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蛰和梁渔的婚礼没有对外请任何媒体,完全是私人性质的一场仪式,被邀请的也都是多年好友,全是圈里人,现场没有照片流出,就连请来的婚庆公司也是签了保密协议,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梁渔其实有担心自己会在婚礼上哭得太厉害而丢人,结果发现他多虑了,全场哭的人太多了,他母亲,梁沉,梁落这几个人哭没什么,但以罗摇曳打头的女明星也哭,许惊蛰其实不太懂她们在哭什么,朱晓晓哭得两眼跟鱼泡一样,跟他说:“许老师你不懂,这叫cp粉看到自家正主结婚,比自己结婚还要激动。”
她补充道:“我可以没有爱情,但我的cp必须结婚。”
“……”许惊蛰其实还是不怎么明白网络上这种“嗑cp”的到底算怎么回事,虽然团队给他数据分析过,不过这里面具体什么内容输出他还是没太多概念。
交换戒指和誓词的流程结束后,花墙内的草坪就空了出来,许惊蛰请来乐队伴奏,让来宾们随意放松地吃点东西或者在舞池里跳舞。
梁渔刚刚一直忍着没落泪,从鼻尖到眼角全是红的,幸好之前妆画得不浓,不存在什么眼线晕开的现场事故。两人后面都换了比较休闲的衣服,与亲近的人一起聊天、喝酒还有跳舞。
罗摇曳问他们准备去哪儿度蜜月,许惊蛰想了想,说应该去东南亚。
“我父母在那儿。”许惊蛰说。
因为忙生意的关系,许天凉和宋秋都没来现场,不过还是远程视频送上了祝福,夫妻俩人穿得非常正式,大红大绿喜气洋洋,坐在视频前面,特别搞笑的是还自己给自己倒茶,就当许惊蛰和梁渔敬的。
宋秋作为证婚人发言也挺有意思,她可能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婆婆的身份,话里话外都是要许惊蛰好好照顾梁渔,强调做“丈夫”的要让着“妻子”,好好疼爱人家。
幸好梁渔比较无所谓,床上一回事,床下另一回事,吃点亏后头总能讨回便宜来。
为了躲狗仔,许惊蛰包了整个山庄一个礼拜,所有宾客都能住上几天后再自行离开,张漫有算过这笔账,她决定让山庄的财务给她开发票,做进工作室的成本里。
梁落笑着劝她:“没必要,漫姐,这山庄有麻将室,这几天开几桌就行。”
张漫没明白,问:“谁打麻将呀?”
梁落:“我哥啊,让他白天出来陪玩几把就行。”
张漫:“……”
宾客们都是分散玩儿的,没有固定酒桌,以免不认识的凑一起没话聊又尴尬,梁渔的大姐梁沉和母亲梁梳都和自家影视公司的人走得近,梁雁因为个人原因,谁也不理,只盯着许惊蛰看。
许惊蛰对她很有耐心,问她想吃什么。
梁雁摇了摇头,说吃的不重要,她拿自己的手机出来,给他看微博。
“我今天改名了。”她的开场白基本都很直接,往往牛头不对马嘴,让人一时反应不及,但许惊蛰能明白她意思。
他故意问道:“改了什么?”
梁雁:“改成‘许惊蛰和梁渔今天结婚了’。”她又说,“但我没发微博也没拍照片,免得被坏人知道。”
许惊蛰不太明白她指的“坏人”是谁,梁渔解释:“就那种狗仔营销号,雁子都觉得他们是坏人。”
梁雁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她又突然问:“你们什么时候进洞房。”
许惊蛰噎了一下,他去看梁渔,梁渔倒是笑了,他痞子似的问自己妹妹:“你知道进洞房要干嘛吗?”
梁雁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口吻却很老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梁渔激她:“你说呀。”
梁雁:“你们要在床上做生小孩儿的事儿。”
许惊蛰:“……”
她又看了一眼许惊蛰,像是叹了口气:“还好你生不出来,可以随便做。”
许惊蛰头痛了,问她你平时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又跟教育孩子似的,说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别看太多,不好。
梁渔一直在那儿笑,非常高兴的样子,笑到最后还去薅他妹脑袋顶上的头发,夸她不愧是自己妹妹。
许惊蛰对这家的活宝们已经无语了,感觉除了大姐梁沉都不太正常,梁落沉迷让她的赌神哥麻将赚钱,恨不得在整个山庄开赌场。
张漫也是头一次发现这帮“亲家公”离谱得有些过分,杨杰瑞居然还属于正常挂的,虽然废物了点,但最起码不用担心未来有上“法制栏目”的风险。
最开始在草坪中央的舞池里跳开场舞的是罗摇曳和她的经纪人曾年。
曾年有那种老派绅士的风度,跳的是华尔兹,罗摇曳穿着礼服裙,裙摆一边被她提在手里,转出了浪花一样的弧度。
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进了舞池,宋琛和任青搭档,转到许惊蛰面前的时候,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许惊蛰站了起来,他朝着梁渔伸出手,弯腰行礼。
梁渔其实是不会跳舞的,但许惊蛰却很熟练,他主动跳了女步,领着梁渔慢慢转圈子,他们的面颊贴得很近,草坪上的灯光像一抹柔色的滤镜,隐隐约约地打在许惊蛰的脸上。
梁渔一直在看他。
许惊蛰问他:“在看什么?”
梁渔说:“看看你。”
许惊蛰笑起来,他与梁渔对视了一会儿,无奈笑道:“你眼皮真薄。”
梁渔不说话,他亲了亲许惊蛰的脸,又贴着面颊,将他抱进了怀里。
跳舞的环节没有持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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