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贵几次三番想在老鲁这里打听打听,到底何时会开战,那闽远将军是否下了战谏等等,可有时候多一句话,也许就会遭到怀疑,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陆辰河一直不放心,悄悄地观察着丁贵的状态。
等他从将军账里回来,便连忙找他打听:“丁叔,我父亲的情况如何?”
丁贵看着他满脸的忧色,长叹口气:“你放心,陆老爷无碍,他本人很有材学,看起来那闽远将军十分器重于他。”
想想陆老爷说的话不能再瞒下去了。
丁贵便把原话转述给陆辰河,眼下他也不期盼啥了,只盼着陆辰河能想办法走。
只有这样,他才会把消息带回去,小蝶和她娘也才……也才能躲过这一劫。
“大少爷,陆老爷说得没错,我们都到这个岁数了,打仗这种事情就让我们来吧,你带着三少爷,今晚就想办法走。”
“不,该走的是你和父亲,打仗之事,哪有老父从军儿子偷生?丁叔……”
“别说那么多了大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此次打起来大家都必死无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做无谓的牺牲。”
“你说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响亮地炸起来。
二人密谈的时候都有些情绪激动,一时没留意到有个伍长不知何时走近的,竟然听到了丁贵的那句话,于是气恼地拨出刀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小伙夫,竟然敢在这里惑军心,让我带你去见将军,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必定被将军拿来祭旗。”
“不不,我……我啥也没说!”丁贵脑袋一阵嗡嗡响,他知道在这种年代大军交战之前说出这些话会有多大的罪,可他也没料到会被别人听见。
顿时只感觉后颈凉飕飕的,只能打死也不承认。
陆辰河也道:“我们只是想念家乡闲聊两句,并没有说什么犯禁的话。”
那伍长骂道:“还说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你说此次打仗大家都必死无疑,好大的胆,走,你们两一起跟我去见将军,走……”
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上就挨了一案板。
正在骂人的伍长顿时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
而他倒下去之后,举着案板的云留立刻往他身上泼了半罐酒。
陆辰河和丁贵:“……”
虽然这个办法有些欠妥,但也是最快也最有较的办法了,要不然被拖去见闽远将军,他两肯定有一个要被祭旗。
军营里四处是巡逻兵,要藏一个打倒的人很困难,云留往他身上洒了酒,来人就骂一句:“哼,又来厨房里讨酒喝,醉了吧?”
路过的巡逻兵才不管呢,这大热的天,缺水少粮的,像这种到厨房里偷酒喝的,喝死他才好。
于是,那小小的伍长便被他们仨很顺利地拖进了士兵帐篷。
这会士兵都出去操练。
帐篷里就他们三人,云留捏着他的鼻子把他憋醒。
这人刚刚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仨,一愣之后立刻想喊人,可才张嘴,就被陆辰河点了哑穴。
顿时整个人僵在那儿,除了能转动眼珠子,哪哪都动不了。
“刚才,我们仨个新兵。”云留笑眯着眼凑过去,带着三分耍戏七分邪气,低声道:“听到你在大肆宣扬说此仗必败,让我们快逃,正好巡逻兵过来你没看见,情急之下,我只好将你拍晕。来来来,现在也无外人了,你不如再详细说说,此仗怎么败,我们又如何逃?”
这……o(╥﹏╥)o
伍长顿时懵了!
这是污蔑啊,他脑袋瓜子不好使,但也不至于傻,自己说没说过的话还不知道吗?
伍长顿时企图托挣扎,可身子动不了,只能乱转眼珠子。
“是不是有话说?”云留问。
只见对方点动眼珠子。
云留又说:“那我们就帮你解了穴,不过就算你大叫也无碍,只要你出声大叫,我们三必定跟你去见大将军,并把你说的话跟大将军说一遍,你说,他老人家是相信你一个人,还是相信我们三个人?”
伍长脸色痛苦,对方人多势重,他认输。
又吓得连忙转眼珠子,之后陆辰河才帮他解穴道。
“三位爷,我就是个小小的伍长而已,求你们放过。其实啊,这场仗打不打大将军心里都有数了,你看我们虽然看起来兵多将广,可残兵败将也多,要真打起来,那指不定真得败。”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不过咱就加入。
没想到这个伍长竟然这么快跟他们仨交心,三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丁贵忙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撤军?”
“哪能撤啊,闽将军打了一路的胜仗,后来因为都城那边后备供粮不足,这才连连败仗,那些皇宫里的人,打胜仗的时候夸闽远将军,见他打败仗,便下令要死守北线,如果敢退一步就是违抗圣旨。”
“不过,闽远将军绝不后退,也不全是因为害怕皇帝,而是他真的为了这个国家考虑。还有啊,你们山高皇帝远的并不知晓,眼下的齐燕国国都皇室里,闹翻天了!”
丁贵三人:“……”
没想到这看起来很不靠谱的伍长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还嘴上没个把门的,从眼前的战事,竟然可以聊到皇城萧墙去。
一时之间,他仨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只听伍长又说:“当今皇帝原配皇后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小太子,哪知小太子长大后那样貌越来越一言难尽,皇帝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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