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日子是日历上象征意义极好的一天,这场婚宴依旧在礼堂中举行,以孟氏的权威,颜家的影响力,若是真的请的话,可以说是门庭若市,供不应求,然而都依着颜佳的意思,只请了这几个朋友亲人。
毕竟从很大程度而言,这场婚礼的进行,势必会以失败告终。
毕竟颜佳那个要求,是人人深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该怎么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人人心知肚明,却又默契的绝不多置一词,皆穿戴整齐,满脸喜气,三两成群的聊到了一块。
关于婚宴摆设,结婚司仪,一样都没有落下,随着时辰已到,伴娘伴郎皆侯在走廊的两边,司仪说着一些喜庆浪漫的话语。
颜佳坐在床榻上,裙摆铺成一个圆,纯白之下,更显高贵明艳,仿佛盛放的牡丹一般。
她垂着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心下的酸涩无法言喻和表达,只觉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
终究是等不到的...
都知道的...
可是,谁又能甘心呢?
颜佳叹息一声,就听寂静的走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高跟鞋声,每一步都有迹可循,声音尤为清晰,一下一下的落在瓷砖上,传来清脆的响动。
颜佳双手撑着两边床沿,耳边回荡着这略微有些悦耳的高跟鞋声,随即房门轻扣,颜佳挑了挑眉“谁来都没用,我早就说了,这个门只有然然才能打开,她来我才会出去,倘若她不来,那么…”我就等到她可以来为止。
然而这话颜佳并未有说完,就听一道门锁细细扭动的动静,颜佳微怔,第一反应是谁拿了然然手中的钥匙,当下便有些不高兴了。
她在床前说了两年,每日不厌其烦的和她约定着,然然绝对会答应她,那么,她就该做到。
“我不管你是谁,你今日若是让我知道拿了然然手中的钥匙来开这个门,我们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
那两扇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生生止住了颜佳欲开口的话。
颜佳张了张嘴,竟发现自己激动的失了声,她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头黑丝由于太久未剪,已然长至腰间以下,顾辞没给她剪掉,反而将头发护理的极好,就算是一根分叉的都被他细心剪掉过。
配上那犹如白瓷般的面容,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杏眸倒影着她的滑稽,俏挺的鼻梁下殷红的唇瓣微微勾着,带动了眼角,卧蚕也有了笑的模样。
人比花娇。
一如既往的娇艳勾人。
她一身纯白的连身裙,脚上是一双不灵不灵的高跟鞋,站在这里犹如天使下凡一般。
伊然抿唇,声音极轻:“要和谁...不相往来呢?”
因为才醒,身体各个机能恢复还不算彻底,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却照样撩拨了颜佳扑通扑通的心跳。
“然然…”
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随即猛地扑在伊然怀中,又怕造成什么二次伤害,临近时又收敛了力道,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怀里。
鼻尖的消毒水味还有些清晰,然而她的体温已经渐渐回暖,颜佳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做梦,她也甘愿就此不醒。
她的泪水很快打湿了伊然纯白的衣领,被其强制性拉开,用纸巾将眼泪一点一点拭去,轻笑道:“都结婚了还哭鼻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嗯呢,然然。”
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在这个梦境中开心至发疯。
“时间过得真快,佳佳竟然都结婚了。”
“我去算了命的,说是冲喜也许可能你就醒了,你看,你这不就站在我身边了,这是不是做梦呀,如果是咱们都别醒吧。”
很明显,颜佳是真的觉得此刻她在做梦了,伊然没有多说什么。
证明梦境的最佳办法,不正是每一个日出和日落嘛。
她会一直在。
结婚进行曲一直在礼堂中响起,孟言一直站在门前,手捧鲜红,一脸微笑,丝毫不见一丝的不耐烦。
“咦,我听见高跟鞋声了。”
“两个人呢,颜佳出来了?”
洛嫣不解转首询问着一旁的武越,后者情绪不高,良久扯了扯嘴角道:“可能是孟珠吧,和她一起出来说明。”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玩笑一般。
洛嫣心下微动,也不多言,随着脚步声越发清晰,余光却瞄到另一道面色红润冲进礼堂的身影,不是孟珠是谁。
“可是孟珠在这呀越越...”
武越颦眉一瞬,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然而顾辞的不满要表现的多得多,那双眼中的不赞同和责怪要是有实质性伤害,孟珠怕是已经重伤倒地了。
他在生气,气她将然然一个人放在医院。
然而孟珠并不生气,反而勾了勾唇角,努了努下巴,指向紧闭的那扇门。
顾辞心下微动,就听‘滋啦’一声,房门大开,那司仪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不影响他此时招呼两边的礼仪小姐按动礼花,大声庆祝着今日的良辰吉日,言语晏晏,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然而这一瞬间,整个礼堂静若寒蝉,原本坐着的众人也都不由的站起了身,那呆滞的模样,孟珠和颜佳再熟悉不过了。
“不行了,你打我一耳光越越,我好像看到然然了。”
武越屏声静气,想说我也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挪动着,随即直直奔向那道身影。
作为师范学院出国深造的高材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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