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一场节目里遇到许忌是缘分,他们已有三年没联系过了。
“姜梦娜不就是,当初要不是我捧她,能有今天…于封你不是给她伴奏过,就那shr音乐节目,她…啊…根本没法唱现场,只能假唱…”
于封咧嘴笑,跟着旁边的人一起应和两句。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烟盒,尾指在盒底磕了几下,冒出一根烟来,他启唇咬住。
还没点着,于封把烟盒头冲着许忌比了比。
他没接。
于封不在意地笑笑,把烟盒放回去。又跟着几位猪头大耳的上级吹吹叨叨。
许忌一直没跟着他们掺合,他懒坐在吧台角落,握着酒杯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冷白的脖颈因为仰头,线条被拉的更紧,蛰伏的喉结凸起,上下滚动着,辛辣的液体滚过咽喉,他眼角泛着红。
有人从身后经过,在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下,扯着嗓子大声打电话。
“你跟老子说清楚…你为什么不敢接视频电话…啊…”
“陈春梅…你个□□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男的了…”
“你妈了个巴子…花老子的钱,给别人脱衣服是吧…”
“没有?没有你接个视频给我看看,再发个定位…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是她妈在拉屎啊还是在洗澡啊…”
“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啊…”
“别给老子找借口…”
许忌撑着额头,那男人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说着说着,情绪逐渐汹涌,话音越发如杀猪般嘶裂狂躁。
许忌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烦。
良久,身后的男人挂了电话,抛掷下好几句美丽的中国话,臃肿的身影便在拥杂的人流里消失不见了,像困顿在红尘里的一只蚁。
许忌抬头,和坐在他斜前方的张周一打了个招呼。
“我出去下。”
张周一正和副导演说着话,面红耳赤的,看着也有些醉了,只不言冲他点头如捣蒜。
酒吧的外间走廊处,没有什么人,头顶灯光颜色是单调柔和的浅黄色,不像里面的镭射激光,和五颜六色的荧光灯那么刺眼。
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隔着厚墙传度过来也削弱了威力。
这里很安静。
他靠着墙,又拨了次电话。
许甄正坐在浴缸里泡澡,一块专门用来搁杂物的横隔板横放在浴缸上。板上摆了一碟精美的餐盘,盘上草莓小蛋糕,黄油曲奇,巧克力各种点心应有尽有。
盘前,还有她正在放电视剧的手机。
剧情播放到关键点。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她被吓得一颤。看清来电人时,她滞了一下,发出疑惑的嗯声。
刚刚不是打过了,现在怎么又打。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铃声催促,她没再多想。
手从浴缸底游下来,湿湿的根本接不了电话。她回身拽着身后栏杆上的白毛巾随意蹭了两下,拇指滑动,接通电话。
“喂。”他声音很懒又哑,透着夜晚的迷醉,朦朦胧胧的不甚清醒。
许甄一耳朵就听出来,他应该是喝了酒,而且估计有点多,才能让酒量极好他陷入微醺的状态。
“你喝酒了?”她抱着湿润的膝盖,软软糯糯地点破他。
“嗯。今晚有酒局。”
许甄歪头:“张周一说你不怎么去酒局的。”
“有老朋友。”
许甄:“哦…你别喝那么多酒,虽然不会醉,但对身体不好,尤其这么晚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工作。”
“嗯。”
“你怎么又打电话啊?”
她翘着唇,食指垂直立在水面,没入水里一截,指尖像一艘游艇,在海面上划出白色的水花。
“许甄。”
“嗯?”
“我想看看你。”
许甄低目看了眼自己。她哼笑一声,说:“不行…”
“为什么?”
“我在洗澡~”
“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他说完这句话,自己也笑了。这熟悉感,果然刚刚那位大哥讲的东西他还是有点放心上了啊。
许甄娇声:“流氓。”
“给我看看。”
他索性就做流氓倒底了。
“你不是在酒局嘛,我跟你开视频,别人也会看见的。”
“我出来了,这里…没有人。”
许甄没有洗头,头发绑成丸子梳在头顶,松松的有点乱,白皙娇小的脸都显露无遗,浴缸内热蒸汽一直冒着,她的脸被蒸的发红。
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咬了咬唇,退一步妥协道:“那就只看脸…”
“行。”
她挂断了语音电话,放下手机,扭身从横杆上扯了一块浴巾就着水围在胸前。
等待他那头重新发起视频通话。
酒吧走廊内,来往人只一二。
他后背靠着墙角,抬腕把下巴处的黑口罩拉上来,高挺的鼻梁在中间处撑起一段挺拔的曲线,眉眼清冷沉静。
他拇指在光滑的屏幕上按了几下。
灰白的界面一瞬转成她的小巧白净的脸。从顶上至最下,银色栏杆悬着一块白毛巾,到她细瘦平直的锁骨止。
他偏头,像网卡顿时那样安静凝视她。
水汽蒸得她眸子黑亮,鬓边碎发微湿贴着脸颊,白得透明的皮肤泛出湿润的红意。
许甄歪头,还未张唇。
他先语。
“你手机往下挪挪。”
许甄抿嘴,一字一顿指控:“流氓。”
“你怎么在我家?”他在她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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