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去留这件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可是最苦恼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凹子沟村长来福。
在他看来,当初他把这些人带出来,日后也要将他们平平安安带回去。
可是眼下已经有些人去意已决,不知他们是做何想法的,竟然觉得离开了队伍另起炉灶,肯定会比以前过得还要好。
这事儿老祖看在眼里便劝了几句:“各人有各命,他们要去就让他们去吧,你好话说尽不管用,那又何必勉强。”
“是啊,想想走出来之后你受了多少委屈,现在你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是该放手了。”杨氏看到男人眉头深锁,也是贴心劝导。
大宝和二宝侧只能张了张嘴不说话,他们心里也郁闷呢!
最终来福村长咳嗽一声起身,走过去指着那堆准备离开的吼了一嗓子:“行,你们走,都是些年轻力壮的,你们走了留我们老弱病残一样能活,从此后,老子就不认你们是凹子沟的人。”
那群人全都默了:“……”
整整愣了三秒钟,然后回过神,大体都有种想法,不认就不认呗,反正他们也不想再回那个破山村了。
走出来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何不趁此机会出去好好闯荡一番,还管他村长不村长。
于是短短的沉默之后,大家就完全没把来福村长当回事了。
这沃县四通八达,只要出了城,东西南北面全都有其他城镇,还怕找不到活路吗?
得得得,这场景把来福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边做记录的九叔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这群人呀,不懂得感恩。
而丁小蝶和父母看着这一幕也是五味杂阵。
既然是不懂得感恩的,没有集体精神的,烂泥扶不上墙的,走吧,走了清静。
如此一来,除去陆家上下之外,凹子沟里的八十七人竟然走了三分之一,只留下四十八人,总共算下来只有十二户人家。
这下更好办了,十二户人家怎么都能分到房子。
县城里全家饿死的,逃离的,只要房子空了上半年的胡知县那边都有记录,眼下一分就成。
其余的胡知县也不留情,立马滚蛋,哪儿进来的从哪里送出去,从此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而为了好管理,十二户几乎都分在同一条主街,风迎街上。
陆家更不用多说了,他们自己家本就在沃县有大宅,此时便只是回到另一个家中而已。
很快丫头下人们撂开了打扫,府中原本就有老仆人守着,该有的用度也都还在,很快,一切日子又恢复如常。
虽然不如在杨柳镇时候老宅里阔气,但也算是沃县里数一数二的宅子,而且比在树林里奔波要好得多了。
至于陆府中的用度没有被盗过,那胡知县在陆老爷去交税银的时候还要为自己争一功,口口声声说若不是他暗中派衙差把守,早就有人打这幢宅子的主意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也在暗暗打着这宅子的主意,只是他一直在等,想等等看陆家的人会不会再出现。
结果呢,现在出现了,心中很是失望,唯一的办法就是顺水推舟,丢个人情出去罢了。
陆老爷不是看不懂这些官史的心思,他一生在商场上博弈,还会看不透这点人心吗?
但也不说透,只是满脸的感激,再拿笔银子感谢胡知县便是了。
随后,一家子终于安歇下来。
而丁小蝶一家分到的宅子自然要小得多,不过相比起别家又要好得多,她知道这是陆家在后面说了好话,所以他们的宅子,竟然还有正厢各两房和一个小院子。
如此一来,父母亲便可住正房一间,为了好照顾,丁小蝶和奶奶住一间厢房。
至于垫盖褥子,陆辰河一早就吩咐九叔亲自送来。
总之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好好休息一晚上终于可以实现了。
但其他家就不一样了,好比丁荣丁德家,他们用的只能是旧主家留下的被褥,自然都是前屋主挑剩下来的。
别说新亮到哪儿去,就是拿起来随便抖一抖也满屋都是灰。
“呸呸呸,陆家就是偏心儿,瞧瞧咱们家这屋子,那么小的院,那么窄的屋,怎么和老三家比。”朱氏一边抖被褥,一边骂骂咧咧。
丁雪和丁山来帮母亲的忙,被那些灰呛得只咳嗽。
没想到她骂完后,丁荣来了句:“你知足吧,也不想想咱们在凹子沟那穷山沟里有啥,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在城里有宅子,听那胡知县的意思,只要咱们能好好交税,就可以一直住下去,你瞧瞧这,咱是不是一夜之间变成城里人了?”
“也是,以前在杨柳镇的时候陆老爷只说暂住,等屋主回来是要还房的。现在沃县比杨柳镇还要大,可胡知县给分的房都是确定屋主不会回来的,只要咱们好好交税,就能留下来。”
说到这个丁雪高兴得露出笑脸,她从小到大就羡慕城里的人,觉得他们即有钱又高贵,而且自己如果也是城里人的话,岂不是和大少爷拉近些距离?
丁山侧面无表情,他讨厌城里,城里不好玩,还是家乡好,有山有田,也没那么多规矩。
朱氏见那父女两很满足的样子便骂道:“你们想过没有如何上税,咱们上哪挣钱去?”
“过一天算一天呗,你看咱们留下来的哪家有钱上税,再说,这不陆老爷垫付了嘛,下次上税的时候再说。”
反正丁荣很满意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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