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防御武器的配发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而且是连一点遮掩都没有的意思,占据高处的防守方自然就能看得很清楚。
那种大块头一拿出来就比临时掩体还要高很多,一段段地布置起来时便能被很直接地观察到。在河青人还是草原人看来便是那些歪歪斜斜的掩体突然就变得整齐了,感觉就仿佛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梳理了一番。
平常时候的整齐可以被视为管理得当爱收拾,但如果是敌人再这么做可就有些不妙了。要知道蛇蛙人出击的位置已经向前推进了百来步,再要是加上防护器械可就会大大降低一路上的伤亡,并且有可能将更多的兵力投放至壁垒之下。
所以有心之人就开始估摸起下一次进攻是什么时候,这不仅仅是防守者们会紧张操心的事情,更是一脸黑色鳞片家伙们的天职本分。
神仆在带领下级的神职人员鼓励人心,各支大队的军官们也在不住地向士兵们嘱咐接下来该做的细节。一波莽上去的恶果已经让可用的兵力减少,所以在需要所有人都全力发挥时便得放下架子,不然军心士气再受打击的话可就不妙了。
该提供防护的就得老老实实的举着大盾前进,倘若擅自发起冲锋就一定会受到严厉制裁。该坚守阵地抛射的就得忍着伤亡放箭,倘若后退一步便是个除爵身死的结果,那奋战到现在的一切所有就全部化作泡影了。
总之就是糟糕的战况让可选用的战术受到了很大局限,以至于所谓的圣军从上到下都陷入了保守又凶狠的心态。这不仅是对于内部是如此做的,就是对于给他们吃了亏的矮小之敌也是抱了类似的想法。
“那些脸部平滑的丑类玷污了神圣的战斗,猥琐地蜷缩在城墙后面实在是最糟糕的胆小鬼!可以说他们是世间最怯懦的家伙!”
“是的呀!”
“违背战场荣耀的矮个子还有活在世上的价值么要我说一旦抓住也不必收做俘虏了,通通宰杀了献祭神!
“杀!”
“也同时是献祭给我们牺牲的战友们!愿他们能尽快享受到这场盛宴!”
“盛宴!”
血腥的煽动发生在每一支大队的集结区域,满脸黑色鳞片的战士们也适时发出了一致的呼号。可见类似的行为根本就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从上到下每个家伙都知道自己的角色,又该在发展到什么时刻时做出怎样的表演。
地垒之中的人们固然始终听不懂蛙鸣一般的呼声,但是他们在过往大都经历过类似的鼓动过程。从传出响声的方位到持续出现的移动就大致能猜到些什么,于是再是迟钝的人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需要休息的就抓紧休息,频繁地拉弓或弯腰给弩机上弦可消耗了不少体力。有需要的还一路小跑到隔绝内外空气的临时小屋中,赶紧吃些喝些以做补充才能持久地守备下去,而且嘴巴一直在动也能让人稍微放松一些。
而觉得想做些什么的便站出来主动请战,海日古就主动率领一些草原汉子离开了壁垒的保护。
可以拼装起来的壁垒板材也可以快速拆卸,只不过那要紧处的机关只可能设置在内部,而预留下的出入口也必是在三角形突出部的后方。这样就可以让这处相对较弱的地方受到加倍保护,而内部在需要出兵和集结时也可以获得一定遮掩。
愿意随其出战的大致只有三百来人,虽然在队列方面并没有多么的整齐,但人人携弓带箭的模样可一点都不能被小看。其中几十人是他在担任百夫长时的直属手下,大部分则是仰慕其威名的他部战士或牧民,甚至还有几个拿着硬弩的河青人。
会愿意跟着出来便是出于给敌人捣乱的想法,如果有一位知名且经验丰富的人带领便能提供许多信心。反正都已说明白了是要凑上去骚扰一番的,就算扰敌不成也不会待在外面硬扛。
当然也存在先前交战占据上风的因素,不少人都因为一通通投射的不错效果而倍感强大,所以便自觉没理由继续缩在壁垒中了。反正草原人对于打不过便跑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无非就是伺机看能不能占点便宜而已。x
“就在这里吧,再往前的话可就会太近了。”
对距离较为敏感的海日古叫停了跟随的队伍,一群草原上的汉子们也早已在跟随前行中散的相当开了。他们可是记得那些蛇蛙人也是有弓箭手的,所以就理所当然的会做出相应的防备举动。
也就是缺乏相关经验的河青人才会自发地靠拢在一起,这既是以前冬训时教官做出的要求,同时也是出自于人类的抱团天性。但这么一来就让一小片区域的密集程度大了不少,于是附近的草原人就立刻避之唯恐不及地散开,并且还以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这些家伙们。
其中一个河青人还有些发懵地看向左右和后方,但由于缺乏交流方式的缘故便只能向其他河青人发问:“怎么了后面有什么吗”
“埋伏还是妖魔”
不是只有这个家伙注意到草原人的反常态度,但不得要领的瞎猜根本就没能摸到真相边际,反而让聚在一起的河青人顿时疑神疑鬼了起来。但无论怎么猜测也都会遭到草原人的嫌弃和躲避,就仿佛他们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甚至还有草原人喝道:“对射时怎能站这么近不怕被魔鬼收走灵魂么快散开!赶紧互相散开!”
自以为将话说明白的人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担忧,其实在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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