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看向四娘,希望她能想个办法,还着急地劝道:“要是把他们给吓跑了,以后这里的事情可都是咱们自己来干了!”
四娘不屑地笑道:“自己来干有自己来干的好处,一堆人来干有一堆人敢的好。不过他们是跑不了的,这些个家伙们现在都被吓得脚软手软的,就连你都能随便撂翻一个。这个样子的软蛋们又能逃到哪里去?而且你忘了那些牛的布置了么?”
对着麻姑说完之后,四娘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这里没跑,定睛一看便是昏。他在颤栗中还竭力摆出一副镇静的面容问道:“这,这可真吓人呢。”
四娘看他这么一副怂样也没兴趣解释啥,只是敷衍道:“嗯嗯,要的就是吓人。”
然后她又突然想起来一般地问道:“哎,昨晚给你说的那些事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做托,引大家都进来。”原来四娘昨晚上是找他做托去了。
见他脑子还算清楚,四娘就扬手指着展馆大门说:“那就去吧,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情了,你得先混进人群才有用。
以后是肉食还是黍食,过会就全看你自己的发挥了。第一个当众向吾神宣誓效忠的俗人自当会有更多的好处的!”
昏等的就是这句话,心花怒放之下心里也一下子跟着安心了下来。虽然身子是不抖动了,但一直努力地控制着的嘴角却再没能忍住地抖动了起来。
他在热切中还算是带着几分冷静,知道耽搁得太久也不好,就赶紧鞠躬作揖道:“多谢四娘提携!多谢四娘提携!昏以后一定是四娘最忠心的狼犬!”
就连相对见多识广的王涛在初次见了这处遗骨之地后也无法保持冷静,当时就慌张地一屁股跌坐在地。而昏却能在其他人都逃离之后赶紧站起来,并进行如此冷静的对答。可见怕与不怕全在是否有心里准备之中,稍微有点底的人就会对异常状况有点心理准备,也能够作出更冷静的对待。
而且他并不说自己会忠心于暗流大神,却是明确地向四娘表态效忠,这说明他是确实地知道这里谁才是真实存在着的,谁才是能够做主的。也只有能做主的才能许诺给他足够多的好处,不然又怎能将他给拉过来。
看着昏匆匆跑入展馆的背影,红衣唏嘘地说:“以前还勾着他来我们那里去耍的,但是次次都被他给拒了。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呢,结果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啊,可惜了。”
“缺肉少黍呗,哎你不是有那谁了嘛?”四娘见怪不怪地说道,却又边问边拿眼瞥了一眼王涛。
这个流落在此的保安虽然语言只通了一窍,仅会蹦着词表达意思,但是在说起他名字的时候还是会有所察觉的。
红衣赶紧扇着手做害羞状,娇媚地笑着说:“哎呀呀,草鞋再合脚也会有断的时候嘛。常走路的话当然是得多备一双才好,不然光着脚可会磨破脚皮子呢!”
四娘便打趣道:“那姚家的浦泽呢?他可是双布鞋呢。”
红衣也不害臊地说:“备着嘛,想起来了再穿。”
“哎呀呀,你这样鞋子可就多了,需要个柜子来放鞋呢!”稍稍说笑了过后,四娘便正了正色道:“不多说了,走吧,我们去收割!走投无路的家伙们才是最好骗的!”
“是收服。”红衣纠正道。
“一样!都一样!”心情正好的四娘笑着说道。这个事情对她而言还真的没啥好较真的。
麻姑看着淌在地上的屎尿痕迹,嫌弃地指着说道:“怎么能一样呢?他们都已经被吓成这样了,再当着他们的面说些“收割”什么的事情,那还不知会把他们给吓成什么样呢。”
四娘得意地说:“当然是一样的事情啊,不狠狠地吓唬一番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听了咱的鬼话呢?以后黍食肉食的事情就全得落在嘴皮子的上头,没人信咱的鬼话就只能挨饿了。”
说完她也不嫌一地的屎尿污秽熏人,径直就迈步重新走进了展览馆内。
麻姑与红衣是表演的陪衬,所以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而金头和王涛则主要是负责撑场面,所以一个持刀,一个拿着骨头棒子分列在两边做跟随。
这五人的诈骗团队便带着奸计得逞的喜悦不急不忙地走着。空荡荡的走廊之中传来的是逃窜人群的哭闹之声,窗户也被他们的喧闹给震动得在微微抖动,这样失去理智的惊慌便是对诈唬小队手段的最好赞誉。
得意之下四娘还单手舞动着斧头,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当她愉悦地甩着斧头当先走入大厅之后,本就精神濒临崩溃的人群只看到的是紫袍纹面者翻飞地玩耍着红色斧身和银色寒芒。
“啊!!”
众人们见到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来追杀自己的,竟然更加急躁地推挤着做了一团,都试图想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伙,好让自己先奔逃进大门之内。
可叹这近三百来人被连番的惊吓夺去了心神,此时竟不敢回身对抗区区五个人。
一个音调尖细,声线癫狂的声突然说道:“嘻嘻……四娘来了啊,是来杀我的么?那就赶紧把我给杀了吧!将我献给暗流大神,然后就把我男人换回来吧!换回来!换回来!噫嘻嘻嘻……”
这疯癫的话语说到后面却是又哭又笑的,瘆得所有听到的人都觉得后背发麻。这一听便知是精神崩溃到神智不清,已然半疯不颠的荆。
她的家人们虽然都因荆的状态而滞留在展厅之内,没人跟出去见识异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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