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玖玖的手里有她跟吕父两人亲自按手印的切结书,且性子变的尤其的古怪不听他们的话,一想到明明唾手可得的银子却拿不到手,吕母面上一片愁云惨淡:“何喜之有?”
王婶抿嘴一笑,眼里一片算计,凑到吕母耳边低声说着李贵刚才同给自己的话。
听到自己还有机会将那笔银子弄到手,吕母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婶问:“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王婶在吕母耳边低语:“你切莫忘了,李大官人与咱们县令可是八拜之交,你说他到时候会帮谁?”
吕母与王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一大早,吕母便敲响了玖玖家门,一改往日的和善反倒是一脸的扬眉吐气姿态,拉扯着玖玖的胳膊嚷嚷着要把玖玖告上公堂。
虽然玖玖已经嫁给了李淳刚,按理来说应该是李家人人,然而李淳刚已死且他并无任何亲朋好友,那么玖玖便还是他们吕家的人,没有了那封切结书,即便他们现在要把玖玖接回去重新嫁人也是可以的。
吕母拉扯玖玖到县衙,得了李贵好处的县令穿着官袍的坐在上首,见玖玖到了,立刻板着脸敲了一声惊堂木:“你可是吕绣安。”
玖玖抬头看向官堂之上,差点就笑出声来。
这县令长的就跟个汤圆似得,浑身上下都圆嘟嘟的,即便是那十根手指骨节也是格外的鼓掌,就跟一节一节的小香肠一样,原本象征着威压的官袍被他穿在身上鼓鼓囊囊的,就跟过了一块布似得,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威严之感,反而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玖玖垂眸以避免自己看到县令笑出声来:“正是小妇人、”
玖玖穿着一身青色衣裙,因为是新寡,所以打扮格外的素淡,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箍住便没有其他的装饰,然而这般清汤寡水反倒是将她的姿色衬托的更加的脱俗,县令看到也不由的暗叹一声,怪不得李贵会给自己送那么多东西,若是自己,无论花费多大代价也愿意将这女子弄到自己后院。
不过感慨是感慨,但拿人手短,他昨日收了李贵的好处,今日自然要替李贵做事。
县令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这种拍打了下,发出砰的巨响,大喝出声:“吕绣安,你为何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玖玖施施然的跪下,姿势优雅而从容,仰起头看着县令问道:“不知小妇人犯了何罪?”
“你不孝父母,不听父母婚配便是重罪。”
早就料到吕家人会把自己告到衙门,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着急,玖玖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显,只是说着:“小妇人早已嫁人,何来不听父母婚配这一说,在者,在家从父出门从夫,我已是李家的人了,为何要听从我父亲的话。”
玖玖曼斯条理有理有据,县令压根就找不到错处,只是说:“如今你夫君已死,家中无人,你父母不计前嫌愿接你回家,你为何将他们赶走且对你弟弟下毒手?”
县令说完,吕全安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噗通跪地大喊冤枉。
“我与父亲怜惜姐姐一人在李家无依无靠,昨日前去接她回家,却未曾想她竟然出言不逊且打伤于我。”吕全安说完,拉开裤腿,上面一片青青紫紫,一看便伤的不轻。
昨日玖玖与吕家人争吵的场景被许多人看到眼里,吕全安伤口一露,下面便发出一片嘘声。
县令连忙敲了敲惊堂木:“肃静,吕绣安,你可有话说?”
看到吕全安腿上哪个伤口,玖玖颇为无语的笑了,没想到为了把自己嫁给李贵,这吕家老两口还真是下了血本,就连一向捧在心上疼爱的吕全安都下的去手。
“大人,我才要喊冤枉呢,小妇人虽没有读过几年书,但却直到气节二字,我夫君尸骨未寒,我父母便要强行逼我改嫁,世上哪有这般不顾自己女儿名节的父母,在者,我已经同父母二人签了切结书,即便我此生不嫁也是可以的。”
终于等到了切结书,县令精神一震,立刻说:“且把切结书拿上来容本官看看。”
玖玖正准备将切结书拿出来,但却在余光看到县令与师爷那一脸期待的模样后将手缩了回去。
刚才她同吕家人各种争吵县令都是老神在在,怎么自己才要将切结书拿出来他便一脸兴奋,事出反常即为妖,小心谨慎总没有错。
玖玖做出一脸遗憾的神色:“小妇人今日出来的匆忙,没带,还望大人见谅。”
县令:“既然未曾带到身上,你且将放切结书的地方说与我听,我派人去取吧。”
县令这幅势要找到切结书的模样更让玖玖确定了心中的怀疑。
毕竟,这个县令并不是那种会为人民当家作主的人,如今一副为人父母官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疑,姿态很足但却不知道这副模样已经将他泄露了。
玖玖垂眸,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呢,突然身后传来了韩子墨那清冷的嗓音。
“便让小弟我帮嫂嫂取吧。”
韩子墨嗓音在偌大的公堂之上格外的清澈,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瞬间不由自主的选择了沉默。
“在下韩子墨,见过大人。”韩子墨拱手弯腰对着县令行礼,即便姿态低人一等但气质却胜过县令无数、
县令哪里见过这般气质非凡的人物,气势上瞬间就矮了一截,不由的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小人乃李淳刚八拜之交的结义兄弟,韩子墨。”
听到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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