匆匆,并没有机会去顾及其他人在想些什么。带在身上的这么多东西可有些沉,只因以往惯于扛活才能行走如常。
先前聚在地道中的弟兄们还不好耽搁老大的事情,但现在看其脚步沉重便纷纷上前帮忙。每个人只要分担一部分就可以了,完全不会感到特别的沉重。
鲤得了老弟兄的帮助当然高兴,但也不可能真将他们带到四娘那边。于是最终就选了几个沉默踏实的人
喜欢暗流之门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