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涛一时间直将整个面孔都憋得发红,他实在是不能面对会失去红衣的结局,而自己就连出力进行解救都做不到。
那是想破头了也不知该如何去破除的困境,那是以中人之智尚且做不到知己知彼的地步,那是以常人之力也达不到以力破巧的程度,更不用提以技术之巧去做到快速破解获得控制权限了。
横亘在王涛与红衣之间的近乎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若是强行迈步就会跌得粉身粹骨。
就是从各种影视剧和小说的剧情中也能知道这是很凶险的一幕,要么是装逼男主力战之后将强敌踏翻并英雄救美,要么是打得一头一脸泥浆混血后女主挂掉,或许还会经历解救完毕后为主角挡枪的狗血剧情。
等过了一阵后才挤出一句不怎么有力的反击:“反正你会陪葬!”
“想跟我一起死?没本事的臭男人!”身体状况不佳的四娘自然不会有多好的脾气,她宁愿一把将王涛推开也要自行移动。
然后就不出意外地斜扑在洞壁上靠着,只是堪堪保持了没有跌倒的样子。
又是经历了受伤失血和身体的疼痛,又是经历了自我疗伤和能量的消耗,就算是身体素质强于一般人也有些经受不住。强发脾气的四娘也不得不改口求助:“喂,带吃的了吗?快给我来点。”
其实每个抵达地下洞室的河青人都带了吃喝之物,而且最好还是已经加工完毕的现成干粮。如果在异界行动时现吃现喝的话就能节约很多时间,相较之下就能从搜索中获得许多财务和奴隶,这已经成为河青城里头的共识了。
即便是教团之人也得前往异界进行协调,或是给有规模的队伍分配出击方向,或是调解彼此之间遇到的纠纷,所以王涛身上也自然会带有相当的饮食。他虽不乐意也还是拿出部分递给四娘,只是会臭着脸问道:“那你的呢?下次记得带上自己那份。”
“掉了,被打翻……唔……的时候就掉了。”狼吞虎咽的四娘略微噎了一下,等顺过来气之后才抱怨道:“你这里怎么加了这么多叶子?不喜欢吃肉饼吗?”
“我乐意,你不爱吃就给我。”
打着嘴上的二人其实都没有真这么做的意思,于是吭哧吭哧的咀嚼和饮酒声就在隧洞中不断回响。得了吃食的四娘觉得整个人都一下子活了过来,不过消化过程其实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她的状态倒不如说是从精神上得到了焕发。
快速补充能量和在旁等待的身影就在灯光下形成了一对,直到听到整齐进入洞室中的脚步后才挪动身躯。
列队行军的人之中有靠近城门的农夫,有城邑之中的陶工和木匠,有开设仓库和经营买卖的商人,有船工脚夫和看门的帮工;也有经历了起起伏伏的胥吏差役,还有希望止住家族下落颓势的西城富户……
总之形形色色的人等现在都拿起了武器在列队而行,就仿佛每年冬季会进行的训练那样,就仿佛前几次穿越会进行的“狩猎”那样,这其中所有人加起来足以达到河青城人口的一半,因为就是稍微有些力气的女子和孩童也加入进来了。
王涛还从中看到不久前向自己道谢的夫妻,曾经刁难过自己口音和穿着的街坊,以及被自己亲自拯救过的一些人。他们每一个人的面目上都流露着茫然和不安的神色,这主要是此次开门后似乎出现了许多意外之事,而且教团还没有给大家做出合理的解释。
能怎么解释呢?
就说此次再也不是有利则尽、有害则退的投机游戏?就说此次是让你们硬纯粹是为了暗流大神的荣耀,所以请诸位信众们抛弃一切希望和打算去死战?哪怕这个神明只是教团空口编出来的?
“我只是个骗子啊……可不是杀人犯!哪怕是从旁教唆也不行!”
看着滚滚人潮行进的王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光是心中的不安就足以让他双膝斗个不停,就仿佛一下子跌入最寒冷的严冬中。
曾经做过的许多亏心事都是有着起码底线的,反正可以获得的权利和需要付出的义务都已经向信众们说明了,那么再要投入其中就是贪心者的自由选择。那种说明了危险后的做法多少还能成为遮羞布,相比过会将出现的惨重死伤就太过于温情了。
王涛终于是没法说服自己昧着良心受驱策,他便在身边队列许多人的好奇目光中蹲下,并附在一直在拼命吃喝的四娘耳边嘱咐:“车已经停在隧洞之外,只要进入暗河主道就能看见。我已经设定了离开的路径,你等上车之后记得到面板那里按下开始,就是那个最大的蓝色三角形。就算有格鲁古人阻拦也别理会,除非他们已经将大粗管子对着你了。能跑多远跑多远,记得你曾经练过怎么开的吧?”
“嗯,记得。”
四娘赶紧抹一抹嘴仓促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听话意中的安排就知道味道不对劲。她诧异地转头看向正在起身的王涛,于是就赶紧抓住这人的裤子追问道:“那你呢?别犯傻了,一起走!”
但以她虚浮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抽身而去的力量?王涛不但是坚定地侧身随同队伍一起迈步,并且还头也不回地拍胸脯叫道:“呸!老子留下是犯傻,但要是走了就会亏心,那我就连人都做不成了!”
“圣哉!”
“哦!人都可以不做啊……”
四娘知道这是王涛在表述自己的做人底线,但只偏听了部分内容的信众们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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