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见将军转身去扶李中丞,眼神一转,回身窜上房顶,头也不回留了一句“后会有期!”眼看就要融入黑暗中遁逃,李清意却不在意的抬头瞅了他一眼,只见那老太监飞身而起还不等落地,就被迎面一脚踹在胸口。
“上头无路!”龙二双手环在胸前,黑巾遮面露出一双冷漠的眼,居高临下看着砸在地上的人。
老太监还不等反应倒飞出去直接摔在地上,半晌缓不过劲儿来,“咳咳,好,好,杂家今天认栽了,想不到将军还找了许多帮手,暗中偷袭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李清意粗略检查了哥哥的身体状况,得知他月余没有进食已是盛怒,听那老太监喋喋不休冲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口,“凭你也配和我讲道理!大丈夫所为?怎么,这方面阁下是很有经验是么?”
“你!”
老太监怒急攻心,加上胸口一脚伤及肺腑,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李青玄催促道,他心思沉重,有很多事情记在脑中亟待梳理,况且这毕竟是已故雍王的地盘,被人发现更难解释。
“嗯!上面的,交给你了。”
李清意来时察觉到屋顶还有人在,看他装扮和故意亮出来的令牌知道这人应该是龙卫,所以老太监遁逃她没有阻止,此时也是冲屋顶人略一点头,带着囚三囚四和哥哥出了府门。
四人中途分开,李清意和哥哥回府时已近天亮,她没有急着询问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会了父母,让府医号了脉,取了药又看着小厮将药灌下去。
“发生了何事?你在哪里找到的你哥哥?”
李夫人看儿子瘦了许多,回来时浑浑噩噩不甚清醒,泪意上涌拉着女儿的手急着问道。
“母亲放心,哥哥无事,只是多日未进饭食,身体有些亏空,多养几日就好。”
李夫人听闻儿子无事,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仍旧不放心亲自守在床边,李清意冲的院子,屏退了左右垂手立于园中。
“你哥哥是怎么回事?”李相后脚出了院子,往自己的书房走去,李清意抬脚跟上。
“受四皇子牵连,被人关在了雍王府的地下暗道内,有一个老太监看守,已经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谁?雍王暗道?宋承义?”
“正是。”
“……”李相短暂停顿过后更加快速的走向书房,“原来如此,我说朝廷怎么找来找去只找到小部分的财物,雍王大军开拔,花费日以万记,抄家之时所得财物甚少!”
“所以陛下暂时留了宋元越一命其实是因为这个?可是雍王但有安排,肯定越不过世子,怎么又和四皇子扯上关系?”李清意觉得自己马上就察觉到什么,只剩临门一脚。
李相冷笑道:“无缘无故,当然不可能挑上四皇子,毕竟是足以动摇国之根本的财富!”
“所以!雍王留下的心腹是四皇子一脉?不!应该是与四皇子更加亲密的关系!至少比他与宋元越的关系近一些!”李清意豁然开朗。
“不错!”李相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捋了捋胡须,“同朝数载,我竟没看出他还有这样的能耐!”
尹观其人为人低调,除了与丞相政见不合以外,既不出挑也不泯然众人,将分寸拿捏的十分恰好,这就很考验为人处世和为官为人,李相静下心来细细想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汉湿,此时再想起尹观那张过分严苛的脸,竟觉得不寒而栗,如果真是他把握着雍王庞大的财富,那可真是藏的太深了!
李清意当然也想到了这个人选,她对尹观的感官不像父亲那样具体,此时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想着今日早朝,该去问问宋元瑾审问老太监的结果。
时间不早,容不得二人多想,短暂碰面过后,父女二人就出府参加朝会去了。
朝堂之上,宋元瑾听完了各地上报的奏折略作点评之后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笑意满满提了一句,“听说李青玄李中丞被侍卫发现晕倒在朱雀大街上,目前已经安全返回家中,李相可是真的?”
李相欣慰笑着出列回道:“回陛下,确有此事,我儿青玄已无大碍,相必不日即可醒来,多谢陛下挂念!”
李清意下意识的瞥了尹观一眼,他在李清意右前方,只见他静立原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既没有与丞相道贺,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如,其他与丞相不睦的官员一样!
她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个城府深沉的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她光顾着思来想去,没有注意前面的人也偏头看了一眼,不知是看李相还是看尹观。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清意生生等着众人都走了,才又返回宫中,正好见到宫中侍卫首领余风前来禀报,昨夜羁押回宫的老太监被人强杀于狱中,发现时血都流干了!
“人死了?有没有线索是什么人干的?”李清意心中咯噔一下,浩浩皇城中找到并杀死一个人难度不亚于万军从中取人首级,她能做到,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能做到还不惊动守卫的,很可能就是诡刺堂的人!
“没有!守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锁也没有破坏的痕迹,人就死了”余风想起自己查看狱中的情况时看到的画面,他下意识的想到原来一个人身体里有这样多的血,连身下的稻草都浸透了,一踩上去,就如踩到吸饱血液的海绵一般渗出来,他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硬着头皮查看了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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