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追击总算是见个头了!”混混们都在心中这么解脱地想到。
不过既然人还没有抓住,他们就谁都不能放松下来。所以得一边高声互相联络着,一边就将这屋子给团团围了起来。但他们等围定之后只是在呼呼喘气,却是谁都没有先行闯进去进行捉拿。
一是情况不明。谁也不知道那小子摔下去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带没带利器。万一莽撞地冲进去挨了一刀可不值当。就算是有四娘能够医治重伤,可谁也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不是?
二是他们终究只是混混,还不是对破门行凶毫不在意的盗匪,至少在蒙面之前还不是。所以就算是有人掉进去了,他们也不好入内动手,只能等着屋主将人赶出来才好抓人。
当然若是屋主呼救也不错,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破门“相助”了。
不过许是这青年的运气,这屋子里竟是没有屋主人的,而且就连家什都没有。看火塘里残余的炭灰上都落了一层浮灰,大概是有几年没人住了。所以他不必担心会有主人来捉拿自己,但依然要防范屋外的人会破门群涌而入。
“怎么办?”这个屋内的青年一直在咧着嘴搓揉痛处,心中则是在为自己的出路想着办法。
屋外的混混们也在如此挠头互相问着。
绕着房子转一圈便能发现这屋子就只有一个出口,于是他们便重新聚到了正门。横竖也没谁愿意先进去,便互相使起了眼色。
别人问这话是想要获得一个主意,但在这些混混们的用法中则是另一个意义,比如说推卸。
其中有个勉强喘过来气的人就含糊地应道:“再看看。”
这句话似是做出了回答,却是没有更多的含义,只是在做着拖延。不过也就是他们长年相处,因这想法就很快达成了一致的赞同,便也都喘着气笑道:“是极,再看看吧!”
事到如今已成了瓮中捉鳖的局面,那小子是随时都能抓住的。不过要冲进去了就不免得打斗一番,谁都不乐意费力加受伤。若是回去了还可能会被派上一线去搏斗,到时候也是个费力又受伤的活。
可若是堵在这里却不一样了,他们这些懒鬼都可以拿着四娘的命令当大旗。既可以一本正经地在这里消极怠工,还不必担心这小子跑出去叫来援兵。
完成任务也分轻重缓急,自然是四娘的命令最重要了!所以一时半会地回不去也怨不到他们,为了神使大人嘛!只是真正的心底话就是:在这里消磨时间也不错,只要不费劲地硬碰硬就行。
屋外的这几人既然打定主意磨洋工,于是在应对上就懈怠了下来。他们站在巷道中还斜着一溜摆开,也没有谁会被挡住。每个人都能借着穿着巷而过的凉风散热,凉爽的感觉令这些人都舒畅地呻吟出声,还有人快活地唱起了小调。
可是屋中的人却是不能浪费时间,被困在屋中不敢出去就让他变得越来越着急。肩负着报信求援的使命是如此重要,可以说家族及其他几家人的安危都系在他的身上。每耽误一点时间都会有人受伤,其中说不定就有自己的亲人。
所以一定要竭力脱困!
屋中是一副久无人住的样子,阖门蔽日的凉意也不输于室外。这让屋中青年在喘息中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事不宜迟地就开始思考逃脱对策,目光也在快速的转动中到处打量着。
这屋中干干净净,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看来是没什么可利用的。记得自己是从屋顶掉下来的,应该是由于踩断了椽子。果然能看到有半根正斜斜地倒在屋内,还有一小半仍然是歪挂在房顶上。从断裂处的岔口能看到很多崩裂的木刺,若是用来戳刺或许能吓吓人。
“但这毕竟是根棍子,一会要突围也是个可以依仗的家伙!”他这么想着便伸手去拽,却是一下没拽下来。
这椽子毕竟是房顶上用的,应该是另一端被固定住了,于是他便在急躁中又拖拽了数下。只是这个动静不小,拽动断椽就使得附近的茅草也跟着簌簌颤动了起来,屋外的混混们当然会有所察觉。
“嘿!这小子还不老实!”
他们机警地低叫一声便冲到房边,几人一起将手把攥住了屋檐下的那部分,然后再是连着三声低喝地用力。
“嘿!嘿!嘿!”
人多的这边毕竟是力气大,反是齐心协力地就将那根椽子给抽了出来。能断了屋中人挣扎的依仗,这些人在得手后自然非常得意。还有人炫耀般地敲打着这间屋子的房门,所用的正是抢到手的断椽。
这些混混们只是懈怠懒惰,可却不是蠢人。不让对手达成目的是平常行动中的常识,所以对方想要报信就一定要破坏,对方要获得武装就一定要夺取。
至于现在不出来那就不关他们事了,一切只等码头区那边的群殴完毕。到时候这小子爱去哪去哪,爱找谁告状就去找谁,他们才不会去管呢。反正消息迟早会传开的,到时候拦也拦不住,那是四娘才该操心的问题。
屋中的青年显然是吃了亏,在失去刚刚找到的希望后就以后背顶着门,生怕外面的那些人冲进来。等混混们嘻嘻哈哈地开始闲扯后,他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随之就是从虎口和几根指头上都传来了疼痛感。
抬手就能看到许多木刺深入手内,他便被吓得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东西说不得都带着脏东西,留在体内可不是好事,青年就在不断地吸着凉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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