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城中的金头知道不少的事情,他便解释道:“起先那些人都挺着急上火的,不过也只是谁招惹他们去找谁。制陶的去找卖盆罐的,制麻的去找卖彩布、彩衣的。可这些当街叫卖的人都是咱的信众啊,他们一有了事原先还是吵闹个不停,见对面人多才会找到咱这便来评理。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的一时停不下来,这让那些制麻和制陶的都认为是咱家在后面主导,所以但凡有啥不满也都往咱这里找过来。”
说完后金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最近信众们不知为啥特别爱扎堆聊天,同别人也凑不到一起去。他们也都知道东西的来源不好泄露,所以都不愿捅到公门那里,一有事情只愿意来找咱呢!”
“原来如此。”四娘在点头中简单地应了一下。
她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在意,暂时还不关心社会影响力的扩大意味着什么,只是略嫌弃有些麻烦。但是既然大家伙都愿意来找到这里评理,这便说明是给自己面子,不好推拒便默认了下来。
至于哪天会不会由于接待人太多,索性便将酒肆改成大堂,又会不会将事情记录下来整理成文案,亦或为了执行调解结果而强制执行,这在眼下都是没影的事情,在场的谁都没去往这个层面多想。
稍稍理顺了一下思路,然后四娘便伸出食指,总结拍板地说道:“对制陶的和制麻的这些人不可动强,他们都是出力气干活的辛苦人,我们不能仗着人多力气大就欺负人家,所以必须得给人家补偿点啥。要不然把这么多人饿死了也太不地道,万一逼得他们跟咱拼命可不仁义。”
帮众们大多都是底层出身,听了这话便觉得是应有之义,所以都是一脸认同地在点头。
四娘缓了一缓便又伸出小指,勾了一勾后说道:“像是卖肉的金刀、倒腾东西的金匠这种,他们没啥势力也拉不起人,所以不必太在意,但咱也不欺负人,能劝一劝的便劝一劝。
亏了人家的便拉着入伙一起干,像是金刀便可以分给他们一些牲口卖,不能使他们太吃亏。但得了好处也不能全给他,该是咱的就得给咱。
可也不能眼看咱吃亏,就像是金匠从咱这里占了便宜,那便必须得“劝一劝”,需得给咱分些好处才行。不然将来咱干脆就收了所有的货不外流,由咱的信众专门到各地去交换东西便是。
到时候咱不动手都能让那货没活干,要敢来闹事就撸袖子收拾掉!”
金刀与金匠在城里都是体面人,所接触的也都是有一定购买力的群体,本身属于每个月都能吃上肉的那种人。金头也算是这个阶层里头的,只是同混混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便在潜意识里不把自己当回事。他在听到这个不偏袒也不苛责的处置方式时毫不在意,反正只要不碍着自己吃肉便是。
那帮众却是个苦出身,在听到这种处置方式后便生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至于那些个大户们却是不能这般商量了,他们都是惜命的饿狼,退让就一定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所以不管他们为啥要对付咱,都是不能退让的,必须先打过再说话,要让他们知道咱不是好欺负的!”四娘作出了最后的总结。
她见识过那些所谓大户们的嘴脸,所以清楚就算是要退让也得展示一下力量才好,不然群狼们就会毫无顾忌地扑上来撕咬了。
当然本着侥幸的心理,自己赢了可能也不是没有。到时候提刀又可以砍下来多少的肉食和利益?想想那些会浮在天上的飞舟,四娘的勇气便鼓起了不少,下意识中还舔了舔嘴唇。
金头和帮众平时就讨厌大户们,所以在听到这一段时都在认真地听着。他们被这几句有“骨气”的话给鼓起了心气,心情激荡间就同时一拍大腿,高声地叫道:“对!咱不是好欺负的!”
四娘很满意伙伴们的态度,心想等召集人手以后也得这么说一说。尤其是第一段和最后这一段,看两个听众的反应很不错的样子,到时候都可以拿出来给大家鼓鼓劲。
至于中间那段就算了,估计找来的人手中没有多少会在意卖肉和打金的利益,所以憋肚子里不说也是节约大家的时间。
她随即便起身对金头安排道:“去将红衣找来吧,还有将王涛也找来!”
然后又转头对跟随了几天的帮众说到:“巴,暂时麻烦你在这里住下,吃喝不必担心。你若是在城中现身,那他们便都知道我回来了。”
这个话意都不是在商量了,而是在指定行动范围。相当于若是听从便是在此暂住,不听从便可能会被强制在此暂住的霸道意味。
不过巴也不是很在乎这个,跟着四娘做事总会有好处的,这种事情上她从没亏待过人。他便咧嘴一笑地说:“好嘞,再来些酒肉就更好了。”
金头等的就是四娘回来,有个拿主意的人能省很多的脑子,一些事情上的应付也就不需要他来头疼了。故而在得令后一转身就推开了地窖门,只是临踩在地窖口时才又想起了什么,便回转身说道:“要找涛兄弟的话他在下面待着呢,这几日一直都是在那里不知道在干啥。人都魔怔了,成天只顾着闭着眼睛挥手,我在一边也看不明白他是在跟谁打招呼。四娘你回来了便给他治一治吧。”
四娘闻言却是一愣,涛兄弟对那些飞天之物的操控能力可是非常重要的。那些飞舟若是能拉出来一个便是胜利,到时定能唬住很多人。可是王涛若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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