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好像还能听见他的喘息声,灼穿鼓膜,又重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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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体测定在了周二的下午,这回她干脆请了一整天假。本来打算中午去学校随带和室友聚一下。架不住温柔和付招娣的盛情邀约,干脆前一天回寝室住了一晚。
她还没毕业答辩,寝室的大衣柜里仍有铺盖和被子,随意将床铺整理好后,将就睡了一夜。
三个人说东说西的聊到大半夜,才上床各自休息。
她暂时不感觉困倦,也没有玩手机,呆呆看着被薄光染亮些许的纯白天花板。
侧壁前侧的床帘都是亮着的,像两盏天灯,四方纸页似的白灰色薄帐,里面烛火通明。
间伴着温柔打游戏的声音,还有从浴室飘漫过来的洗衣液的清香。
像温和的白躁,使人平静又安逸。
许甄在一片昏聩中,慢慢竖起手臂,和床面垂直。
她张开五指,借着温柔的手机稀薄的光亮,渐渐看清无名指的那枚戒指。
很细的戒环,秀气精致,一颗钻缀在中央,通幽微亮,整体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简约又低调。
银亮颜色衬得皮肤更加莹白,指节干净。
不知不觉。她就从一个关在象牙塔里的学生变成了某某人的未婚妻,某某公司里的正式职员。
想着想着。
她放下手,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入大学的第一天。
九月份,北城的夏天干燥炎热,她穿着高中时候的白短袖长牛仔裙,推着半人高的笨重行李箱,拿着门口志愿者发的校园地图,左绕右绕走了很久才到西区的女寝室楼。
崭新的空间,陌生的寝室房号。她从没来过的地方。不似想象中那么狭小脏乱,反而很敞亮干净。
她进门时,阳台的木门大开着,像碎金粉般的盛阳满溢进来,热烈又活泼。
温柔跪在上铺,抬头看见她来,热切地招手,冲她说了一声:“hello~”
坐在凳子上,埋头安台灯的付招娣也转过来,有些生疏地点头问好。
她摆了摆手,笑颜盛花。
那个时候离开江城,来到这里。她想,其实没有他的日子也不错。
半梦半醒之间,她吻了吻戒身。
回忆起二零一七年毛不易在明日之子上唱的一首歌。
“被这风吹散的人说他爱得不深,被这雨淋湿的人说他不会冷。”
假装不在意的说放下,十有八九是自欺欺人,还有一成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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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的周末是从一份外卖开始的,某知名大学知名人士这样说道。
许甄是被温柔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一眼,竟然已经快十一点,她睡到了十一点才真正睡醒过来。
许甄揉了揉眼睛,酸痛发胀,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辗转反侧,来来回回的。
温柔同学的手机铃声还在响,估计是订了个外卖之后又睡了回笼觉。
许甄被不断重复的铃声弄得神经敏感,干脆坐了起来,拉开床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她。
“温柔…温柔…”
”哎……”温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终于是醒了。
她慢吞吞接了电话:“喂,嗯,抱歉我…我刚刚在上厕所,手机在外面,嗯,你帮我放楼下吧,对不起哈。”
这个女人又胡扯。
“付招娣呢?”
“应该去早读了吧。”
付招娣简直是她们607寝室里的三好学生,早上七点准时起,晚上十点半准时睡,头发齐耳,周末不是打兼职就是泡图书馆,还有每日不变的早读。
温柔也坐起来,缓了半天才起身下床,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下楼取外卖,五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开门坐下。
许甄下床,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晾凉,见她气喘如狗的鬼样,忍不住吐槽:“你肺活量多少啊?温同学。”
温柔解着外卖塑料袋的扣,断断续续回答她:“不记得了,下午测了不就知道了,估计也就一千多吧…”
许甄:“我初中就两千了…”
温柔:“………”
半个小时后。
班群里王能老师发了公告,说三点钟西区操场集合。
温柔喃喃自语:“干嘛不早点测…我还想出去玩一下…”
许甄猜测:“应该是还有别的班要测,我们班排在后面了,才这么晚。”
温柔拖着语调:“哦…”
她站起来,开了阳台的木门。蜂蜜般的金阳泻洒进屋内。
温柔虚闭着眼睛,感叹:“今天太阳真是好。”
“我们一会儿去照相嘛,反正离三点还有好久,闲着也是闲着,南区那里有个网球场,可以照那种青春文艺照片。”温柔看着大好的阳光,提出了一个非常青春少女的提议。
许甄被热水烫了舌头,半眯起一边眼睛,有点无奈地冲她比了一个欧克。
南区的网球场边,许甄半蹲着给正在凹造型的温柔又按了几张照片,她五官很标准,就是脸颊稍微宽了一点,许甄给她拍照时,多选了一些侧脸的角度。
“你别张嘴啊!”
“你懂个屁啊,这叫性感嘟嘟嘴,上唇要用力翘,下唇放松,就像是在…舌吻。”她说着还更加夸张的凹了凹她的标志性的启唇姿势。
“我看像猪拱白菜…”
“滚蛋!”
“再拍几张背影。”
“别别,你别那样比心。”许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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