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虎被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眼瞧着伙计们要与难民扯闹起来,谭从文也是提高了嗓音。
“镖货都盘点了吗?还不赶紧列队?”
伙计们被谭从文训斥,也只好都归列到自己队伍里站好。
全员准备,镖队启程。
大伙儿连着走了数十日,才堪堪抵达梧州。
这一路风餐露宿,没有谁不累惨的。
但大家都咬着牙,坚持到了目的地。
梧州算是比较大的城邦了,但这儿也仅仅是东旭几个物价稳定的大型城镇而已。
虽有官府和衙役,但军队配备其实并不周全。光是整个城镇的府兵,也不足千人。
若是居住在这里的人,遭遇到铁勒的围攻袭击,最多三月,城中粮食储备就会被消耗殆尽。
当然了,游戏本身就是让谭青青去渝州城的,所以梧州城并不是她最终的目的地。
只要她多在梧州城待一天,游戏进度就会迟缓一日。
若是一辈子都通不了关,她怕是一辈子,都只能被卡在这个游戏里。
所以为了能回到现实,梧州城,谭青青是绝对不会多留的。
大伙儿赶着镖队马车,行径到梧州城城门口。
谭从文拿了路引,与城门口守门的大哥轻声交谈,想让守门大哥行个方便。
守门大哥认识谭从文,一边朝着谭从文使了个给银两的手势,一边查看谭从文一行人的路引文书。
“原来是谭大哥。又有新活了?又是人肉镖?哪家的呀?”
“是啊,是新活。是罗河村冯家的。冯氏一家子过来投靠亲戚。”谭从文从容应答。
“可你这文书上写,行路车厢三辆,马匹五匹。怎么还多了三匹马?”
守门大哥说的,就是谭青青从马匪那儿抢来的马匹。
谭从文立即往他手上塞了一锭银子,陪着笑。
“是这样的,我们途径乌峰镇,瞧着铁勒残杀百姓,便顺手宰了几个落单的。然后把他们的马也给抢了过来。”
“是么?”
守门大哥瞥了眼那马蹄子,“马蹄钉也给换了?”
“可不是吗?”
谭从文拍手,“就是怕这赃物给城中百姓引来麻烦,所以才换成了咱东旭的马蹄钉。”
为了让守门大哥相信他所说的,谭从文还从货推车上,拿出个木盒子。
木盒子里面装的,赫然就是从铁勒人身上搜刮下来的弯刀。
弯刀是铁勒人的佩刀,除非战死,绝不离身。铁勒人甚至还有刀在人在,刀毁人亡的说法。
这东西一旦拿出来,外人便知,谭从文的这支镖队,定是与铁勒人交锋过的。
“行,进去吧。”
守门大哥道。
“不过本城的乡绅,你们龙门镖局有时间,得去走动走动。
别说哥没提醒你,他们这伙人,可晓得如今东旭的情况。你们这走镖的,不也指着这人脉盘新活吗?”
“是是是,咱进了城,修整过后,肯定去拜访。”
“嗯。”守城大哥脸色好看了不少。
他把铁勒的弯刀还给谭从文,“这也别忘了给乡绅们,和太守看。有了它,能省好大一笔过路费呢。”
虽然东旭内乱,旧朝皇帝早已经被缢死宫中。新朝未建,皇帝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但这也毕竟是东旭人自个儿的事儿。
铁勒趁着这个时候,大肆进来烧杀抢掠,可不是火上浇油,往他们东旭人脸上啪啪扇吗?
所以无论是梧州城、渝州城,还是其他大小城池,都立了个新规,只要是杀了铁勒的,进了城,都会受到太守、乡绅和百姓们的优待。
太守,自然是一城之主。
乱世容易形成割据局面。太守们没有直辖上司,自己就是当地最大的官。
至于乡绅,则主要是由当地科举及第未仕或落第士子、当地较有文化的中小地主、退休回乡或长期赋闲居乡养病的中小官吏、宗族元老等一批在梧州城比较有影响力的人物。
别看这些人都不是在朝廷里运筹帷幄的那批人。
在梧州城,他们就是土地爷。人人都得敬着。
不然,可得有大伙的好果子吃。
谭从文知道规矩,连连称是。
守城大哥见谭从文知礼数,懂进退,便放了他和他的镖队入城。
但谭从文却没急着走,而是问,“我五弟的情况,大哥您也知道。三年前看货途径淮水一带,遭遇了铁勒袭击,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渝州城城主,可有我五弟的消息?”
这谭老大年年问他的谭五弟,守城大哥都熟谙了。
“暂且还无。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是,是。”三年了,谭从文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回答,心中倒也没起什么波澜。
众人朝守门大哥道了谢,依次进城。
只不过难民中,有好些没有路引的,便被阻隔在了城外,不允许他们入城。
吴婆子,姜生一家,赶紧把户籍和路引拿出来给守城大哥看。但他们因为拿不出过路费,便被守城大哥拎到一旁,仔细盘问。
瞧守城大哥盘问的那样儿,估计不询问个半日,这伙人怕也是连脚都踏不进去一只。
贺娘因是与谭青青一起,反倒是免于被搜查了。
进了城。
大伙儿把冯氏一家全须全尾地送回到了梧州城,临了,冯家老爷支付了谭从文五十两的尾款。
谭从文将其中五两银子,平分给了镖局兄弟,又拿出了十两,打算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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