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宁南忧端礼受教,向仪官拜礼作谢,仪同时回礼并引侍者迎新娘入堂。
宁南忧对蒙着纱面的江呈佳一揖,请其进门,引其来到正堂前。
仪官此时迎一对新人上台。
宁南忧便再此时又作揖,江呈佳随夫行礼,紧接着便是侍者递上红巾。
二人用红巾相牵,缓缓上台。
这二人行过沃盥礼又行同牢礼。
到了合卺礼这一步,江呈佳已有些腰酸背痛,她半低着眸,用余光扫视着宁南忧。只见他依然端坐在对面,没有丝毫放松,便也不敢有所松懈。待侍者将他饮过一半的酒递到了她面前,她才稍稍掀开面纱,又掩面将剩下半杯酒抿下。
江呈佳一直以为宁南忧行拜礼时心不在焉,于是便也没有收拢自己私底下的小动作。今日腰部的缠带绕的太紧,她忍不住稍稍拨弄了一下,却被对面的宁南忧尽收眼底。
却不知为何,宁南忧莫名觉得江呈佳的一切动作都很是可爱爽利,令人目不转睛。
合卺交杯后,总算到了拜堂礼。
两人在仪官的吆喝下拜了天地高堂,又互相一拜,才算夫妻礼成。直到最后一步结发礼,江呈佳才敢稍稍松懈一些,一旁陪同的千珊站于一旁,轻轻剪去她垂边的一缕发丝。与宁南忧身边的侍者递来的另一缕属于他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又置于魏帝特意为他二人准备了的同心锁中,才算真正礼毕,意喻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江呈佳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送入了侧殿的新房之中等待宁南忧的到来。
其实,若按照宁南忧如今淮阴侯的身份不得有如此盛大的婚礼。但魏帝只说因宁南忧救驾有功,贬斥为淮阴侯一事可大婚半月后再遵旨令,迁出睿王府,入住侯府。
这样,宁南忧成婚礼的仪仗便依然按照王制行礼安置。而江呈佳则是天子亲封的成平县主,礼仪又同皇族公主。这礼便格外的盛大。而按照县主嫁入侯府之礼,必然要于宫中置办新房,行礼。于是这礼成之繁琐便更胜旁人。
一天下来,江呈佳几乎像是打过一场硬仗一般,浑身酸痛不已。千珊不得入房,只能守在新房外听命,便看不见此时她家姑娘此时脸上的无奈与疲惫。
江呈佳端坐在榻上,刚想着让自己放松一会儿。厢房的板门却忽然松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声“吱呀”,门被推开。
她急忙坐直,于是刚刚软下去的身体再次疲惫的撑了起来。
她低着头,余光中瞧见一个玄色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带着一身酒气。
江呈佳忽然就红了脸,不知所措起来。
宁南忧轻步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被面纱遮去的容颜看了许久。
江呈佳等了眼前人许久,也没见有个动静,不由奇怪。于是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他。只见宁南忧此时也正盯着她瞧,瞧得十分认真。
她一触碰到他的目光,便像惊弓之鸟一般低下了头,脸上红云愈加火热。可这样的举动到了宁南忧眼中,便成了怕他。
“江姑娘不必怕我。我不会再强迫你什么。”他沉声说着。
随即,江呈佳便觉得身边的软垫陷下去了一点,他坐在了她的身边。
宁南忧端坐着,似乎也有些紧张。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犹豫的转过身,对江呈佳温柔的说道,“虽....我不会再强迫你,但...你的面纱还是....”
她听他犹犹豫豫的声音,心底不禁觉得好笑起来,可表面并没有表露,只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乖巧的说道,“臣妾的面纱,自然需侯爷来揭。”
宁南忧听到她的准许,这才伸出手将她耳边的纱带解开。
今日她的妆容将她的清丽遮去,却又多了一份妩媚。面纱被他除去后,这张倾城之容便落入他的眼中,让他在难移开双眼。
他目光有些炽热的盯着她看。
江呈佳被他看得有些发麻,终于决定开口。谁知还未说话,眼前的人又忽然站了起来,紧接着便开始自顾自的脱去外袍与衣裳,招呼了婢子拿来洗漱热水,于一旁清洗去了。
江呈佳觉得有些好笑,发觉好像除了她自己紧张以外,似乎宁南忧也格外紧张。这却一点也不像今世的他。
明明处心积虑得到,既然得到,她以为他便不会再在意什么。可却没想到,似乎这人还挺在乎她,否则也不会这般紧张了。
江呈佳轻轻咳一声,低下头,安静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宁南忧听见她的动静,转过头见她似是一脸失望般的垂下头,便微微蹙起了眉头,犹豫了一番,他放下手中方巾,重新向她走去。
江呈佳正发着呆,倏的发现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纤细的手。她目光一怔,抬起头,便见宁南忧面无表情的向她递来一只手,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一旁道,“时辰不早了,夫人也洗漱休息吧。”
她懵懵地看着他,最后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将手搭了上去。
宁南忧并没有看见她的笑容,他有些心神不定。当她将手交给他时,他略略有些诧异。他以为,江呈佳会十分厌恶他。毕竟,他得到她的手段太过无耻。
可他却没有意料到,江呈佳似乎并不排斥他。
两人沉默寡言的洗漱着。江呈佳将千珊唤了进来,隔着屏风褪去婚服,换上薄纱裙与中衣,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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