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同行,倾洒满天,仿佛如仙女在天幕伸出素手将云揉碎倾洒而下。
师姐由子路此刻正在武剑,单手持木剑挽八字剑花,雪花席卷成两扇片叶状汇聚,脚踏七星步罡,身法飘逸剑法灵动,在这风雪山峰映衬下更显仙人之气。
许南烛叼着一棵枯草叶望着师姐由子路武起地飘逸剑法,思绪回归到当年武当山上李清风教他武剑的场景,那风雪萧飒的声音听久了,怎能耐得住一世山川孤寒。
前人栽树后者乘凉,树荫之下如何茁壮成长,如今阳光雨露倾洒满流光,暴晒灼日之下,这些武当后辈该当如何?
且不说如今璃阳内政之乱,单说此次出手便是已经将武当置于对立面,这日后麻烦事便是如江水倒灌翻涌不息。
李婉儿走到许南烛身旁瞧着他眉宇轻皱,便是温柔的开口宽慰道:“即使你不出手,璃阳也视武当如囊中之物,早晚避免不了一战,与其兜兜转转绕一个大圈子倒不如扯下最后一层薄纸,你没有做错。”
许南烛侧头正视了一眼婉儿小妮,嘴角微微上翘,轻声叹息着道:“你心思玲珑有些事情自是不用过多言语你便能猜测出七八分,若你是男儿身在官场中必定能混的如鱼得水,只可惜聪明人也有笨拙的时候,你不该来寻我,内廷那位针对的是我而并非是你,你这无疑是跳下了火坑。”
李婉儿抱着青锋剑深吸了一口气,轻笑道:“这火坑跳与不跳那是我的事,即便是你也无权干涉我的选择。”
由子路高抛桃木剑素手翻转间承接而顺势下劈,剑气激荡将剑坪积雪震飞,通往祭台木桌的道路仿佛被清扫出了一条道路。
悠扬雄厚的钟鸣声在山间回荡,仙鹤啼鸣萦绕上空飞而不落,由子路将桃木剑收入后背剑鞘,抬腿向前跨出一步。
“武当竟选择一个女娃娃继承天师之位,莫不成后辈已无人了?”
如钝刀割肉的嗓音自空中回荡居是比钟鸣音还要有穿透力,穿着蓑衣带草帽的中年男子迈着步子缓缓走来,丝毫不掩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
许南烛径直走上前拦在蓑衣男面前,道:“若来观礼请移步,倘若别有所图怕是来错了地方。”
蓑衣男摘下草帽随手丢掷而出,看似如驱赶苍蝇般的轻缓动作却是带着股浓烈的杀意。
许南烛拔出腰间配刀竖砍而下,可那草帽竟调转了角度,斜砍进了木质供桌上,入木三分。
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盯着面前年轻人,冷笑道:“别着急,下一个便是你。”
伴随着银铃悦耳般清脆笑音,童鸢一个燕子三抄水便是来到许南烛面前,她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举手投足间便是风情万种,勾人魂魄。
蓑衣男勾唇一笑,道:“知道你喜欢俊俏娃娃,他就交给你了。”
童鸢红袖遮面莞尔一笑,微微俯身便是感激道:“那就多谢燕老了。”
许南烛握刀而立冷眸如刀注视着面前两人,左脚踏出一步右手横刀挥出。
童鸢抬手以两指夹住横砍而来的刀刃,轻笑道:“殿下火气不要这么大,你弄疼人家了。”
纤细玉手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气劲惊人,许南烛眸子微寒右手扭转左腿横扫,后者身轻如燕般凌空掠起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地,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魅惑笑意带着一丝玩弄。
许南烛抽刀回拦蓑衣男却是被童鸢趁机搂住了腰,在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低语呢喃:“殿下可不要忘了,小女子才是你的对手,你一心二用可是会让人家伤心得呢。”
右手立刻调转反手握刀后刺,童鸢邪魅勾唇一笑扭动纤腰,刀锋擦着腰部衣物而过。
许南烛左手抽出龙渊剑转身一招横扫千军,剑锋横扫而出。
童鸢脸上笑意顿时收敛了几分,赶忙抽出腰间长鞭回拦后撤,许南烛双手转换刀剑同出,右脚尖踏地飞掠而起踹在了她手臂上。
童鸢后撤三步站定,遮挡双腿的红色绸缎更是被一剑砍断,纤细白皙的笔直双腿展露在众人眼前。
童鸢双眸弯成月牙状,握着鞭子的双手藏在身后背负,微微晃动身躯娇嗔道:“殿下若是想看也不必这般粗鲁,不如寻个僻静之地.......”
面对童鸢的纠缠不休,许南烛一时间也脱不开身,只能与其周旋。
蓑衣男行至到贡桌前摘下草帽,供桌轰然倒地,香炉烟灰倾洒。他抬手将草帽重新戴好,便是朝着由子路道:“女娃娃,你若愿意入我门下,今日武当便安然无事,可若不愿,这天师继承之位还请你让出来。”
由子路左手背负身后,冰冷的眸子看向面前如老农般打扮的男子,轻声道:“燕前辈好歹也是尊长,当真要不顾脸面对晚辈们出手?”
从未打算遮面的燕十八自然也不在乎被人认出身份,便是冷哼道:“不识抬举,等你们都死了,谁会知晓是我燕十八所为?只是碍于脸面不愿对你们这群小娃娃出手,这才好意提醒,可若你们不识趣,杀了便是杀了。没有了李清风与李当心的庇护,即使我不出手,旁人也会出手,能够死在我燕十八手中,你们这辈子也值了。”
由子路勾唇一笑,挥了挥道袍衣袖上的积雪,怒道:“死当何惧,生当何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倘若真避不开,那便让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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