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围人等有好一阵子没注意到蹲下的王涛了,在听到他的声音时便微微有些被吓到。红衣就赶紧将之扶起来哄道:“没,就是些平常话。家里有酒,回家喝去。”
使了个眼色也让麻姑过来帮忙,二女就算力小也能勉强搀着摇摇晃晃的王涛离开此处。随后便是卫和老巫师先后离去,他们都要找地方稍微理一理自己的思路,看看能从今晚发现的漏洞中获得怎样的利益。
接着才是发现没热闹可看的信众们缓缓散去,也就是居住在周围的人们要求持火照明者小心一些,不然全城都有可能受连累。而在之后则是伤势得到四娘治愈的愚人们渐次离去,他们会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等待免费医疗,但凡伤势刚好一点的都不愿继续在冷天里待着了。
看看最后一个治愈者匆匆离去的背影愈加暗淡,那家伙只能借着各家门窗后透出的光亮摸索移动。就是原本打着的火把也都早已燃尽,跟来的信众也都陆续地各自散去。
最后留在原地的便只有累得头晕脑胀的四娘,偏偏她还缺乏直接对自己负责到位的专职护卫。眼看前一阵子还挤满人的小巷里竟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个,而且还因为连续的治疗导致体力出现了较大的衰退,非得是好好休息一阵才能勉强起身。
这么一来便只得在治愈了百来号人后坐在冷地里喘息,连带着开始过来的看热闹之心都跟着快速冷却。
人一般在受到众人吹捧时心态膨胀,而遭到人群冷落时则会心情低落。四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为自己觉得不值:“都没人留下来照顾我,一个一个都跑的跟兔子似的。真傻,我真傻……弄了那么多好物却落得如此下场,死里逃生那么多次究竟是为啥呢?唉……”
然而就是心情再是如何低落也改变不了现状,重新回到温暖且有酒肉饮食的家中还得靠起身移动。四娘在抱怨过后也还是不得不借助扶墙才能站起身,等稍稍再保持了这个姿势一阵子才迈开脚步。
也亏得她本来就有食疗养护加成的夜视眼,再由于感染了不明的疾病而留下夜视加强的后遗症,就算只有微弱夜光夜并无太大障碍。只是在一路返回时就不由得会想起曾经的县令是如何做派,那种有人开道且有人细心照顾的模样似乎就挺不错的。
自己以前其实也曾想弄过类似的排场,不过由于照顾家中酒肆时就得为一杯杯的酒水和一碗碗的饭食做计较,所以也会很自然地打消相关念头。直到是乍富之后也还是保持曾经的老观念,所以始终都没有动过找来其他人伺候自己的想法。
不过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心里出现较大落差的时候就更容易如此。
四娘直到是扶墙走了半条街之后才渐渐缓了过来,但仅仅是可以恢复到行走自如的样子,若想要进行剧烈的跑跳运动还是太过勉强。踩在杂物繁多的街道上就仿佛曾经去过的白骨之城,人心和现实让四娘觉得两边似乎都不是很友好。
最终她终于走到了坐落在西城的新居之外,以前还是相当讨厌这处地面给自己带来的感觉,没想居然也会有对其感到亲热的一天。四娘终于在无人的暗夜街道上常常吐出了一股白气,并在冬日的微微冷风下许愿道:“我欺骗,我努力,我抢夺,却不是为了作用那么多的东西还会受到冷落。不管是有心无心都不能这样,今后要换一个活法,其他人也得换一个看法!呼呼……”
短短的两句话看似非常轻松,但这对于耗费了相当体能的四娘而言无异于百米冲刺,而且还是在非常疲劳的情况下进行的冲刺。她在几句话说完后便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只因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才扶门未倒。
但是这样的疲惫状况并没有让她吞声入门,反而更激发心中的那股越来越浓郁的不干。于是就在进入大门之后也还在不断地低声念叨着:“换个活法,得换个活法了……”
就是这样的精神支撑着四娘坚持到后院屋中,她甚至都不能解衣脱鞋便翻倒在榻上呼呼睡去。也就是闻声出来看状况的金头发现她居然会累成这个样子,在不能不管下就赶紧往火塘里添了些柴火提高室温,并且还往四娘的身上多添了些厚毯才算保住体温。
不然以累成这个样子且又躺在冷屋子里肯定会出事,感冒着凉等小病还是轻的,若是严重一些都有可能持续地丧失体温。也就是还有体己人能及时施加照顾,否则就是第二天能不能醒过来还都是很难说的事。
不过以金头的欢脱也不是能藏得住话的性子,他等到第二天便拿此事去揶揄四娘。
说了一次两次还能换来后者的诚挚谢意,再说上三次四次却会看到肌肉僵硬的表情。等他说到第五次的时候便见四娘扑上来就是一个小擒拿,并且还是连胳膊被撅到后背地喝问道:“你要我说几次谢谢才行?水打了吗?柴添了吗?饭做了吗?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吗?老娘要酒,老娘要肉,都给老娘端上来!”
四娘在说到“端上来”的时候才将不断呼痛的金头丢开,但同时也抬脚往其屁股上留下了一个大印。
也就是二人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也知道对方的脾性如何,玩闹中该有如何的轻重都把握得很到位。
就比如金头的不断挑逗就是因为看出了四娘起身后的消沉,他便以会让人被激怒的做法去刺激出对方的“热情”之心。甚至就是当四娘扑过来时还主动背过身将胳膊递上去,只有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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