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姐姐,你教教我怎么玩好不好?”
手指在衣摆的地方绞在一起,双眼以四十五度向上看,嘴角下垂一点,眼睛里再带点泪光。这一套我用得驾轻就熟。
“好。”
泰蕾莎对我精湛的表演熟视无睹,好在她也没有拒绝我的请求,伸手将自己另一边的头绳取下,一头乌海的秀发如同一汪清泉,从高处倾泻而下,光滑柔顺,乌黑亮丽,将她白皙的小脸映衬得更加洁白如玉,精致得仿佛是一个人偶。
“这样弄,这样……这样……”
丝毫没有注意我的表情变化,泰蕾莎手中拿着红绳,自顾自地教我怎么翻弄,也不看我,也不管我学没学会,就好像依旧是在自己一个人玩一样。
“哦哦,等等等等,我那里没看清……”
我手忙脚乱地翻弄着手里的绳子,心中忍不住感叹:不管是多么细小的东西,想要做到极致,都是很不容易啊。
“小姐姐你真厉害,平时你都是一个人玩吗?”我试探性地向泰蕾莎问道。
“嗯。”
“诶?那你平时不寂寞吗?其他的姐姐不陪你玩吗?”
“她们……都有事要做。”泰蕾莎稍微犹豫了一下。
有戏。我心中一动。
“是这样啊……平时耶斯卡修女会安排你们很多事做吗?”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耶斯卡修女的一举一动。
“她好像一直在说做祷告什么的……”
“嗯,平时我们要一早一晚做两次祷告,还要唱圣歌,还要打扫卫生……”
“这样啊,感觉好辛苦啊,姐姐你真了不起。”
“没什么。”
尽管泰蕾莎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点。
“耶斯卡修女平时对你们很严厉吧?”
听到我这句问话,泰蕾莎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耶斯卡修女倒下的地方,这才点了点头。
“……嗯。”
看来耶斯卡修女在这些修女中间,积威很深啊。感觉似乎离我的目标很近了,于是我继续小心试探。
“大家都很怕耶斯卡修女吗?姐姐你也怕吗?”
“……嗯。”沉默了一会儿,泰蕾莎轻轻点头。
“月岛姐姐看起来就完全不怕耶斯卡修女呢。”
“她才刚来这里不到两个星期,还不了解这里。”泰蕾莎轻声道。
还不到两个星期……
心中稍微转念一想,泰蕾莎的话就印证了我的猜想。
仅仅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以毒物蓄积杀人的话,时间完全不够。
也就是说,早在月岛亚纪来这里之前,耶斯卡修女就已经被人蓄意下毒了。
繁杂的念头心驰电转,我的嘴却是没有停下。
“怪不得格洛丽亚修女那么激动,想要……呢。”害怕重新刺激到泰蕾莎,我故意在言语间省略掉了“杀人”的关键词。
“不是,”听到我这句话,泰蕾莎居然摇了摇头。
“格洛丽亚姐姐是修道院里,和耶斯卡修女关系最亲密的人了。”
“哦?”这样一个消息,倒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我不知道。”
泰蕾莎面上的迟疑一闪而过,让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可能在心里埋藏了什么秘密。
和泰蕾莎继续聊了一会儿,我在对这间修道院了解更加深入的同时,“泰蕾莎一定知道些特别的东西”这一个念头,也更加被我所确认。
“茶壶中残余红茶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柯南把我叫到一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
“这么快?”
“嗯,毒物检测最难的一点在于针对毒物,与已知成分的毒物样本进行比对。我将洋地黄的事情告诉警方,这一步就被直接跳过了,比对检验结果自然就很快出来了。”
“确认是洋地黄?”
“就是洋地黄,剂量很少,不足以令一般人中毒。”柯南重重地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鉴识科的工作人员通过进行细致的检测,还在茶壶的壶嘴下面,发现了一丁点蛇根碱。”
“蛇根碱?”
“就是利血平,很常见的降压药,但是……”说着,柯南冲着我挥了挥手机:“这种药一旦和洋地黄汇合到一起,就会成为洋地黄的催化剂,这是灰原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我了然地点点头:“所以,就和枪先上膛一颗子弹,然后再上弹夹的道理一样么?”
“没错!”发现了案件的突破点,柯南的双眼闪闪发光。
“犯人应该是先用少计量的蛇根碱涂抹在茶壶的壶口,然后在倒红茶的时候,水流会将那一点点计量的蛇根碱一起冲下去,混合在一个杯子里。”
“而耶斯卡修女本身就有心衰的老毛病,这一点点的计量,对于他人来说也许不足以起到什么作用,但对于耶斯卡修女来说,却是足以致命的催命符。”我接着柯南的话说下去。
“想一想,刚才罗宁修女所倒的第一杯红茶,是给谁的?”柯南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是耶斯卡修女!”完全不需要思考,答案便脱口而出。
“这样一来,壶口残留的蛇根碱,就完全是微不足道了,如果洋地黄不被人发现,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去检验蛇根碱。”我喃喃道。
“而对此完全不知情的耶斯卡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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