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在离开暗河后就是脸色一沉,心情有好有坏。
以前也曾想过借助王涛获得的力量,只是会顾虑到他可能会忆起旧怨的事情。翅膀硬了便能够自主,他若是面对自己的求助不愿相助,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好在找到这家伙后现态度如前,并没产生什么变化,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糟糕的事情也是有的,那就是王涛现在并没有掌握足够的力量,或者说是没有掌握四娘需要的力量。等到需要的时候恐怕会拿不出手,到时很有可能无法提供足够的帮助。
“是因为这个异乡人自知还不够强,所以才会低眉顺眼?还是他在忙着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顾不上我所需要的‘强大’呢?”四娘心情复杂地想着,她只以为不管是谁在得了这个本事后都该抓住机会,所以不可能不上进的。
思考中还将手攥紧又松开,彷佛在体会当初揍在王涛身上的每一拳。
不过再想想这货一直以来的惫懒样子,似乎也只是有些见识而已,并没多少上进心。但这同黑门关闭前回来的样子又有些冲突,那时遍布擦伤和泥尘的王涛一身疲惫,但是坚强的气势却与现在截然不同。
矛盾的现象集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就使得琢磨的人头疼了。
至于王涛却是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对状况了解有限的他并不晓得四娘到底碰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在被留下一个人后还是继续了一阵功能测试。但没过多久便开始心思活动起来,在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后便是转了转眼珠。
“什么时候都能做测试的,可是那一关我可不能半途而废啊!”他在心中给自己找着借口。
估摸着那丫头一时也不会回来了,他便起身就转移到了更远的地方,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再次坐了下来。
不过他在行走时并没有携带火把,也没有举起什么科技设备照明,仅仅是在隧洞中睁眼前行。
这并非是夜视能力,没有任何光线的环境中猫头鹰也会变瞎。也不是声波导航,他可没法出高频声波。就只是调取了立体地图放在眼前,然后以此作为参照罢了。
实际上他是行走在视觉信息的引导下,但却又不是实时的实际状况投影。
指派了机器堵住洞口,他就在岔洞之中重新调取出了刚才的游戏。在虚拟的空间中他可以不必锻炼就高大魁梧,可以不经熟悉就掌握武器,还可以顶着火力向前冲锋,死亡也不过是视线的短暂黑暗,只消进入存档便可以进行不避死伤的畅快厮杀。
他沉沦在游戏中玩得不亦乐乎,还从中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觉,彷佛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似的。这样抛弃了承诺与责任的行为极不负责,不去研究如何操作悬浮机器也是在对自己力量的懈怠。
可是他似乎没去考虑过,今日摸索出该如何使用力量就可以去帮四娘,而明日练熟了便可以成为自己变得强大的助力,说到底这好处都是会落在自己手心里的,勤奋就是帮自己。连这种自我提升的事情都不在乎,只是一心沉迷于玩耍之中,如此堕落的举动像极了成瘾严重的毒虫。
这个在地球就有瘾头本来也不严重,在日常工作的驱使下只是打碎片时间的工具。等客至此地后被四娘夺了手机,也是有了个逐渐被动戒除的可能。
可是远离电子和资讯的部分并没有死亡,它们在枯燥单调的环境下只是变得枯萎干瘪,直到王涛得到护臂的那一刻才重新获得了滋润,甚至还产生了补偿性的恶性膨胀。
四娘对这种异常的成瘾症状所知不多,但也不能说没有,主要就是对于揍人和吃肉喝酒上有着瘾头。她在回到地窖中后就随手扯了一坛酒,准备一会在说事的时候畅饮。
边喝边说能让她的心情更好一些。
然而在重返院中后却见状况有些出乎意料。不但见到了红衣正等在其中,一起来的还有与其共居的麻姑,另外就是鲤也等在了院子里。
四娘一时没弄清状况下也不出声,于是便看向了鲤,而鲤也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大家的交集有限,横竖不过是一个月碰上两三次的样子。而且出现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对,大家都快要对上了却跳在此处。尤其是表情就更不对了,笑得这么谄媚很恶心的!
但酒肆主人对眼下的异常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不再去想,只是扭脸对红衣以点头作为招呼,当目光扫在存在感较小的麻姑时则是干脆就忽略了过去。最后却是将眼一拧就瞪向了金头,目光中似是在问:“要商讨反击的事情呢,将这家伙叫来干什么?”
金头却是将眼角朝着鲤挤了两下,然后又微微地摇头,想表达的意思是这货与他无关,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
这简短的信息交流在瞬息之间就完成,四娘便在心中有了底。心头转而想到不妨探探这家伙的口风。他肯定不是为了闲逛才来到这里的,八成是想来说些什么事。
最好是能知道些西城大户们会有什么部署,若是先行一步知晓内情便能提前布防,甚至先行突袭也是可行的选项。
她便一扬手中的酒坛,故作疲惫地邀道:“你今天真有口福,正赶上我想喝点留给自己的好酒,就院里喝吧。这里能看见白山呢。”
这个穿着旧麻褂的汉子也不见外,一咧嘴便找了个就近的草团子坐下。那白山也没啥稀罕的,城中只要是个人都见过,在院中就能看到的居所也有大把。但既然是四娘相邀,那就不好拒绝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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