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孙大夫——”
声音有些崩溃,也有些急切。
孙老见惯这场景,便二话没说就往外冲,而骆小冰的动作却是比孙老还要快。
等骆小冰出去看到神情近乎崩溃的吴运成时,心中便一个咯噔。
吴运成看到骆小冰微微一愣,随即抹了把脸,“小冰,齐夫人,求你,救救锦娘,我不能没有她……”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是吴运成说着说着却是崩溃大哭起来。
见他如此失态也问不出什么来,骆小冰便看向一旁的小厮,“怎么回事?”
“夫人……夫人她服毒了。”
骆小冰:“快带路。”
这时候孙沐阳上前,“我一起去吧。”
骆小冰回头看了一眼孙沐阳,点了点头。
只是吴运成却还是看着孙老,明显也想孙老一起去。
孙老却没好气,“有他们俩在,老夫便是去了也没用武之地,你还不快些?”
吴运成这才如梦初醒。
吴运成是坐着马车来的,来时的马车除了车夫就只吴运成一人,去时马车里却是多了孙沐阳和骆小冰以及白芍,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但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骆小冰便问吴运成锦娘是服了什么毒,有什么症状。
只可惜,吴运成是一问三不知,完全回答不出来。
骆小冰见此便也不再指望,只盼着马车能够快些。
好在吴运成家的老宅离孙老的药铺也并不远,马车没行多久就到了。
几人下了马车后径直进去,也没心情去打量吴家的布局,就直接被吴运成带着往一个院落而去。
骆小冰一行人到的时候,院子里杵着不少人,其中一个老妇人瞧见吴运成带回来的人,整张脸就皱成一团,“成儿,孙大夫了?”
“娘,来不及解释了,先让他们看看锦娘吧。”吴运成看都没看那老妇,眼神一直就在那屋子的方向。
岂料老妇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成儿,你糊涂啊!你这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让他们给锦娘看,要是人死了,旁人还以为咱们吴家请不起大夫,到时候吴家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骆小冰一听吴老夫人这话,眉头一皱,只觉得这老太太的话太难听了些。
只是没等骆小冰开口,孙沐阳一改之前温润的形象,冷的仿佛高岭之花一般睨着吴老夫人,“恕我直言,你们吴家还真请不起我们这种大夫。”
孙沐阳这话,其实是大实话。
毕竟神医还真不是谁都能够请得起的。
然而就这大实话确实让吴老夫人气的一个倒仰,好在她旁边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将她给扶住了。
吴老夫人抖着手指着孙沐阳,“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这就给我出去!”
“娘——”吴运成终于看不下去了,声音拔高,“如今锦娘的性命要紧,你这样难不成是真想要锦娘死么?她是儿子的命啊——”
吴运成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声嘶力竭,又夹杂着几丝的痛苦和隐忍。
骆小冰看到吴老夫人的身形僵了下,而扶着吴老夫人的女人脸色却是惨白。
看着那女人,骆小冰微微眯眸。
“小冰,小孙大夫,你们先请。”吴运成道,眼里带着几分的崛强。
骆小冰将视线从那个女人身上移了回来,然后与孙沐阳一同进了里屋。
让骆小冰想不到的是,屋子里,锦娘的床边,是张杏花在照顾着。
吴运成明显看到了骆小冰因为看到张杏花时脚上那微微的一顿,但是却没有解释,只眼底露出一抹苦涩,才对着张杏花道,“杏花多谢了,你先歇歇吧。”
杏花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骆小冰,便走了出去。
这时候骆小冰才看向床上的锦娘,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唇色也显得有些青黑,瞧着确实是中毒了一样。
只是,当骆小冰把脉后,眼底却带着几丝的茫然。
脉象微弱,是将死之兆。
可除此之外,她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再看锦娘的舌苔,浅粉色,眼珠无神,瞧着像只是昏睡了一样,根本探不出任何毒的引子。
这种情况,她是第一次见。
“让我看看吧。”孙沐阳见骆小冰蹙眉,便适时出声。
骆小冰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孙沐阳。
孙沐阳把脉片刻,并没有看锦娘的舌苔,而是撩开了锦娘耳边的头发,露出了耳朵。
骆小冰这才看到,锦娘的耳朵后有一条黑线。
这……是什么?
骆小冰看向孙沐阳,眼里满是疑问。
孙沐阳既然知道耳后会有东西,想来应该也知道那是什么。
果不其然,都不等骆小冰问,孙沐阳就解释,“南疆蛊毒。”
骆小冰:“……”蛊……难道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么?
见骆小冰的表情,孙沐阳便知晓了骆小冰是不懂的,便解释,“这是寻常的夺命蛊,虽说名字可怕,但也挺好解的。”
原来,夺命蛊,顾名思义,能夺人性命,且中蛊到毒发有三日的时间,等发作时,就像是中毒,但是寻常大夫根本就查不出来是中的什么毒。
夺命蛊的可怕就在此,因为查不出,所以大多只能任其毒发身亡。
或者胆子大点的大夫会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开解毒的药方给病人服用,这样一来,夺命蛊便能顷刻夺命。
骆小冰听得只觉得云里雾里,却心情有些沉重。
说实话,就算是她的医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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