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远萤穿到末世的第三年。
她原本刚考上大学,正坐车去学校报道,见时间还长,就在车上闭眼休息片刻,不知怎么地沉沉睡去,身体意识都没了知觉,再醒来时已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有点像丧尸片里的世界,也有丧失出没,不过环境更为恶劣,大片土地有病毒和辐射,水体污染,空气有种金属和腥臭味,资源极度缺乏。
弱肉强食,女人除了异化过的,基本沦为附庸,用身体换取食物是很常见的事。
钟远萤很好运,穿过来的时候是远离人类足迹和丧尸出行的偏僻之地,虽然什么资源都没有,好在遇到一位叫帆姐的人。
帆姐性格爽朗大方,不拘小节,很中性风,做事聪明又麻利。
钟远萤听她说,她有父母和两个弟弟妹妹,一家人在逃亡的过程中,只有她一人幸存,她便独自在荒岭里生活了好几年。
多亏帆姐,钟远萤得以逐渐适应这个奇怪的世界。
这个世界能吃的东西很少,植物奇形怪状,比她原来世界的大好几倍,高得好似穹顶,看不见头,随便一根枝干都比人的腰还粗。
那种有点像梨的果子比她头还大,却不能吃。
伞状类似于蘑菇的东西,五颜六色,鲜艳刺眼,看起来比五毒蜘蛛还毒,帆姐却告诉她能吃,这完全违背她的生活常识,自然界越是鲜艳的东西不是越有毒么,最后她抵不住饿,怀着必死的心情吃完,平躺一夜,默默流泪,结果居然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如果没遇到帆姐,钟远萤感觉自己活不过五天,不是饿死,就是被毒死。
可有一天,帆姐外出寻食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可能遇到了意外,在这个地方,危险无处不在。
钟远萤下定决心,拿起帆姐留给她的一把柴刀,装上能留得稍微久点的吃食,离开这个地方去找她。
她先去帆姐常去的地方寻找,根据一些留下的痕迹,往更深更远的地方走去。
钟远萤途径一段公路,这条公路断裂崩坏,被杂草灌丛覆盖不少,勉强能通行,而在此处,她第一次碰上除帆姐以外的人。
但他们实在不配人字。
钟远萤躲在灌丛里,盯着不远处那辆破烂敞顶的越野车,上面坐着三个男人,还有两个被困在铁丝网里的女人。
那三个男人粗鲁地将女人摔在地上,发出兴奋下流的笑声,解开铁丝网轮流将女人强/暴。
男人被女人的惨叫哭泣声,刺激得更加暴露兽性。
钟远萤闭上眼,咬得牙关生疼,从头到脚的血液发寒刺骨。
从傍晚到夜幕,男人才提上裤子。
为首的男人说:“你们去捡柴回来。”
一个男人走向对面的灌丛,而另一个男人朝钟远萤的方向走来。
钟远萤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柴刀,准备寻一个机会割向男人的咽喉,不管怎么样,她死也要带走一个。
男人粗重的脚步踩在软草和枯枝上,发出响声。
距离越来越近。
钟远萤每根神经都紧绷至极,后背和手心冒出冷汗。
她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弯起手腕,已经做好跳起来攻击的准备。
“啧,这么黑怎么捡得到柴啊?”男人说着,随意弯下腰要试着捡捡看。
可这个角度和距离,一旦他彻底低头下来,一定会发现异样。
钟远萤手抖得不行,她还没杀过人,神经几乎要被拉紧得绷断。
恰在此时。
“你捡个柴磨蹭半天,不会是自己在那里有撸了一发吧?”
对面的男人抱一堆木材回到公路,钟远萤面前的男人也转身走回去:“我那边没看到什么干柴啊。”
“说这种逼话,好像你他妈什么时候做成过事一样。”
男人懒得理他,下巴指了指那两个女人,问:“吃哪个?”
为首的光头男人瞥了两眼:“左边那个,看样子快不行了,先吃。”
钟远萤还没从刚才的危险紧张里回神过来,不明白他们所说的“吃”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看到那三个男人升起火,真的将一个女人吃了。
另一个女人侧躺在地,火光照亮她,可她的眼里空洞麻木,已然知晓自己不久后的同样结局。
鲜血混合细沙,在碎石路面蜿蜒,男人粗俗的话语回响,空气中弥漫烤肉烧焦的味道。
漫长的一夜,钟远萤仿若坠入人间地狱。
翌日上午,这伙人终于离开。
钟远萤全身僵硬发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原路回去,脚步不停地赶了三天路,回到荒岭安全的小石洞。
她卸力地倒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声音嘶哑,到最后捂住肚子,反胃干呕。
往后的一段时间,她待在小石洞里不敢出去,到必须要寻食的地步,她才去找吃的,也只敢去熟悉的地方,并且留意地上是否有脚步痕迹。
她变得精神恍惚,对于活着这件事产生疲乏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心理出现了问题,但毫无解法,毕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状况。
无解,也无法顾及。
有一天,又到了钟远萤必须出门寻食的日子,她刚割下一个似蘑菇,便听见身后的丛林有动静。
钟远萤握紧柴刀,回过头,谨慎地竖起耳朵听。
不是人的脚步声,或者四肢活动的生物,听起来像两截木头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声音渐远,是朝她相反方向去的,说明她这个位置,目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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