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次,韦公子询问田二叔,二叔再次献计,这田姑娘生性孝顺,每年生母忌日都会前去祭拜,到时候,为韦公子抢来轿子,再将县令邀请来,四周准备妥当,自己把庚帖打造好,把人抢来了,拜了天地,就不用担心了。
韦公子按照计策而行,找了一批无赖埋伏在庄园那里,田姑娘到了忌日,到了庄园之中,祭奠完毕,登楼望远。无意中发现四周人盯着自己,这些人稀稀落落,自己望去就急忙离开,田姑娘心中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叫来仆人,将庄园里面的箱子来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拿开,放上石头,大约和自己差不多重的时候,再次和丫鬟扎了一个纸人。
将纸人放进去,田姑娘再次将轿门给锁上,然后到了晚上,让外面的轿夫去抬着离开,这些轿夫没有走多久,就遇到那群无赖,他们二话不说,将轿夫打了一顿,然后抬着这轿子而去,轿夫只好回到庄园禀告,这一下田姑娘才从侧门让轿夫抬着软轿离开。
韦公子原本以为抢劫到手,结果在喜堂上打开原来一个纸人,说不出的晦气,在安宁县城之中,传为笑谈。
至于这次是第三次了,县里的人就不清楚,他们对这件事多有抱怨,但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而且这韦学士传闻即将成为天部大冢宰,大家更是敢怒不敢言。
听到这些消息,封慎言心念急转,俗话说的好,这不怕贼就怕贼惦记着,这田姑娘虽然聪慧,不过孤身一人,难以对抗,今天若不是遇到自己,估计就被贼子得逞了。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一劳永逸。
他回到住处,他想到自己在这里势单力孤,不如回京城看看。曾鼎那边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自己不用过多操心,他交代两人完毕之后,就回到京城之中。
刚进入京城,他听到一个消息,京兆要代天巡查这京畿诸县还有南北直隶府。
封慎言准备去拜见京兆,告知他关于田姑娘的事情,让他为民做主。
不料,封慎言一查,得知京兆的座师竟然是韦学士,得到这个消息,封慎言心中一惊,想田姑娘这一次恐怕有难了。
他也不在京城多待,立马回到安宁县。他到了田府,递上拜牒。
一个老管家带着他到了大堂,大堂站立几个丫鬟。在大堂东边,挂着一道帘幕,田姑娘坐在帘幕后面,对着他说:“多谢封公子当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待家父归来,再择礼拜谢。”说着她在帘幕里面对着封慎言三拜,封慎言连忙说不敢。
“劣者此次前来,是要告诉姑娘,京兆替天巡守。他本是韦学士的弟子,劣者担心韦公子会有求于他,强令姑娘结婚。”
“多谢公子特意告知,小女子知道了。小女子上冒昧,能够请公子为小女子向六部递交状子吗?”
封慎言点点头,神情坚定的说:“这倒是一件小事,若非京兆之事,劣者早就向春部参了知县。秋部之中,劣者内父相交众多,他们虽不敢为难韦学士,但是要勘察一个一命知县倒也不是难事。到时候自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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