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花看到柳盼儿过来,先把柳盼儿拉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元青家的,反正那些人明天就到了,所以你村长大叔把大家叫过来,商量着怎么安置这一百多人,都是同村或者乡里。既然过来投奔了,就不可能把他们赶走。”
“再说了,咱们虽然在当地安家落户,但只有一百多个人,比较薄弱,村子的人多,的确有很多麻烦,但是也有不少好处。至少当地人再想欺负我们,也要看看这将近三百多人,不好惹。”
柳盼儿听到这话,欣然点头,“婶子,我知道轻重。撇开我们这一大家子的那些破烂事儿,村子里的人越多,从长远看对咱们整个吉祥村,吉祥镇,还是挺好的。只是这些人突然到来,必然增加是非。村长大叔能够提前召集大家商量做准备,也是有备无患。”
见柳盼儿这么说,周翠花笑了,“就是这个事儿,眼看着现在天气比夏日凉了很多,他们过来,住在竹棚里面不行。大家都在盖房子,刚盖好的房子也不可能给他们做。这些山洞都成了自家的后院放杂物,更不方便让这些人住在里面。”
刘氏小声说:“那些人能有钱过河,都是在我们老家那边家境不错的、有钱的。就算咱们好心把山洞收拾出来给他们住,但他们看到咱们住的大房子,有钱有地,心里自然不痛快。这人心里不痛快,就会使坏。”
“对!你村长大叔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周翠花回答,表情严肃,“首先要安排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柳盼儿想了想,“南方这边几乎不下雪,我听当地人说,这边即使到了冬天不一定会结冰。因此,他们过来如果想开荒种田也是可以的,就看能不能吃苦。另外,镇子上那么大的工地,很多人干活,一天二十文钱包吃。如果他们愿意干活,也能赚钱。”
周翠花苦笑,“那些人未必愿意出苦力干活!”
柳盼儿耸耸肩,摊摊两手,“反正我这边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拿钱、拿东西给他们。想要赚钱,想要有地方住,那就花钱。比如镇子上的铺子地基,如果他们有钱,我也可以看在同是乡亲的份上,以同样的价格卖给他们,他们也可以在上面盖房子。”
没钱就出力干活,就想着赚钱。
没道理他们也手一伸,别人就给他们的银子。
柳盼儿现在调制出来的染料,足够开作坊。指望家里的那点人染布,并不足以开布庄。这次过来的人,如果愿意来她的染布作坊做事,她支付工钱。
刘氏态度也非常坚决,“那当然啦,我们又不欠他们的!当初过大渡河的时候,他们手里有银子,带着家人过了河,也没有帮我们出银子帮我们过河呀。我们为了躲避那些土匪,几经生死,甚至还有人在密林里面被野兽吃了,摔死了。”
“我们能活下来,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那是我们福大命大,可不是那些人帮助我们的。现在他们不努力干活,我们也没道理给他们银子!”
周翠花也是这样的想法,“我和你大叔也是这样想的,帮助他们也不是没有底线,毫无原则地帮,一切都要说清楚!”
李村长也把这一层意思跟村里人都说了一遍。
村里人不是个个都聪明,但没有一个傻的。
大家都明白,那些人来了之后,有好处,也有坏处。
大家各抒己见之后,得出来的答案跟柳盼儿刘氏的想法一致。
这些人回去之后,也跟家人说了,家里人心中有数。
原本村中间的那些竹棚,准备拆掉的。
现在来了这么多人,李村长当即不让人拆了。
那些人没有地方住,就先住在竹棚内。
天冷了,在竹棚四周围上一层稻草,也能保暖。村里有很多稻草,都可以给来的人使用。
这一天整个吉祥村的人,心里何为激动又复杂。
期待同村同族的人回来,但又怕这些人来了之后,会有更多矛盾。
这就是乡性。
复杂,但也有人情味儿。
柳盼儿按照往常那样,带着猫儿姐和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开始染布晾布。
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柳盼儿这样心情坦然,大嫂刘氏从一早起来就坐立不安,早上做饭的时候,盐放多了。
李芳和李丽也有几分魂不守舍,可见原来的那些家人,给她们留下来多么深的阴影。
反倒是李大宝李蓉,在得知娘亲的方法之后,非常冷静,不担心,他们信任娘亲。
有娘亲在,什么都不怕。
李小宝觉得家里气氛比较怪,但他忙着学习,转头就忘记了。
至于李楠,那就是个憨吃憨玩的孩子。
有的吃,有的玩,其他的都不是烦恼。
就算有烦恼,有哥哥姐姐们操心;哥哥姐姐解决不了,不是还有无所不能的娘亲吗?
柳盼儿见状,赶紧夺过来刘氏手里的盐罐子,“大嫂,万事俱备,你还怕什么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想想,还有我呢!”
刘氏讪讪笑笑,擦擦额头上的汗,面色有些苍白,“虽然知道我们已经想好办法,可是我这心里仍旧不踏实。实在是现在的日子太好了,跟以前比,简直就是天上的好日子。”
因为拥有珍贵的东西,所以特别害怕失去。
享受现在的幸福,就特别害怕又回到以前的艰苦。
柳盼儿理解大嫂的心思,“据我所知,他们今天下午应该就到了,反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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