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句间,酒楼内气氛变得压抑,剑拔弩张。双方在压着心中的火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引爆开来。
反倒是掌柜的行为更是古怪,一开始便没有出来劝说一句,其他客人还以为掌柜的也被吓到了。
可他们哪知道说书老者早已吩咐,“不必理会,有他在,乱不起来。”
虽有老者的定心丸,前台的掌柜仍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直打鼓,“他到底是谁?”
此下看到有人站出来,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下。
“小子,退下吧,你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为首的大汉头也不抬,以一种藐视的口吻说道。
“哼,莫要以为这样我便怕了你们,来啊。”游月不知怎么,反而抽拔出佩剑,指着对面喝道。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我去教训教训他。”那鹰钩鼻男子说着即蹬脚掠出,眉宇间满是嘲笑之色。
五邪之中唯一一个女子目色中倒是有些不忍,赶忙喊道:“三哥,点到为止。”
“叮。”
剑击声响起,杨邪的两柄短剑直接夹住刺来的铁剑。
游月猛地用力一震,随后来个斜刺,铁剑如探花蛇信袭去。
杨邪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脚下用力蹬起,身子如风中飞燕轻巧,两道寒芒随之掠过。
乒乓两声,他的攻击又给游月化了去。
不过此二人毕竟境界不在同一水准,杨邪身若水中摆动的扁舟,蓦然划出一个半弧,一柄短剑随即变招,紧擦着游月的衣服划过。
游月心知危急,急忙退开,奈何仍是慢了一步,侧目瞥了一眼左肩,只看到一道细口,尔后便见有血色染开。暗下惊觉,“想不到相差如此巨大!”
其实,游月应该庆幸杨邪的短剑上未有涂毒。
不过游月目光依然坚定看着对面,认输可不是他的心性。身动白剑再次搅起一阵剑花,不要命一般冲向对面。
杨邪冷笑一声,亦是踏步奔出,双目直勾勾盯着前方,两短剑已做了伏状,随时准备着发出制胜一击。
叮呤两声,杨邪后退一步,但随即又迸进,他并没有取对方性命之意,短剑反握出击,剑柄抵在游月的胸口,紧接着另一柄短剑用力斩向铁剑。
游月面上冷汗直冒,这才只是简单的五招,他已是觉得有些脱力。手中长剑更在对方的重击之下,几欲脱手飞出。
金岭五邪名声在外,这次他确是有些莽撞。
杨邪阴沉嗤笑,一个纵越,抬脚欲踢向对方的小腹。若是被踢中,轻则估计游月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重则半条命也给阎罗索去。
一道清冷声音从三楼传出:“酒楼自有酒楼的规矩,规矩是用来遵守的,停手吧。”
随后见一黑物射下,快若奔雷,向着杨邪踢出的那只脚点去。
杨邪耳微动,只听身后有破空之声,暗道一声‘危险’,忙止势,舍下游月,努力向后翻身避开。
但那黑物却是更快,杨邪才翻身,便听得一声清脆,他只觉脚上一阵麻痛,身子未完全翻过便直落,似一个折了腿的蛤蟆趴在地上。
在他的周身,是散落一地酒杯的碎片。
“你终于还是说话了。”说书的老者抬头望向三楼,喃喃自语,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谁,出来,少装模作样。”站起,那鹰钩鼻男子心中怒气大涨,朝着楼上喝道。
“我要真的出去你可就是性命不保。”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哈哈哈,笑话,老子还真的没怕过什么人?”杨邪带着诡魅的笑说道。
“金岭五邪,霸刀金霸,鬼面书生李沐,邪师杨邪,不动山石海,五媚娘秦乐儿。”
楼上之人不与杨邪答话,而是报出他们各自的名号。
“哈哈,想不到此等偏僻之地也有人识得我们五邪,不知阁下是?”金霸向三楼遥遥抱拳,问道。
现今江湖上他们金岭五邪虽不是扬名天下,但也是名声在外,被人认出来倒也不是很惊讶,言语中也更是带着些傲慢。
他之前也是隐约觉得三楼上有个高手,但心中又是急迫想了结了赵祥早些离开,故此只在一楼方便些。
“杨邪,给你的只是一点小惩罚,你们几人现在离开酒楼倒还来得及。”
楼上之人似未意识到五邪之首加入谈话,仍自说着。
金霸的脸色有些阴晦,再如何他也是一方之首,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
酒楼中气氛倏然变得沉闷起来。
突然,金霸察觉有危险,但自持实力强大,想要硬接下对方的招式,但张目寻去并不见任何的暗器。但在他疑惑之间,手背传来一阵剧痛。
定睛看去只是一滴酒水,移目往左,只见他面前的木桌上亦有两个新的小洞。
李沐望向三楼,遥作揖问道:“阁下真是好功夫,不知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哪知三楼上传来慵懒不屑的声音:“你们还不够资格,滚。”
李沐一阵吃瘪,脸色气得紫青,纵身便往三楼攀去,想要给那神秘人体会什么叫做资格。
行至二楼,楼上再次射下几个物影。
好个李沐,身法甚是矫捷,一腾一挪全巧妙地躲了过去。
然,一山还比一山高,李沐眼看就要登上三楼,不想竟然还有第五个杯子。
等李沐发现危险,那酒杯已是重重的印在他的面额上。顿时气息乱作一团,他再也不能顺利地借力,径直跌落下去。
秦乐儿刚想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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