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嘿嘿……他男人!新男人!”
被尊敬的人问到这事就让说话者得意洋洋,不但是用力敲打了自己胸口的盔甲以示强壮,而且还故意扯开了嗓子大声宣称:“要不是你们……阿呸,要不是他男人被神明挑走了,那哪里会有我的机会?我瞅了荆好多年了!”
“讨厌,臭不要脸的……”
朴实的感谢还伴随着直白的情绪流露,顺便这对男女还当众秀了一场恩爱,也不知有没有让哪里的单生狗腹中绞痛。反正以邻里为单位一起行动的街坊们都哄笑出声,可见大家对他们的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的。
“感情这里也不存在什么三贞九烈的说法,只要男人出了事情就可以立刻找新的。不过这似乎连半年的心理缓冲都还没过去吧,您调节情绪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高效了?”王涛稍微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不过倒也没有特别地在指责什么,反而微微带上了些祝福的意思。
记得这女子当时都被气得状若疯狂了,若是再加一把力就有可能直接弄出神经病来,以至于他当时都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然而看她现在的状况倒是非常正常的样子,看来是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和细心呵护,或许真可以就这么永远的幸福下去。
“不,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本能的祝福才在心底刚刚冒起,但立刻就冷酷地被自己更加清醒的判断所否定:“他们将被连哄带骗地感入一片恶臭天地之中,那里留下了各种各样种族的旌旗、甲胄和骨骸,而这是他们刚刚才知道的处无名之地。他们将被强行命令着向异族冲击,哪怕想不明白理由也不许回头,因为后面会有他们无法抵挡的督战队。不论是男是女都将死在那里,而且就连作战的理由都不会得知。”
王涛那一通残忍的想法并不是悲观情绪上来了,而是向卡伦普投降的格鲁古人已经开始出现在前方和后方。这些投身四目的异族所做的事情就只有驱赶河青城信众,但有一时不理解或拒绝服从的就会遭到强行驱赶。
顺带还夹杂着野狐部落、卡托恩和盲齿部族的人们,仿佛这些不同的种族都被视作同一个材料。哪怕身材、语言和立场不一样也得被驱赶向死地,至于目的也恐怕只有那怪物一直在强调的吧。
王涛以怜悯的目光注视其他人没多久,居然就在自己以为一直独享的界面上看到了卡伦普的召唤:“过来,布置任务。”
不是蓝皮肤高大种族的文字,不是红皮肤矮小种族的文字,也不是开机甲的四目种族的文字,而是中文以及河青城通用的文字。那熟悉的文字刚一出现就让王涛红了眼,不过不过对于卡伦普的忌惮之心也就更加深厚了。
侵入大脑并读取信息的能力是那么的好用,只要轻轻地一刺就可以获得许多知识和技能。哪怕只是获取了一个样本也可以快速构建出模型,等再次使用的时候就如同上手了很多年一般。
“说不定还包括第一次喝奶,第一次看片什么的……过往的一切在它眼中都不会是秘密吧……”
自感被看透的王涛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被扒了个底掉,他于是就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直到做出这样的动作才恍然并无太大效果,然后就只能一咬牙一低头地响应召唤,一路小跑地向着洞室而去了。
一路上还以目光瞥见机甲驱赶人群的画面,心中还下意识地猜测:“戳了我的脑壳就能学会中文,那之前还将成百上千个格鲁古人给戳破头了吧?那玩意岂不很容易就能成为他们那儿的文豪?”
恶意的猜想便是根据这一族近乎同时做出的动作而为之,说不定那卡伦普就是以单线联系到每一个人头上下令的。在曾经战绩的威慑下应该足以令那支残兵战战兢兢,倘若敢于违抗的话就几乎等于找死了。
等抵达洞室后就能看见教团都将那外形怪异的玩意围了个圈,从大家恭敬的姿态上就不难明白大家的选择了。就是在场的格鲁古人也有若干人肃立在一旁,大概是重新想起过往被收拾的回忆,所以还是选择了低头听令吧。
另外就是还亲眼见到四娘在将左手捂按在自己的右肩上,一直在从手指缝间流出殷红的鲜血,另一只手则在勉强操作着金鸟治疗仪,不过在剧痛和失血的影响下似乎并不是很顺利,以至于四娘的半边身体都在微微地发出颤抖。
王涛在大惊失色下也顾不得和在场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扑过去就接过金鸟治疗仪开始操作。
以往四娘也曾出现过虚弱或是无力进行操作的情况,有时候是病重欲死的信众,有时候则是丧失相当能力的四娘本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就只有王涛才会操作技术设备,所以他对这一套也是较为娴熟了。
不过现在还同时存在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在帮助伙伴的同时还得陪上笑脸致歉,以免自己成为下一个受伤的家伙。可对方却是对王涛的低三下四的样子毫不在意,居然直接就开始布置前往异界并作战的事由。
不过布置过程是与在场的几个人同时进行的,每个人都只能听到传送给自己的定向声波。可以说每个人所听到的内容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往边上跨出两步就会听到截然不同的东西,这样就相当于将挨个布置任务的时间节约了下来。
王涛当时还没有察觉到这一问题,只是觉得布置给自己的工作似乎很轻松,居然与那怪物苛刻暴躁的表现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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