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荣李拿出的那枚与涂大将军有关系的玉佩,村长等人倒是想劝荣李干脆拿玉佩抵债算了,这样也不用卖房卖地,但那可是涂大将军赏赐的,真抵了债,万一要是传出去,荣李可就没法做人了。
赌坊倒不是没想过直接吞下玉佩,拿来讨好一些官员,但涂大将军的玉佩又怎能轻易处置?他们便只得先等上一等,若荣李还不了债,再做打算。
荣李还是拒绝卖地,谢了这几户人家的好意后,将人送走,关上了院门。
“当家的,耀祖这腿……”刘氏倒是想让人帮着叫个大夫,总不能就这么放着荣耀祖的腿不管,但想着欠赌坊的那笔钱,家徒四壁的境况,便闭了嘴。
实在不行的话,就一家人一块上路吧,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是存了死志,彻底豁开了,刘氏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了几分,脸上还透着一丝笑意,但眼底藏着的那抹死寂,让人看不出半分开心,只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瞧着刘氏憔悴的容颜,荣李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一会,我去村长那请两个人过来帮忙,不会真的不管儿子,你放心!”
刘氏一动不动,似乎是没听到荣李说的话。
却见荣李走到刘氏跟前,慢慢的蹲下来,轻轻的抱住她,道:“这些年,是我疏忽了你跟耀祖,也是我做得不好,才让耀祖变成今天这般模样,跟着我,苦了你了!”
刘氏转了转眼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半晌,忽的哭出声。
她心里的委屈,她心里的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宣泄,因为抱着她,任由她宣泄的人,终究懂得了她。
荣李安安静静的任由刘氏发泄,这是原身亏欠刘氏的,也是原身的遗憾,他既做了这个任务,就得尽善尽美。
过了许久,刘氏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竟有些羞恼,冷不丁推开了荣李。
荣李摸摸鼻子,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荣耀祖,道:“时间不早了,阿玉你先去做饭吧,有啥吃啥,总得对付了这餐。”
刘氏擦擦眼泪,虽担忧荣耀祖,但有了荣李的保证,她便放心了,起身去厨房做吃的。
再怎么愁三天后的事,饭总得吃,只要当家的没放弃,他们这个家就还有希望,这是刘氏对她男人的信任。
趁着刘氏去煮饭的空隙,荣李打量了一眼便宜儿子,嗯,长得倒是不错,可就他做出的那些事,便是再好的容貌也叫人生不出一丝欢喜。
虽说他也实在倒霉,好好的生活就因为一片“头皮屑”而变得面目全非,但“头皮屑”只是放大了他的恶念,并不能直接左右他的思想,他的行为。
为了偿还赌债,逼自己母亲卖身,殴打行动不便的父亲等等恶事都是他实打实的做下的。
而原身和刘氏也不是全无责任,若非溺爱太过,哪能纵得他灭绝人性至此?
摇摇头,荣李在识海里敲了敲111系统,趁势接收这个小世界的完整剧情。
在这个小世界中,荣李的委托人是一个四十多岁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老兵。
原身是独子,双亲已逝,只有一个发妻刘氏,一个儿子荣耀祖,一家三口住着的祖宅被原身花钱重建过,宽敞明亮,是村里难得的青砖瓦房。
原身父母年轻时候很是吃了一段时日的苦,但他们踏实能干,靠着一把子力气和侍弄田地的本事积攒下不薄的家底,家有良田八亩,是村上数一数二的人家。
有着这样的家底,又是唯一的孩子,按理说,原身娶妻生子不成问题,他自己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人长得俊俏,力气还奇大,是叫人眼馋的最佳女婿。
但原身心怀大志,不愿早早的成亲,一辈子窝在家里种地,便毅然决然的在十四岁的时候从军,而他也确实闯出了名头,得了涂大将军的赏识。
可惜锋芒毕露,易招妒恨,原身二十岁的时候因同僚排挤,在战场上伤了一条腿,后黯然返乡。
许是打击过重,原身并不愿意提及从军的往事,在众人的眼里,便是他没闯出名头,灰溜溜的滚回来种地了。
因一只脚跛了的缘故,便是原身重建了房子,有房有地,也一直娶不到老婆。
直到原身因缘际会的救下了在逃难路上被家人抛下的刘氏,被刘氏报恩,以身相许,这才成了家,有了儿子。
原身娶妻不易,得子更不易,奈何奔波于田间镇上,整日为吃穿忙碌,并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妻儿,家中繁琐多是刘氏操劳。
原身父母在的时候还能帮刘氏分担一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等到原身父母先后去世,操持家务,教养孩子的重担便压在了刘氏身上。
而一向待人严苛,不苟言笑的原身在空闲时对待唯一的儿子却是百般纵容。
因为他愧疚在家时间不多,不能陪伴儿子长大,一有时间便总想为儿子做点什么。
在原身的溺爱下,荣耀祖在原本的剧情线中并没有长歪,还是个前途无量的书生,虽科举之路止步于举人,却靠着创办的书塾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国之栋梁,是个到死都受众人尊敬的大儒,也是原身一辈子的骄傲。
但还来不及走上正常命运走向的荣耀祖不幸被飘到小世界里的“头皮屑”沾上,在它的影响下,逐步放大了心底的恶念,不再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整日做着白日梦,疏忽了功课,招致老师厌弃,因不思悔改而被逐出书院。
原身信了荣耀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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