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教盘踞在掩月山的山头,出了教派大门就是险崖了,侍从扯下影十九腰间那个写了“泽”字的腰牌,将影十九往山崖下抛去,影十九早在路上就因□□晕倒了,此刻被丢下险崖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侍从站在崖边,掏出帕子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擦净,又将帕子扔下悬崖,再转身悄悄回了黎湛的院落。
这么不声不响间,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可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公子,影十九已经处理了。”侍从将影十九的令牌呈给黎湛复命,黎湛结果令牌,看着令牌上的那个泽字,勾起唇角。
他收紧握着令牌的五指,铜制的令牌竟就这个被硬生生的捏得变了形。
“做得好。”黎湛的语调里带着畅快。
“公子过奖。”侍从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欣喜,毕竟,谁能想到,掩月教排名十九的影卫居然能这么轻易的被杀掉。
“公子,两日后夺下掩月教,我们势在必得。”侍从道。
“嗯。”黎湛点头,道,“下去休息吧。”
侍从恭敬退下,又重新唤回那只鸽子,将那封信重新寄出去。
“扑棱扑棱——”声,响起,鸽子隐入黑夜。
“阿连!”赫连猛的从梦中惊醒坐起。
房间一片黑暗,不远处的桌子上点着一根红烛,蜡烛快要燃到底了,烛光跳动,为黑暗的房间了里带来微弱的光。
透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出,这房间里的处处摆设都被贴上的大红的“喜”字,今日过去,明天就是他和黎湛的大婚了,教中的早已将大红喜字贴好了。
赫连的看着那些隐隐约约的喜字,神情有些恍惚。
越离大婚近了,他就越频繁的梦到阿泽。
梦境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长。
梦里,阿泽抱着他,似哭似笑的对他一遍遍说:“认出你,我甚至不需要用眼睛,我只要抱一抱你,让我们两个人的心贴近一些,我就能感应出是不是你。”
这梦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预示吗?
赫连心悸得厉害,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去去的走了几圈,还是憋得慌,他又去推开窗户透气。
“扑棱扑棱——”一只白鸟从他窗前飞过。
赫连看得出神,他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了。
大婚那天很快就到了,赫连说不激动是假的,终于,他娶到他了。
大婚办得十分华丽,来到掩月教喝喜酒的众人士无一不为这大阵仗而惊讶,皆是感叹那位黎公子的受宠程度。
不过质疑也还是有的,男人找男人玩玩也没什么,可是哪有这么正儿八经的娶进门,还这么大阵仗。
不过不管怎么样,黎湛是绝对没有受到一丁点委屈了。
吉时要到了,因黎湛也在掩月教内,所以没抬花轿,赫连直接去黎湛院内用牵红拉着黎湛到拜堂的地方来就好了。
众人围着赫连起哄,赫连捧着牵红,一步一步向黎湛的院落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有些心慌,甚至,手心里都在冒冷汗。
临到黎湛房门前,他心悸得更是厉害了,犹豫了几下,想推门,都抬不起来手,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教主。”耳边传来一声影四的轻唤。
“嗯。”赫连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偏头去看影四。
因今天赫连大婚的缘故,掩月教所有人包括影卫在内,都换上了深红色的衣裳。
“影十九求见。”影四说着又补了一句,“现在。”
赫连刚搭在门上的手猛的一颤,门被推开了一个缝,赫连却并没有走进去。
“什么事?”赫连问。
“他不肯说,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影十九受了重伤,浑身是血,他是…从教外爬回来的。”
赫连的眸子猛的睁了睁。
“他怎么了?”他问,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声音在发颤。
影四垂头道:“他不肯说,他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了,一直在重复要见您,属下叫人带他去处理伤口,可他不肯去,您要见吗?”
赫连有些犹豫,现在,他该和黎湛去拜堂了,若此刻去见影十九,万一误了吉时怎么办,而且他就这么离开,肯定会让黎湛落人话柄。
“你让他等等,一会儿喝喜酒的时候我抽空过去见他。”赫连道。
影四却道:“属下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可影十九不愿,他拖着伤体正在往这边过来,要不,属下将他打晕带走?”
听影四的描述,影十九伤的不轻,哪里还受得了打,可影十九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受了重伤也往这边过来,或许是真有很要紧的事?
要不…去见见…
赫连透过门缝看了眼黎湛,和也在看他的黎湛对上了视线。
“等我一下。”赫连朝黎湛做了个口型,他能感觉到黎湛的目光冷下去了几分。
不该这样委屈黎湛的,可赫连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去见影十九,去见影十九。
赫连犹豫着,最终还是转身了,可他才走几步,就被拉住了。
黎湛自己从喜房里走了出来,他拉住了赫连的衣袖。
众宾客的声音开始嘈杂了起来,大家皆在两两三三的议论着眼前的情况。
“你要去干嘛?”黎湛问。
黎湛是习武之人,刚刚那个门的小缝,已经足够黎湛将赫连和影四的话听个一清二楚了。
“不拜堂了吗?”黎湛提高声音,问道。
周围安静了下来,都等着听赫连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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