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癌?”小金子落寞的答道。
“什么叫应该?都这么久了,还没查出来吗?”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小金子没有答话,用手朝楼下指了指。我才意识到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随后,三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金启成见我们下来,先问了问老太太的情况,小金子照实说了。当说到老太太最后想吃点顺口的时候,金启成也沉默了。
“老太太是有些固执,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顺着她。下午送医院仔细检查检查再说。”我说。
“遥哥,你不懂!奶奶是不会去医院的。”小金子说道。
“为什么?我并不是说中医不好,可就检查的手段来说,西医确实要强一些。”我说。
小金子扭头看了看金启成,后者微微点头。他才又道:“遥哥,奶奶不看西医是有原因的。”
接着,小金子的一番话,让我也为难了。
小金子的爷爷,也就是金老爷子当年是个教书先生。他跟金老太太的身份地位,在他们年轻的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虽说后来帝制被推翻了,可在世人的眼里,二人的结合还是惹起了很大非议。
但是,金老太太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她对金老爷子的感情并没有受外人眼光的影响。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过得非常幸福。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金二当家出生。
打破他们平静生活的,是那个动荡的年代。以金老太太的家庭成分,肯定是最先被波及到的那批人。当时,金老太太家的长辈有已经去往国外的,这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当她跟丈夫提出出国的建议时,却遭到了丈夫的拒绝。至于什么原因,金老太太并没有提起过。
后来,果然夫妇二人被抓到了个山沟进行改造。好在金老太太提前把两个儿子送到了魏光辉的长辈那里帮忙照料,才不至于让他们兄弟二人流落街头。
那是夫妇二人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每天白天劳动改造,晚上还要挨批斗。金老爷子为了照顾妻子,经常是要干两个人的活,晚上挨批斗时也一直护着妻子。可他自己也是个手生,这样的日子熬了不到半年,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那一天,本就病重的金老爷子,劳改时昏倒在农场,有好心的村民背着他送去了县医院,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金老太太后来才打听到,为丈夫诊治的是个半吊子的医生,西医。本来是积劳成疾的一个重感冒被他误诊为急性阑尾炎。还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盲目的给丈夫开刀手术,切除了阑尾。最后造成伤口感染还有其他的并发症,坚持了不到一天就撒手人寰了。金老太太连丈夫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从那以后,金老太太就再也不相信西医了。还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踏入西医医院一步,更不会让西医给自己看病。
“中医大夫请了几个名医,问诊的结果都差不多,是奶奶的胃出了问题。汤药喝了不少,起色不大。有一次趁奶奶睡着,我让人偷偷给她采了血。化验的结果显示,有患癌的可能。可具体肿瘤的位置,至少需要做ct检查才能确定。如果确实有肿瘤,无论良性恶性都需要开刀切除,然后再做病理分析。可这些,如果奶奶不配合,肯定是不行。”小金子说道。
“ct吗?”我忽然灵机一动。“我刚才把手机落奶奶房间了,我去拿一下。”
“我跟你一起上去吧。”小金子说。
“不用,奶奶可能睡着了。两个人动静大,再给奶奶吵醒了。”我边说便往楼上走。
到了房门口,我先掏出请神卡,小声的说:“阿福,出来。”
“怎么啦,老大?”阿福伸个懒腰,钻了出来。
我把老太太得病又不上医院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你可以透视人体吗?像ct那样。”我问。
“可以的。老大是想让我帮老太太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哪个部位有肿瘤是吗?”阿福道。
“对,快。咱俩都悄悄的,别把老太太给吵醒了。”我说。
“老太太又听不见我。而且,反正都透视了,也不差这道门,咱俩不用进去。”阿福忽然智商在线了。
约莫有三分钟,阿福冲我点了点头。
“怎么样?奶奶睡着了吗?”小金子见我下来了,问道。
“你瞧我这脑子,到了门口又发现手机在裤子兜里。所以我也就没进去打扰奶奶。”我说。
“遥哥,你和高哥奔波了大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小金子道。
“我不累,需要跑个腿儿什么的,我都行。”高小立道。
“你不累,我还累呢。小丽,你刚才也听见奶奶的话了。咱俩先回去打个盹儿,然后该买买,该做做。晚上给奶奶准备一桌爱吃的。那啥,鱼香肉丝一定得有。”我说。
小丽对我还是言听计从的。
就这样,辞别了金启成和小金子,我俩回到了阔别已久的36号别墅。
高小立翻了翻冰箱,然后就开着奥迪采买去了。
我则钻进了房间,把阿福又召唤了出来。
“怎么样?金老太太的身体。”我问。
“她的胃部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小的肿瘤。”阿福说道,“而且,我对这个肿瘤里面也查看了一番,颜色发黑,应该是恶性的。然后,我又仔细检查了胃的周围,发现右侧的肝脏上也有两个小一点的肿瘤,应该是已经发生了扩散。”
“真的是癌症吗?”我颓然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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