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怔了怔,唇角止不住地往上跑,
“雨神,你学坏了……”
接着,他转身飞快地朝楼上跑。
江传雨见他跑得这么急,一句‘小心点’刚飘出门口,就听到‘咚——唉哟!’
熟悉的撞墙与痛呼。
江传雨抿了抿唇,升起淡淡的心疼,他家的小甜o,运动神经也不怎么好呢。
嗯,为什么要说‘也’?
被自家楼梯杆撞得膝盖发麻的小甜o,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叫了一声后立刻闭嘴,呲牙咧嘴地滚上楼,躲回房间。
房间里的味道简直不能闻,两种信息素混合交织,还夹杂着另一种味道……
钟念赶紧开窗透风,瞟了眼刚在上面胡作非为的大床,心砰砰直跳。
床单已经换过了,铺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褶皱,出自江传雨之手。
那双手实在厉害,能执笔刷题,能掌厨颠勺,能轻松把自己抱起来,能抹去脸上的眼泪,还能……做些不体面的事。
很不体面。
当了两辈子童子鸡的钟念,自己偷偷干坏事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跟普通男生相比,他属于醒得特别晚,晚得有点迟钝的那种。
所以今天,被刺激大发了。
钟念盯着床单,喉间蹿出焦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想起了晚饭前的那次喝水。
第一次被自己alpha的信息素压制,钟念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陷在床单里,软成一滩泥,连哭都是无声的泣,泪水弄湿枕头,洇住了耳朵,让他难受地磨蹭。
江传雨见了,坐到床头,把他扶起来拖进自己怀里,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耳朵和后颈。
“不舒服?下次换个姿势。”
这人在床上也是惜字如金,但忒坏,开口就是添柴加火,专往羞得不得了的地方踩。
钟念揪住他衣襟,可怜巴巴地哀求,
“把信息素,撤了……我没,力气……”
江传雨抚着他的脸,莞尔一笑,
“你不需要有力气。”
钟念咬了咬唇,急得眼眶又红了,
“撤了……我、我要下床……”
“怎么又哭了?”
江传雨眉心微蹙,语带心疼,但眼神和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仍旧一下又一下搓揉着他的皮肤。
“乖宝你得适应一下,以后标记会有点疼,你那么娇气,哭起来我下不了手。”
!!!
我刚才也哭了啊,你不仅下手,还下口了!
钟念盯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大猪蹄子,气得打了个哭嗝,
“撤、撤掉,不抱!”
被欺负得太狠,小祖宗生气了。
江传雨挑了挑眉,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我去趟洗手间,你自己慢点,动作别太急了。”
随着江传雨的转身离开,让人窒息的海水味终于渐渐退去,钟念像在海里飘了好多天,终于浮上岸的人,所有感觉重回体内,血液在流窜,汗水在蒸腾,心咚咚咚地跳得正欢。
他慢慢撑起身子,发现后背早已湿透了。
衣裤倒是穿得整齐完好,连头发都不太乱,当然也是出自他家alpha的手。
那个疯子在把人吃干抹净后,居然能很快恢复常态,慢条斯理地给人清理收拾,就是手下没丝毫规矩,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碰了。
听到钟念耐不住的哼哼时,还要用那双桃花眼看着他,语气无辜地解释,
“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被撩拨的,乖宝你不能再叫了。”
……叫你妹!
经此一役,钟念总算看清了江传雨的真面目,这是个能顶着一张风光霁月的脸,做尽下流事的衣冠qín_shòu!
钟念翻身想要站起来,脚一落地,整条腿都在抖,爬山后的不应期本就强烈,加上刚才那场胡闹,他这会儿站都站不住,一屁股跌回到床上。
“怎么就起来了?”
江传雨从洗手间回来,走到钟念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不再躺会儿?”
钟念眼神往下一滑,有点惊讶,
“这么快?你……”
江传雨忽地笑出声,
“我就洗漱了一下,你还想我做什么?”
“没想!”
钟念硬邦邦地丢出两个字,把头转开,再次告诫自己别跟这人较劲,你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江传雨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满意道,
“刚接的温水,来润润喉。”
“不喝!”
钟念梗着脖子,不要理他。
江传雨轻笑,
“不喝不行啊,嗓子都叫哑了。”
见钟念就是不回头,江传雨叹了口气,自己喝了一大口,再捏着人下巴把脸扳过来,凑过去撬开唇瓣,直接将水渡了过去。
钟念挣了两下没用,被唇舌一搅,脑子又糊了,乖乖坐着被喂水,手还软软地吊在江传雨的手臂上。
等一口水喂完,小甜o的眼睛又起了雾,盯着自己alpha的唇,欲言又止。
江传雨没绷住,低笑着蹭了蹭他鼻尖,
“还嫌弃?我漱过口刷过牙了,用的你的牙刷。”
钟念忍无可忍地反驳,
“你的洁癖呢?”
“对你哪有洁癖。”
江传雨放好杯子,坐到钟念身边,细细打量他的神色,
“汗流得有点多,要不要去冲个澡?”
钟念浑身都汗津津的,但他不愿洗,那些汗里都有江传雨信息素的味道。
易感期的是他,伺候人的也是他,除了嘴巴坏了点,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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