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千户大人相较青壮士兵毕竟岁数偏大了,在来回奔波的时候就不免会落在后面,以至于原本复杂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他现在不仅感到因为过度运动带来的浑身酸软,更感到整个内心都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甲兵!这支部队是全覆甲的!只能瞄准面部的开口去射击,其他任何办法都是徒劳!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来看守墓道的吗这是谁的墓野狐部落呢那些混蛋们故意坑我不这是噩梦,我得赶紧醒来,只要醒来就好了”颠三倒四的言语中尽是被不敢置信所充满,是自己运气太差撞上了岩石,还是被奸猾可耻的恶徒给算计了
要知道手下的儿郎便是自己在草原上安身立命之本,没想到却大部陷在了如此必死之地。就算自己能侥幸从中逃生又能怎样以后不还得面对部众的怨恨和上司的惩罚,这哪一项都能轻易要了自己的小命啊!
然而惨淡的现实已经呈现在他的面前,接连响起的频繁惨叫声不发出自过往熟悉之人。同时传来的还有密密集集如砍砸骨头的声音,时不时还能从盾阵上看到扬起又落下的金银之色,可见对方实在是从防具到武器是清一色的坚固犀利。
想要冲上去营救是做不到了,自己那快见底的体力和颤颤后退的疲弱之兵都根本不够看。甚至于对方朝向自己这面的持盾士兵也是频频出言挑衅,就算听不懂内容也能猜出并无好话,显然是希望自己硬冲上去送人头的。
按说对方以逸待劳就该趁机突袭,自己等人到现在已是累得腿脚酸软迈不出步子了,肯定是完全招架不住一次凌厉的冲锋。但那群人不知为何竟然只是竖盾守在原地,竟无一人做出进攻的态势。
敌人或许有敌人的理由,但与本部大部分兵马被分割的千户而言就只有劫后余生的欣喜而已。他明白以自己的装备和体力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只能在仓皇中忍着心痛下令道:“罢了,救不了,撤”x
奸猾的老兵油子和被吓破胆的人立刻就松了口气向后转,他们只想尽快远离这片处心积虑的杀戮场。谁知道陷入伏击的倒霉鬼们能撑多久呢还不如趁他们没被全部解决前赶紧逃离,自己或许还有重新看到天日的机会。
“不!我儿子还在里头,不能这样啊”
有头发花白的游牧兵发出了绝望的喊声,而且也有几人踌躇不前的并不愿立刻离去。他们或是因亲情或是因血勇而选择了引弓射击,但这对于早已大盾或临时拖来的木板根本就不成为威胁。
“叮叮咚咚”的响声就如同乐器敲打,但是在同求生无门的惨呼相配就更显悲怆。一面是少量试图营救的箭支无力地落在地上,一面则是渐渐失去力量的血手印残留在盾牌上,并且顺着重力拉出若干条长长的红色湿痕。
力主逃亡的人其实也并非是残酷冷漠,他们在听到弓弦震动之余也不乏频频回头观察。毕竟只是匆匆相遇便躲避也太显胆小了,或许有万一万一的可能是那些家伙们徒有其表,只需要几箭就可以轻松射倒呢
然而未有任何建功的射击就说明了伏击者的防护力,同时也让逃亡者坚定地不再回头探望。他们只是狠狠地咬牙命令自己的双腿脉动起来,哪怕在来回奔波虚耗了许多力气也在所不惜,毕竟死者是不需要活动腿脚的。
“魔鬼,你们这些魔鬼!”
从惨叫声中分辨出自己儿子的老兵已是壮若疯狂,竟然一手举弓、一手举箭地扑向整齐的盾阵。此等作为就是其他试图对战友实施营救的人也不敢模仿,甚至都没人来得及出手将其拽回来。
装备人数上都不占据明显的优势,那么会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任何的悬念了。
高高扬起又落下的钝器和向前刺击的金剑同时命中了老者,殒命者的最大做为就只是在扑向盾牌的时候造成了微微的撼动。如此的影响还使得扛盾之人本能地用力反推,最终就使得尸身如麻袋倒地般地被推了出去。
“完了,没救了”这一幕对留下来弯弓搭箭的人造成了不小影响,以至于使他们立刻就丧失了继续实施营救的决心。
先前以自己的攻击验证了敌人的防御力,而现在又以自己的双眼观察到对方的攻击力。他们并非害怕自己会在战斗中丧失生命,而是担心自己的丧命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做为,那么再留在这里做坚持也就没必要了。
于是这群人便是第二拨转身离去的,不过停滞在后面就多少错过了逃生机会。浑身盔甲浴血的四娘已经连续杀穿了数个包围圈,她现在正在命令最后一道盾阵为自己打开。
作为战力最强之人并不需要亲手处理掉每个顽抗者,四娘只会以自身的蛮勇和犀利武器砍翻勉强结阵的敌众。当有组织的抵抗化为零散并被数量压制后就再无希望了,而她便会立刻让封堵前后的盾阵放自己通过,只有快速消除敌人的残余组织才能减少己方伤亡。x
“哦,真野蛮!”
“干的好,黑色骑士!”
“砍他!把那个也砍翻!”
“还有些漏网的,追上去!通通砍翻!”
河青人和草原人在战斗中会发出粗野的嘶嚎,而借助监控设备旁观战斗的格鲁古人也在纷纷叫喊。毕竟一系列的变故和长久的离乡都让他们积累了很多压力,借助眼前所见也可以顺便让大家发泄一下。
他们随身携带的智脑中其实存有相当丰富的娱乐游戏,但在世如何精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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