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见酢香手姬疑惑,就知道她没懂他的意思。
他心情很好的指了指手书,笑意满满的开口道:“我可是严格按照臣大人手书指令做的,可没有抗旨不遵。”
酢香手姬见薛万彻情绪好了不少,生命安全不再受到威胁,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手书上写了苏我入鹿是乱臣贼子,让你前往高士郡帮助镇压。”
薛万彻闻言呵呵一笑,姿态很是放松,语气也很是悠闲。
“皇女,你可是认真看了?”
“陈大人只是让本将带兵前往高士郡,可没有说要镇压苏我入鹿。”
“我可没有违抗陈大人的命令,整个大唐没有比本将更加听话的人了。”
“你……你……”
酢香手姬闻言胸口一滞,眼前隐隐发黑,是被气的,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薛万彻在一旁却是说起了风凉话。
“皇女可要保重身体,可别再本将的地盘上发生什么意外,不然我可跟扶桑国主交代不了。”
酢香手姬怒目圆睁,手掌按压着胸口,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地。
酢香手姬不知道飞鸟城皇宫的情形,她与她皇兄圣德太子可是如出一辙的经不起气。
不过圣德太子被气晕有别的因素,她的晕倒可是真真正正的怒火攻心。
薛万彻见扶桑皇女真的晕倒在地,皱了皱眉头,暗道了一声麻烦。
他也不怜香惜玉,只对副将吩咐道:“将扶桑皇女扶到旁边的房间,把军医叫过来给她看看,别让她死在这里。”
副将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连拖带拽的将酢香手姬带了出去。
……
等酢香手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她躺在一个不认识的房间中,床边坐着的是她的侍女,此时正红着眼眶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公主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酢香手姬皱了皱眉头,不太喜欢她的侍女哭哭啼啼的这般模样,厉色喝止了她。
“别哭了!本宫又没死。
“本宫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
侍女听到酢香手姬的喝止,内心一颤,连忙止住了哭声。
“公主,这里是高士郡,您在跟薛将军说话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您忘了吗?”
酢香手姬揉了揉眉心,她记得是薛万彻强词夺理,她实在太生气了,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失去知觉了。
现在她想起来依旧非常的生气,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寻找陈晓,盼望着他能给她做主了。
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大唐的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会言而无信。
酢香手姬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在大唐本来得到大唐皇帝帮助扶桑的消息,而且仅仅只是要他们一个不太重要的岛屿,她是非常开心的。
她为他们扶桑解决了威胁,拉来一个强大的盟友,他们能够学大唐先进的知识,迟早有一天,扶桑会变成像大唐一样的强国。
到那时再不会有苏我入鹿这样的人的出现。
她以为大唐皇帝已经答应了她,这事儿便已经万无一失了,但谁知道了扶桑境内,薛将军却突然开始与苏我入鹿接触了。
陈晓跟她解释过,薛万彻将军接近苏我入鹿是他安排的,但她觉得,这薛万彻就像她担心的那样,收了苏我入鹿的好处,因为距离大唐已经相隔很远,薛万彻有异心了。
薛万彻有异心了,但他不敢明白的与陈晓作对,所以挑了陈晓手书的空子。
而那个空子谁都知道有猫腻,但又不能说薛万彻抗旨不尊。
陈晓虽然是这一次的唐军主帅,但就算是陈晓估计也不能在没有抓到薛万彻明显错处的情况下,处置了薛万彻。
这也就是薛万彻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这般行动的原因所在。
现在她是这么想的,也只能这么想。
她不敢想象这一切是陈晓授意薛万彻做的,万一如此,她和皇兄就真的完了。
她现在只能相信陈晓,相信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这一次昏倒也让酢香手姬真正的冷静了下来。
她恨吗?
她当然是恨的。
她恨陈晓书写手术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她恨薛万彻阴险狡诈,又完全不要脸皮,这种借口都能找的出来!
她恨苏我入鹿这个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她恨唐军言而无信,就这么看着苏我家族打败了他们皇族的势力。
但形势比人强,她恨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会为她做主的。陈晓,薛万彻,苏我入鹿,没有一个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她现在只能依靠陈晓,希望陈晓是一个忠臣,是听从大唐皇帝的命令的,那么她和她皇兄才有活着的希望。
至于她的恨,来日方长,谁会知道未来她就没有机会报仇雪恨呢?
经过这一件事儿,酢香手姬是彻底沉静下来了,他也能够真正的认清现实,现在她一无所有,她的扶桑皇女的身份,对于那些人来说,真的有些不值得一提了,没有谁会在意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寻陈晓。不就是忍,她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这次不管薛万彻说什么话气她,他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再无能的晕倒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是大唐的一句老话。她觉得甚是有道理。
酢香手姬从床上下来,吩咐她的侍女。
“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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