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时候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江婉知道后自然是一顿训斥,觉得他口无遮拦,给姐姐添麻烦。
林暮很不服:“我说的难道不对?现在这环境,说什么都容易被扭曲,林朝得了那么多荣誉,还没她是个残疾来得噱头大,大家都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谁会关心她棋盘上破了对方的大龙?”
江婉耐着性子道:“你这是专业角度,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专业的,人民群众有娱乐精神,你姐姐早就不是最初那时候在一亩三分田里下棋的职业棋手了,大家除了看她获得的荣誉,也会关注别的,你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林暮不屑道:“棋手不看荣誉看什么?又不是娱乐明星,还得娱乐所有人。”
江婉被儿子怼的差点噎着,但想来想去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这一双儿女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个性。
林朝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世界级的高度,她本人除了在棋坛上继续保持谦逊,努力精益求精外,对棋坛之外的所有圈子都不怎么上心,所以采访的时候经常会发生她比手语的表情不耐烦,或是动作过快过大,翻译老师跟不上等问题,大部分媒体与其说把你当冠军棋手,不如说是把你当个引流工具,外行看的是热闹,照片视频当然怎么热闹怎么剪辑。
“很多人都觉得冠军应该是完美的。”林暮叹了口气,他说:“但林朝不是完美的,她努力这么多年,站在这个高度,就是为了不消耗众人的同情心。”
“棋盘上的输赢对错,黑白分明,但世界却不是,她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说。”
林朝在拿到第一个国际冠军前,的确有一段不长的低谷期,除了外界影响外,更多是棋力上的瓶颈,那一阵子国内大大小小的试训她总体来说都是输多赢少,为此林燕来和江婉前后跑了几趟北京,不下棋的时候,便陪着女儿在京城里到处逛逛。
那阵子半夜里,林暮在学校宿舍经常会收到来自姐姐的通话视频邀请,林朝那边就开一盏小小的灯,面前摆着棋盘,黑子白子错落有致的放着,林暮做了一个白天的实验困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比划着手指,问:【你怎么不睡觉。】
林朝举着手机,动了动:【我吵你了?】
【没。】林暮晃了晃掌心,他半坐起来,撑着脑袋,【输棋了?】
林朝没什么表情,她本来就是个冷美人,下棋下久了后更加情绪不外露,输棋赢棋都一个样子:【一直输,没赢过。】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好几天了。】
与其他年纪轻的棋手不一样,林朝不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她对林暮几乎没什么隐瞒的,也不觉得丢脸:【歇几天,再输下去心态要崩。】
林暮忍不住笑:【知道要崩说明没什么大问题。】他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问:【今天输的局?】
林朝点头,她把手机摄像头往下挪了一点,拍的更清楚些:【你看得懂吗?】
林暮摇头,他做手势:【早看不懂了。】
林朝做了个“嗤鼻”的动作,她说:【安锦城都能看得懂我输哪儿了。】
林暮的回答是朝天翻了个白眼。
陆戎后来问过安锦城和林朝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林暮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太清楚,他这次做完实验总算有了两天假期,父母都在北京陪着林朝,回来也只有他一个人。
陆戎放了暑假,除了烦恼志愿的事情外,两人基本24小时都黏在一块儿。
“反正都提上去了,调剂就调剂吧。”林暮捧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西瓜,他伸出手,从沙发后面摸过陆戎的下巴,安慰道,“专业进去了能换,到时候再说。”
陆戎捏过他的手,遮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对我还真放松。”
林暮:“我这叫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陆戎笑笑没说话,他抬起头看着林暮,又问:“姐姐怎么样了?”
林暮坐到沙发上,他把腿翘在陆戎的腰上,漫不经心又有些赌气:“前阵子半夜天天找我求安慰,后来发现有更好的备胎了,几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了。”
陆戎无语,明知故问道:“安锦城?”
林暮没忍住翻白眼:“除了他还有谁?时差都完美吻合。”
陆戎:“……”
两人的话题自然过渡到了“姐姐的绯闻对象”上面。
老美会放圣诞节,安少爷去年年底回来的时候呆了挺长时间,正好林朝也在休赛期,两人发生了啥林暮或多或少能感觉到一点,但可惜时间紧迫,安锦城忙着回美国继续学业,林朝年一过就得回北京参加试训。
之后的一些“八卦”林暮捕捉的也很辛苦,比如林朝输棋的那阵子,除了骚扰他这个弟弟外,安锦城也是对方的“坚强后盾”,以至于原本对围棋一窍不通的安少爷最近都能看得懂棋谱了。
“安锦城也不容易。”林暮想起来还有些唏嘘,“他这也算是千里追妻了,我后来才知道林朝只要现场的棋局他都有去看,听说回头还做笔记,我姐试训下了没有千场也有百场棋了,笔记大概得有一本那么厚。”
陆戎也是一副“不怎么敢相信”的表情。
林暮继续道:“我姐而且事业型女强人,下起棋来六亲不认,安锦城当了我姐一年工具人了,没名没分的,我都替他心疼。”
陆戎哭笑不得:“你就别胳膊肘往外拐了。”
傍晚的时候方骆瑶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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