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以放弃了皇位的代价,还有些什么,他还放弃了什么,才得以,今天之太平合欢的局面。
项叶的心,终于从伤痛的紧实中开始松动,掺着阳光的风能吹进去了,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京城
简云楟和邝竒坐在一处喝酒,两人皆笑得开怀。
简云楟说:“表哥,不愧是你!我正愁没理由去找她,怕她还在恼我,你就将最好的理由送来了。好兄弟,来,干他一坛!”
邝竒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臭小子,怂了这么久了,最后还得靠你表哥,没出息!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快点去把弟妹接回来吧,棾棾还在等着呢,说项叶不回来,她可不成婚。”
简云楟“哈哈”大笑,说:“您老出息,这婚姻大事,不依旧仰赖着弟弟我吗,哈哈哈。”
邝竒一支筷子飞过去,简云楟躲开,两人又飞躲数回,直到最后动起手来,邝竒打了个畅快,简云楟玩的也尽兴。
最后俩人拎酒坐在楼顶上,,这依香院还去不去了,再不趁婚前去玩一场,等那泼皮丫头进了门,怕是再也无福咯。”
邝竒“咕咚咕咚”地灌酒,喝完了,往下看看有没有过路人,接着“嘣”的一声,就把酒瓶子扔下去,硬是摔了个清脆。
他邪笑,如初见fēng_liú:“没出息,野花遍地远处闻,香得很,野花近观再细看,一身臭。哪有家花好啊,远见窈窕,近赏舒心。”
简云楟也笑:“我倒不知,嫂嫂竟有如此功效。依过去来往,只怕别掀的满屋杂香,便是好的了。”
邝竒洋洋得意:“你懂个屁。她的好,不是你们能明白的。”
简云楟嗤笑一声:“是了是了,如今你也落得这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毛病。倒让从前那些姑娘瞧瞧,这还是‘观依客’么?”
邝竒踢他一脚,简云楟承了几分力,身形微晃。他骂简云楟:“滚到你的边疆去,少一天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怪恶心。”
简云楟被说得低头,声音也低下来,许是醉了酒,孩子气得很:“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他娘的酸!”
邝竒瞅他一大眼,骂:“没出息的家伙,我们家怎么生出了个你!”
邝竒又说:“怂什么,去便是了。你如何知道,她不在等你?”
简云楟听见,头立马抬得老高,眼睛也亮起来:“她会么?”
邝竒看他这模样实属罕见,故意懒躺下去,逗他:“这倒难说,叶子那臭丫头讨人喜欢得很,难保别人不动心,你们大半年没见,女怕痴郎缠,谁知道呢。”
简云楟生气,头一回在邝竒面前外露。他自小便是内敛沉稳的个性,无论何事,都闷得很。现下这气冲冲的孩子模样,倒怪是新奇:“是,她讨人喜欢的很,个个都喜欢她,你,钟毅,郯石,王什么东西的,你们都喜欢!”
邝竒最大的心事被戳破,顿时愣住,他没想到简云楟知道,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从前确实动过真心,但前尘已是云烟。
可简云楟不管不顾地继续念叨:“你说她,长得也不是太美,才华才华一般,脾气脾气又犟,天下哪个女子如她一般不管不顾、没心没肺,难哄得要命!也没什么多大的有点,就是弹琴好了点,性子温柔了些,心性清澈,你看看,你说说,数来数去,不就这么点优点吗,有什么好喜欢的!”
邝竒这才明白,他是醉了,头一回说起心里事来。
邝竒拍拍他肩膀,把人的头按到自己肩上靠着,听着他碎碎念。
虽不知他这酒劲怎么会现在才上来,但邝竒内心多少对他是有几分对不住的。
他闷下口酒,也低声说了句:“从前事,早是前尘了。今后,各安其位,远些亦好。”
简云楟慢慢地靠着他肩,睡着了。
往复镜前,两人一兔看到此幕,又生了问题。
兔子舔舔自己小爪子上的白毛,问司命:“怎么他们就要成婚了?上次看,不是还只是认识吗。”
司命讲:“姻缘早定,自然结果。”
兔子说:“我不明白。这意思是,他们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对儿了?”
司命说:“世上没什么注定,但多可循。”
兔子说:“你讲话怎么也学起流月来,怪讨人烦的。”
刚说完,小兔子就发现不对劲,见流月脸色没变,忙跑到他怀里去窝着。
流月说:“调出来让它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司命没那个闲工夫从头看到尾,她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了,而且,比起这个,她更想看后面的。她好奇得不行,想赶快看看,流月在人间的模样。
但念着情,还是让往复镜动了起来。
但专挑这有必要的说,情爱一事,虽万千人,万千不同,但亦是万千人,万千近似,那些苦,她尝的早已够了,只管看看那甜的,好叫兔子也能学学,早日去找只男兔,再生一窝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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