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义?”高向菀惊愕不已,“所以你们这一年也一直就在梨花院里?”
“嗯。”花月点头,
“您不在了之后,爷就让我们好好打理梨花院,院中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维持,就连院中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改变。”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刚进院子的时候会有那样熟悉的感觉。
高向菀抬目环顾了自己的寝房,这才发现这里竟就跟当日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就连当时临出门前她翻看过的那个话本都还依旧摆在贵妃椅旁边。
而且一尘不染。
高向菀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心头更是百感交集。
这个傻子,这一年多来到底为她做了多少傻事?
……
晚膳的时候不见弘历,高向菀以为他今晚是不过来了。
却没想到入夜后他还是来了。而且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与皇阿玛议事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回来晚了。”弘历刚坐下就解释。
“那你可用过膳了?”高向菀不由问。
“在宫里用过了。”弘历没敢说自己为了能快些赶回来,只是囫囵吃了几口。
高向菀知道他刚回京肯定很多正事要处理,便道:“其实你不用特意来我这里的。”
弘历心头一滞,苦着脸看她:“我这又是哪里惹你生气了,刚回来就要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忙就不用顾及我了,你身上伤还没好呢,别太折腾自己。”
“我乐意。”弘历抬手就搂住了面前美人的腰肢将她拉近,眉眼含笑。
“刚回来还习惯吗?”
“承蒙爷照顾,我这里连一草一木都没变,我有什么好不习惯?”高向菀被他搂着,很自然地就将手搭在了他的双肩上,低头笑望着他。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这里保持原样?”那时候他明明知道她已是个不归人。
“因为我想留住一切与你相关的东西。”
高向菀就这样垂眸看着他深情的眉眼,白天里花月说,这一年里他极少踏足后院,即便来了也只是来梨花院默默地独坐,一坐就是大半天。
而且除了梨花院,他从未去过别人的院子。
所以他这算是为她守身一年了。
“你……”高向菀轻轻抬手抚上他的俊脸,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也只汇总到一句,“真好。”
弘历抬手覆盖上那只小手,略带委屈看她,“爷一直都好,就是有人没心肝,这都舍得不要。”
抛下他一个人就离开了。
高向菀撇撇嘴道,“我那还不是因为听说你连个丧礼都懒得给我办,我以为……你不在意我嘛。”
所以她才会走得那般决绝的。
“什么懒得办,我那是……”
弘历自嘲笑了笑,“办了丧礼就等于是承认你不在了,我……不敢,也不愿意。”
不办丧礼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她可能还在,只要保留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他就觉得她未曾远离。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这个丧礼根本就没必要办,你的人回来了。”
高向菀美目转了转,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问,“那要是在平乐镇时没有我父亲的事情,我不愿意跟你回来,那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死缠烂打呗,再不行……就只能尊重你的意愿咯。”弘历可不敢说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
反正人都回来了,他当然是挑大度的话来说了。
“我若不肯,你真愿意放了我?”高向菀一脸不信。
“那当然。”弘历脸不红心不跳的,但也不敢多说了,连忙转移话题,
“呃对了……说起高大人,我今日已把你回来的消息传给高府了。”
这个话题果然成功吸引了高向菀的注意力,“他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事了?”
“嗯。”弘历拉着她在旁边坐下,“如果你想回一趟高府的话,过两天我忙完手上的时候就陪你去。”
“好。”高向菀连忙点头。她确实应该要亲自去一趟的。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弘历看着她的眸色沉重了几分,“你祖母她……半年前去世了。”
“什么?”高老夫人去世了?
高向菀心头一震,想起那位慈爱的老人,心中难免泛起了一阵难过。
“老夫人年事已高,而且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痛苦,也算是喜丧了。”
弘历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了。”
人能走得安详确实也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这样想想,高向菀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既然回来了是不是明日要先去给福晋那边请个安?”高向菀问。
“不用了,福晋那边我已经让人去知会过了。”弘历直接说道,“你以后都不用再去福晋那边请安。”
“啊?”高向菀美目圆瞪,“这样好吗?”
“只要你喜欢没什么不好的?”
弘历轻轻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说过,会让你以后都过分舒心的。”
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安心,高向菀轻轻地笑了。
“好,不过我觉得明日还是去一趟海棠阁吧,我总不好这样忽然回来也不跟人家打个照面吧。”
这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
而且她也不想一回来就被扣上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平白给自己树敌。
见她这么说,弘历也随她意了,“好,你想去就去吧。”
末了他又叮嘱一句,“在府中有任何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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