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杰森约迪爽快答应峒流的要求,并把扎伊送还给峒流。
其实跟没放人质一个味道,无非是给扎伊换了一个困笼,将她和峒流关在了一起。在客观上,峒流和扎伊仍在杰森约迪的手掌心。
进到公寓里面,底楼是间三百平米的客厅,顺着旋梯走上二楼、三楼,便有几扇明亮的大窗。
这栋公寓并不奢华,里面仿佛刚刚进行了简易装修,四壁空荡荡,看不到彰显格调的画框,也看不到琉璃十足的吊灯。
所有的桌椅,以及卧室的软床,一眼便可瞧出,几乎都是从豪华客轮上搬来或者强拆下来的。
索马里那些打劫的海盗,不仅抢夺财物、勒索赎金,还很具有乡土风格。
即使看到款式新颖,奢华美观的家居用品,照样用斧锤敲砸下来,搬上自己的渔船。
回到索马里,在流通商品匮乏单一的市场,又可换得一笔可观收入。
而眼前这几张类似沙发的软床,床脚还带有斧锤敲砸的痕迹,不难想象那些家伙,当时是怎样一种思维和心态。
走上一楼客厅时,杜莫从餐桌上抓了两个又大又黄的橙子,张口咬掉其中一个水果的皮,把另外一个递给峒流吃。
“吃,使劲吃,不要钱的东西。妈的,不吃白不吃!”
峒流望着杜莫滑稽的脸蛋儿,接过了水果,便把嘴巴直接咬开橙皮,滋滋吸食起来。
杜莫憋了一泡尿,奔进卫生间的同时,咬住水果的嘴巴还不忘大喊。
“看看冰箱在什么地方,里面有没有烤肉。”
峒流走到每一扇窗子跟前,即可瞭望楼后翠绿的山体,又能鸟瞰侧面整座布阿莱的城池。
远处的闹市街中,市民们正熙熙攘攘来回穿行,为各自的生活忙碌奔波。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杜莫,看到卧室的软床,提起他肥硕的屁股便扑砸上去,紧接着,沙发一般的床体便发出吱吱扭扭的呻吟。
“奶奶的,上流社会的日子真过瘾……”杜莫从隔间卧室发出乐不思蜀的声调,这家伙一定是想试试,抱着女人翻滚在上面的滋味儿。
峒流抽出背包里的狙击步枪,从窗口的每一个角度测试了一下最大射程,以及察看那些可能阻隔射击的掩体。
黄昏的太阳,坠到了楼后的山头,变得又大又红,吹进窗户的风,透着一股春天才有的温暖。此刻,峒流最为期待的,是黑夜的降临。
公寓内每个角落,峒流都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视或监听器材,这才叫过玩尽兴的杜莫,让他把那个海魔号的眼线支开,开始了郑重谈话。
“杜莫,这次谈话生死攸关,你可要仔细听好。不然,你和我都得步蒙娅的后尘。”
峒流坐在一张椅子上,表情严肃地说完,便凝视着坐对面的杜莫。
“什……什么!”杜莫吓得黑脸发红,眼下任务的发展也接近了尾声,他看到峒流这种从未有过的神情,顿时惊呆了。
“我可靠吗?”峒流问杜莫。
“峒流先生,您不会不相信我小杜莫吧,您可是连续救了小杜莫两条命!”杜莫有些结巴。
“哼,我要是不救你,那跟杰森约迪不就一样了吗。”峒流语气冷淡,接着说到。
“等你明白这次任务的真相,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杜莫甚为吃惊,似乎把眼球也睁大了。
“这次任务要猎杀的目标,是你真正的统领:海盗王!”杜莫又一次哆嗦,黑红的脸蛋儿开始泛绿,他呆若木鸡,吞咽了一股口水,说不出话。
“这件事儿,发生在你加入海盗之前……”峒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杜莫,当然,涉及命中水的部分,目前尚需隐晦。
听完这一切,杜莫已经成了一个被细丝吊在空中大张嘴巴的木偶。
“在木屋时,我说过一句话,说你做出了正确选择。你现在该想通了吧!”此刻的杜莫,大脑壳里尽是叽里咕噜地乱转,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说,一旦我们完成任务。关于这个真相,杰森约迪不会让你我透漏一丝,否则。”峒流没有把话说尽,留给他自己去揣摩。
杜莫白天的高兴,此刻找不到一点踪影,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态,越是这种看似平静,看似出现转机的情况,其背后越隐含了大的风暴。
“我地个妈呀!这趟任务,竟牵扯出一个如此石破天惊的秘密。刚才我还琢磨,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一定尽快找个机会,从海魔号上卷点小钱,带着钱跑路。照现在看来,真它奶奶地想天真了。”
杜莫又咕噜吞咽了一注口水,接着惊叹说。
“杰森约迪这个人,表面看似豪迈,但骨子里猜忌甚多,心胸也是极为狭窄。嗜杀海盗王篡权这种事,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他都会不惜代价地给我剁了去。”
峒流望了一眼窗外,瞅了瞅外面的天色。
“峒流先生,您可真是不简单,能力远在我杜莫预料之外的之外。若不是您告诉我这些,小杜莫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
杜莫鼓了一下腮帮,一鼓作气地轻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说到。
“既然他把我杜莫看得贱如草芥,下次上船见面时,我一枪崩死他,然后告诉所有的海盗,大家迎接海盗真王。”
一听杜莫的话,峒流右手攥拳,食指拱起骨节,猛敲了一下他的大脑门儿。
“这会儿还逞匹夫之勇。你用屁股想都可以想到,他手下那么多人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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