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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围的人们并没有做出任何特别的过激反应,就是连撒腿逃跑的人都没有一个。他们最多只是因为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而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只有少部分人才暂时停下了手中动作,但是看微动的手腕还似乎想要继续下去。
“辛苦。”
四娘在搭手将王涛搀起来时略微致意,也可以说是在当着人多的时候要做出教团和睦的举动。她随后就在许多人留出的空隙中到达现场,然后就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哎呀,你看我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倒是可惜地没顾及到太多地方。哎呀哎呀,刚才还只想办事来的,倒是忘了先悄悄的瞅上一眼。”
感情四娘来到此处也不全是为了维持秩序,其实也有些存了看稀奇的心思,只是因为多饮了几杯酒而变得迟钝了。不过这些怪人们既然停下了就没有再催促他们动手的理由,真要这么做就会显得她本人也是个怪家伙。
众目睽睽之下还得庄重一些,无论是卫还是老巫师都不约而同地咳嗽一声,这才让四娘重新板起了面孔。她便无奈地询问道“说说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哎先等等,你们要是不急的话就先把衣服都穿上,一个一个脱这么光也不怕着凉。”
“圣哉。”
有了神使发话便引来一阵赞颂声,伤痕累累的人们便从命将衣服穿在身上。这期间不乏衣料摩擦到伤口引发的吸气声,但在总体的秩序上还是非常的良好,无论哪个都没有特别怪异的举动。
四娘让他们穿衣服倒也不是因为自己羞涩,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许多人在特别疲劳下的状态。主要是即使保暖才不容易意外生病,要是出了问题还得找她来诊治,按曾经许下的承诺可是必须得由她出手治疗的。
看这些人穿的差不多了便再次问道:“谁先说?”
被问及的人们也没露出闪躲之色,并且还有部分人将目光聚集在一个人身上,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该由谁来解释了。就是受到关注的人也知道脱不开关系,他便主动站出来回答:“圣哉,我们这是在为暗流大神做奉献啊!”
此人待答完之后就面目肃然地垂下视线,不再多说的样子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四娘的第一反应就是先看向老巫师,疑惑的目光则是在询问对方有没有整出什么新的说法。但是她很快就得到了微微的摇头,同时还能看到老巫师面目上流露出不解和惊讶的表情。
“看来不是他在糊弄人。”在心里寻思过后的四娘就更糊涂了,她便不得不追问道:“做奉献?那不该是拿些酒肉上供吗?当然再拿些异界带来的战利品也可以。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你们把互相抽疼了就能让神明开心吗?”
四娘的疑问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杀伤力,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东西是多么有道理,更重要的还是身为神教重要之人的身份。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具有天然的解释权,可以说是一句顶别人一万句的存在。
之前互相鞭笞的人们便露出了动摇神色,更有反应快的还怒指站出来答话的那人指责到:
“是他,他这么说的!”
“就是,他先这么说的!”
肯做出指认就说明他们内部已经出现了明显分化,无论是四娘还是卫都已知道眼前这些人已然不足为惧了。于是他们便再次将目光转向被指认之人,无声的等待却产生了足以让人汗流浃背的的催促感觉。
被注视之人并没有产生负罪的感觉,只是不太习惯突然就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但他还是面露局促地解释道:“我,我……我也是寻思神明是那么的强大且厉害,所以一定会喜欢勇敢之人。以前见到的那些异族都太弱了,轻轻松松就能将他们抓捕回来,如此也难以体现我们的勇敢啊。所以,所以我就跟大家说……”
不过越说就越能注意到其他人的神色变化,尤其当不少人露出惊讶神色时就难以继续下去了。但是其他指认之人却是帮他做了追述:“不怕危险是勇敢,能忍耐疼痛是勇敢,所以大家就来表一表谁更加勇敢,谁更能讨得神明的欢喜。”
四娘是越听越可笑,直到此时便忍不住地取笑道:“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们能别胡闹好吗?大冷天的还挨鞭子不疼吗?有啥不懂的可以先来找我们问一问啊!”
很多人其实都在四娘质疑的时候便早已生出相应预感,等到此时便再也不愿压抑强行忍下的疼痛。
有人是面部上露出痛苦神色还扭曲身体,试图以这样的做法来缓解刚刚收到的鞭笞;有人想要用揉按来减轻痛感却又不敢下手,于是便在轻轻触碰后又做出了快速闪躲;更有人将自己身上所受痛苦全部转化为愤怒,当众对着那蛊惑大家做出如此愚行之人不断鞭笞,而且还在同时痛骂道:
“都是你!都是你!平白就扯了一套瞎话来骗大家!原来你并不知道神明是咋想的啊!?那怎么就会扯了这些破话来哄骗大家呢?白白吃了这么多痛却没啥好处,反而还会被神使和其他人笑话!我抽死你个心眼堵塞的疙瘩,我抽死你个嘴巴生花的蠢货!我抽死你个……”
有人带头便有人快速跟进,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人也陆续加入进报复的行列,很快就围上了十几个一起惩罚胡乱说话之人。
会有这么小的规模并非是那百来人不想一解受骗的愤怒,而是一个人的周边其实也就那么点地,十几个人已经足够将之围得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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