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瞧出,武当剑坪上蓝凤凰并未起杀心而是一心想要求死。
许南烛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你大可放心,五毒教能与北蟒合作无非是利益上的诱惑,如今你入了清凉王府,岂能还会动你?一夜踏平北蟒那是夸大,但若立马西域苗疆却是易如反掌,这其中利弊他们自会掂量,至少在我没有表态前,即使你大摇大摆回到五毒教也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上官云雀拧眉,想了想,“我要向你讨要一个名分,你给不给?”
许南烛重新躺平抻了个懒腰,舒舒服服躺在车厢内,将两条腿伸直闭目沉神道了句:“看心情!”
眼睛笑意满满的上官云雀将膝上的鸣鸿与龙渊放置身侧,忽然翻身骑在了殿下身上,将脑袋贴在他胸口,一双手很是不老实的攀附而上,轻笑道:“现在可愿?”
许南烛睁开眼时伸出一根手指,划过她的侧脸,笑道:“你若真下的去手,那以后你便守活寡吧。”
上官云雀若有所思,想着便是收了手,后者则是松了口气,这小妮子笑里藏刀的本领到是真的与众不同,尽管已无内力可偏偏要比那些会武的人还要阴狠几分。
等许南烛离开车厢,上官云雀怔怔出神,有点恼火,心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被鸣鸿刀硌了腰,实在有些躺不住的许南烛便是捂着腰,右手双指放于唇间吹了一声尖锐口哨,跟在马车后面的白马奔赴而来,许南烛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策马离去。
这一幕皆是被人众将士看在了眼里,不过多时便是在军中流传开了一段话,“那位屠杀定州九十万的小灵屠不是真的狠,还有云雀姑娘能压之。”
更是有“美人磨英雄,少年抚腰出”,诸如此类的话语。
许南烛骑马追上前锋部队,抬头看了眼灰蒙蒙天空,不出意外今晚有一场大雨,按照目前速度,黄昏便可在武当山下安营扎寨。
背负厚盾的岳斌在最前头领路,拎戟刀的顾南征负责殿后,居中的姬如雪一夹马腹,与许南烛并排前行。
进入龙泉关境内,天空闪电划过天际,紧接着宛如豆粒般大小的雨滴犹如珠帘大串小串倾斜而下,如鞭子抽打在脸上有些麻凉刺骨,这场暴雨要比他猜想来地更早更急,于是不走官道,改抄一条近路,奔向预定的歇脚地点。
许南烛这临时兴起的变更行程,可让坐马车的上官云雀吃足苦头了。
泥泞小路崎岖不平,在马背上还觉察不出,可坐在马车里便是如大地震颤,被高高抛起落下,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安稳,只能心中暗骂几句以示不满。
各县各乡官员瞧着这一支军伍悍卒驰骋而过,均是面露忧色,只能冒着大雨笑脸相迎。
尽管不知这支军伍究竟所属谁部下,可谁也不想得罪,毕竟能够摆开如此辉煌阵仗的人权势官位自然不小,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官员可得罪不起。
可显然对方并未有停下的意思,直接顺着侧小山路奔赴而去,唯一留下的便是马蹄溅起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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