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起笙在一旁听段老爷子数落段程也,一边憋着笑一边又忙解释道,“爷爷,您这就冤枉也哥了,朝三暮四这个词与他最不般配。”
段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眼神微微向上,看向脸上带点戏说的林起笙。
“怎么呢?”
“说去学画画,不如说去追姑娘了。”
“追姑娘?”段老爷子放下手上那堆资料,眉头舒展开来,饶有兴趣,“他这棵铁树打算开花了?”
“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认识?”
林起笙一抬眼,放下手里的杯子,“段爷爷认识,说起来,还有段故事。”
“哦?我真认识?”
“沈家的千金。”
“沈家?那个沈家?”
“城东沈家,沈世黎的女儿。”
管家在一旁俯身提醒,“三年前,少爷拒婚的那家。”
“这…”段老爷子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他眼尾上的纹路微微细颤。
“这个小崽子,他脸皮是真的厚!”段老爷子一脸懊恼,“我说什么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敢情公司的事情也不管了,追妻去了?”
“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段老爷半眯着眼。
林起笙抬抬腕表,“差不多是被撵出来的情况。”
敷衍了一上午,中午休息的时候,段程也决定不能一个人丢脸,就叫了何勉来。
何勉乐呵呵地跟林巧打了个招呼说他来试试课。
林巧给他挪了桌椅就放在段程也旁边。
何勉看了看画室布置,“妙啊也哥,你这种如影随形法追法,说不定还真能奏效。”
段程也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何勉瞧见段程也像模像样摆放在桌面上的画,“哟,也哥你还真花功夫了,我看看,画的是个啥。”
段程也撇撇嘴,指着挂在讲台上那幅画,“田间少女。”
“哈哈哈哈啊哈你可拉倒吧也哥,你这画的是田间少女吗,简直就是个乡村老妇,不行我笑死了,我发誓这是【少女】这个词被黑的最狠的一次。”
何勉把段程也那幅画立起来,笑的四仰八叉的,惊动了好一片各自休息的同学。
段程也一把夺过画作,眼尾处微微上扬拉点怒意,“你懂个屁。”
“就你这画作水平,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学吧。”
“要是让丰南知道你在美术界懂慧根—”何勉用拇指和食指衡量着比划了一个一寸的高度,“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你会掉印象分的。”何勉一脸认真,“我实话实说。”
“你闭嘴,叫你来就是来给我泼冷水的吗?”
何勉撇撇嘴,行吧,不说就不说,我反正也就是来看个热闹。
下午的课程开始了。
没讲几分钟,何勉就撑不住头上盖的本书睡着了。
段程也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一学生举手,丰南走了下去,站在他的身边,仔细地解答着他的问题。
那个男生还是有些不懂,想要她亲自示范一下。
丰南拿起笔,利利落落地在纸上描绘着,几笔勾勒,人物的雏形就出来了。
那男孩子脸上稚气未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倒有些脸红。
段程也眼色一沉,也举了手。
“老师。”
丰南皱了皱眉头,走过来,“怎么了?”
“老师我不太会。”
丰南:“小林你带一带这个新来的同学。”
“好嘞。”段程也一回头,一个大约十三四岁叫小林的男同学就搬着凳子坐在他边上,带着个黑框眼镜,热情地说“同学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是这个班的班长。”
同你个头。
谁要跟你是同学。
段程也没有叫下丰南反倒叫来个小屁孩,他半分说话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嫌弃地把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了挪,不说话。
小林反而凑近了,“喂,大叔,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老师?”
段程也…
“有那么明显?”
小林神秘一笑,“你不是第一个。”
段程也:?
段程也:“什么意思,还有谁?”
小林指了指门口。
段程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口有个男人,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手里正拿着教学用品,规规矩矩地把东西系数放在讲台上。
丰南看到他,朝他一笑。
“看到没,那个哥哥,也是我们助教,还是a大的,趁着暑假来做兼职,也是最近才来的,你看他跟iris老师这么熟,一看就是为了iris老师来的。”
段程也见到来人,眉心拧成一个川子,他黑着脸,问小林,“为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大叔?”
小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颇有哲理地说,“岁月是会在脸上留下痕迹的,论年轻,大叔你输了。”
段程也鼻尖轻轻一嗤,“你不懂,女孩都喜欢成熟的。”
“你才不懂吧大叔,现在都是小鲜肉当道,谁还要看老男人。”
段程也转了个身,朝向窗外,不理那个小屁孩。
他看到窗外来来回回的路城,心里有些烦躁。
他寻了个借口从课上下来,在门口堵住来人。
路城看到他,微微一怔,又抱着怀里的一堆颜料罐,想要从他身边绕过。
段程也半插着口袋,伸出腿拦他,“不打声招呼?”
路程没抬眼,“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段程也:“怎么,满嘴都是谎话的人看到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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