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涛看到四娘的伤势便觉得真是触目惊心,尤其以正在搀扶做照顾的金头最为焦虑。只要靠得稍近一些便能辨识处助力甲胄上的破损,尤其以后肩的那一块破裂最甚,居然是被生生掀掉了拳头那么大的一块!
毕竟汩汩流注的鲜血还并不是无色透明的液体,所以也不至于从一面看到另一面的通透地步。但还是能由此估摸出击倒四娘的那一下竟是多么的大力,若是再偏一些就得宣告神教的神使需要换人了。
一直吹牛扯谎或许能忽悠得愚夫愚妇们相信,也或许能忽悠着信息搜集不全的人们只看到片面图景。但绝对不能凭空给某人赐予超出凡人的能力,那就更挡不住具备强大力量的纤细一击了。
许多物质在体积固定的情况下通常会具备某种特性,那就是在截面被缩小的时候会使得长度增加。别看当时直直戳向四娘的只是丝状的攻击,但那东西终究在卡伦普身躯变形的时候被赋予了很大力量,以至于能达到摘叶飞花都可伤人的地步。
虽一直不知是如何实现这样的操作,但王涛已然打从心里明白四娘只是个凡夫俗女,包括自己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所以有些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欺骗众人,有些时候则必须承认现实的严峻,绝对不能强行以自己的意志去期望事情发生改变。
就比如只需简单的一击就能将坚硬的钢斧、助力甲胄及四娘同时刺穿,而其他人等当时还并不能察觉,只能通过伤者在事后的状态才能看出一二。也正是因此才让四娘没法正常利用自己的右手去操作治疗仪,哪怕是金头在侧也没法提供有效帮助,直到是等到王涛的到来才能上手那台设备。
常规的救治一般都需要从止血开始,然后还需要将体内的碎片一一取出,不然受伤之人就一直得受到病痛的折磨。但谁让四娘碰上的是在这方面懂不了多少的王涛呢,所以从一开始得到的帮助就是以红鸟促进伤口愈合。
碎裂的衣服、甲胄、以及骨头就这么被封堵在了四娘体内,在那之上是一层层新生长出来的肌肉、神经和血管。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些质地不同的存在注定无法和平相处,恐怕日后还会产生更多的反复。
治疗仪的速度用于恢复一般人的伤势还算快捷,但在王涛的感觉中似乎也没来得及操作多少下,附近领受命令的人们就应声散去了。他只能下意识地根据从众心理扶着四娘一并转身,唯恐自己留在原地暴露出思想跑毛的事情。
好在金头还算是很认姐弟情义的,一等散场就立刻跑过来帮着将四娘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让。这样便不至于让王涛觉得自己是在单独搬运一个沉重家具,起码是在同另一个人合作搬运沉重家具了。
在从前就习惯了布置任务的时候随波逐流点头随大溜,然后等具体实施的时候边问边干的做法。王涛等走远之后便赶紧询问别人那怪物都说了些什么,又会要大家在这会去做些什么样的任务。
“啊,你没听吗?”被问及的老巫师先是一愣神,但看看受到帮助的四娘就有所了然,“是让我给信众们拼命鼓气,而且还得做到同仇敌忾奋勇争先的地步。这玩意儿你说让咱怎么弄嘛?想想都不可能的!”
这老头子在说话的时候就将双脚不停地颠颠而走,所以要远比扶着四娘移动的王涛还快上许多,没等话说完就已经消失在了隧洞之中。
绿自然是一直都跟在师父身边的,所以王涛倒是没来得及找他提问。倒是麻姑在惊见好友的异变后就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她便苦着脸抱怨道:“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明明之前还都吃喝说话都很正常的,怎么一转眼就被‘那位’附体了呢?这世上该不会真有神明吧?”
以“那位”代称卡伦普就存了不愿惊扰的心思,王涛一听就立刻将这想法吸收进自己的提问中:“这你就别管了,赶紧给我说说‘那位’都交代了什么,刚才尽忙着给四娘治伤了。”
哪知麻姑却表现出不晓事的做派,居然又对四娘的伤势大惊小怪地缠问了几句,直到被王涛不满的打断才住嘴。不过没能立刻作答怕是心情紧张的表现,当遭到更大的压力后也不是不能打起精神应对的。
麻姑便在被催迫之下回答道:“让我找人去赶紧烧水做饭,而且还要求提供充足的酒水和肉类。只是那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掰着十根手指数了好几次都数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嘛!”
王涛越听越觉得糊涂,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也没有忙碌多么长的时间,怎么这些人得到的命令居然是那么的不一致呢?他就赶忙再次打断道:“等等!这真是刚才那会儿得到的命令,而不是‘那位’之前给你们挨个布置下来的?”
麻姑先前还没有多想什么,等听到王涛提问后才惊讶地反问:“你,你在说什么?不就是等你过来后才开始下令的吗?我听到的就是这些东西啊!怎么,有,有问题?”
王涛在听了这话后便是心中一沉,不过他没有立刻回答麻姑的提问,而是转头向正帮着搀扶四娘的金头问道:“你呢?”
别看这头上无毛的家伙平时大大咧咧,可在听了王涛的几次提问后便也意识到了什么。金头就赶紧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回答:“让我从人群中挑选最有勇气的人,然后在‘那位’发下命令后就死命冲击。若是敢有退缩或逃跑就弄死逃兵,我若这么干了就是下一个。一样,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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