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些都是大家该知道的事实,我们北城帮说的都是事实。至于事实的另一部分?关我什么事?我就不想说咋的了?如今开开心心地传就是了,他们之前不也到处说我们的事情么?他们不也把大实话的一部分说得挺畅快的嘛!
所以这些帮众们在传这些话的时候,就偶尔会瞥眼瞅向西城的那处所在,并在心中暗暗高兴道:“你们可就坐在家里看着吧!你们也有今天!”
名声这东西擦干净不容易,要泼上脏水却是容易的。四娘此举一为败坏姚家名声,使他们成为人尽皆知的染病之家。
所以只不过是部分人接触了病人,便要极尽渲染之能事,让人们觉得他们已经全宅染病。只是因遇袭而反击,便要到处悲切地讲述那女人的可怜,还有健和芝的可爱,彷佛是他们亲眼见证过她们一家的过往似地。
另一个便是要让人都产生姚家也是不可接触的感觉。
而且属于是那种靠近就会得病,说话便会腹痛,瞪眼就能怀孕的不洁之家。若真的达到了这样的效果,他们还能照常与人合作,并到各处买卖粮畜么?
你们不让北城帮做买卖,难道你们以为自己却能轻松?抡起棍棒的时候很痛快,挨棍棒收拾的时候也请痛快地笑纳吧!
传了闲话回到酒肆里的帮众们嘻嘻哈哈地谈笑着,但他们依然还是戴着口罩,而且彼此间也坐得有数步远。
得意之时四娘也不许他们忘形,特意的严令之下,帮众们也知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也就无人不满。本该赏下的酒肉就不一起聚餐了,而是让他们各自领了,等回去了再同家小们分享。
金头与四娘则是坐在后院屋中吃喝。他们的病都还未全好,所以也就不好到前面同弟兄们多接触,就只好在后院闲聊和谋划,这也算是打发时间的方式。
金头抿了一口酒,问起西城那边的事情:“那个麻,她……”
四娘赶忙拦住话头道:“不是我,要知道她有这股疯劲,我当然是卖给她个匕首啊!”
“卖?你这……这有点……”
四娘见他不忍的样子就不乐意了,轻拍了下桌子说道:“当然是卖!凭啥白给?没谁撺掇都要去拼命,当然就更愿意出价买利器了。难不成你当北边那些放牧的买咱的金刀金剑是为了劈柴修指甲么?”
她嘬了口酒,然后又说:“再说了,你也只是不忍心我要给她卖匕首,但没有不忍心去给她匕首不是?用了匕首就容易出人命,到时必死无疑。她那点破家当与其便宜了姚家,被他们收了去抵命,还不如拿来我这里换个匕首。”
金头想了想点点头,便拿块肉嚼了。他的怜悯的确没多大意思,既然都要一次性地利用人家了,还不如吃光榨净,不给对头留丁点好处。
吃着热乎乎的肉,就让他想起了停下来的买卖,于是问道:“我们之前被泼了脏水,那现在也算是抹黑他们了。但我们自己还没洗干净呢。这收粮一时半会也整不了了,那就只能往那边卖金剑了吧?可你又说咱爹托梦了说不许,咱还能有啥办法么?”
四娘点点头,说:“这我都想过,寻些勺、杯、匕首这类小玩意吧,都要金的,他们稀罕金的,就给他们金的。我还曾想过把金熔了做成箭头来的,虽然这东西他们肯定会喜欢,可他们都是用弓箭的,若真是让他们得了去可就是太可怕了?”
“要不拿些黄金给他们得了,我看颜色差不多,也没啥用处。”
四娘用指头戳着他的额头叱道:“呸!可把你聪明的,你也知道没啥用处,他们就会傻傻的愿意接受么?黄金这种软货除了给金器贴了防绿锈还有什么用处?哪有金器结实坚固好用?
再说了,现在咱们能宽裕很多都是因为跟那边常走动,要是跟那边坏了咱的名声,以后还要不要做买卖了?咱以后要到哪里去才能找到给这么点金器就能换来那么多牲口的地方?”
连提几个事都被驳得说不出话来,而且仔细想想还真是自己思虑不足,这就更令人气恼了。就不该收那个匠人的好处为他说话!他的破店子里整那么多黄金存着做什么?都穷得只剩黄金了还不老老实实去耕田。
据传曾有小偷去他家偷盗,发现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有后,就气得把他提起来揍了一顿,说没见过这么穷的人。这一定是真的!
这么想着,金头就气得从怀中掏出那匠人送的黄金牛犊,然后看也不看地丢到院子里。
四娘看了他如此做,便知刚刚金头为何会建议用黄金作交换了,只好笑着摇了摇头。
从小到大十几年,彼此之间都是想到啥就说啥,倒是懒得作伪。
王涛正靠坐在院中小睡,这是为了弥补自己连日来都在晚上跑到那处建筑里忙活所欠下的睡眠。暖暖的秋日阳光晒在身上,使得他感到非常的温暖和放松。
“咚。”
一个不轻的东西就落在不远的地方,似乎是从屋中扔出来的,引得他便闻声看去,模样上看去应该是个丑乎乎的金色小牛。
自从自己带来的红票子都没人认账之后,王涛就逐渐地察觉了这里的种种不同。
虽然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都是由那女人管吃管喝,所以他暂时并没有花钱的需求。但是长期在货币社会里养成的消费习惯使他觉得不安,所以对于获得硬通货有着近乎本能的饥渴感。
他眼中看到的是一只丑的可笑的金属小牛,心里想到的却是这
喜欢暗流之门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