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说:“那正好,咱们今天就当着两方父母的面,把婚礼给取消了。”
两个人一来一往,完全无视了周边的大人们。
邹晋权当然知道儿子不想娶戚灵,他的最终目地也不是让儿子娶戚灵,而是考验儿子的本事。
如今,算考验合格。
邹晋权沉着脸,在戚总以及戚夫人的胆颤心惊中,冷声说:“既然你们一个不愿意娶,一个不愿意嫁,强扭的瓜也不甜,那便取消。”
说完直接起身,上了楼。
戚总立马推开椅子,追上去,颤着声音说:“邹总,小女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邹晋权冷笑:“你觉得我是在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戚总立马改口:“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吧,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争对你们戚氏企业。”
有了邹晋权这话,戚总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取消婚礼容易,可事后邹家要对戚家进行报复打击,戚家哪承受得了呢!
得了邹晋权的保证,戚总抬手擦擦额头冷汗,转身回到座位,也不好意思再坐下来继续吃饭,喊了夫人和女儿就走,走之前对邹夫人和邹严寒说尽各种抱歉的话。
邹晋权上楼了,戚总一家人又走了,餐桌边上就只有邹严寒和邹夫人。
邹夫人看了邹严寒一眼:“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邹严寒慢吞吞地咽着菜和米饭,眼皮都没抬一下,菜和饭一齐下肚,这才拿了餐巾纸擦嘴,看着自己的母亲,出声说:“你是指戚灵退婚,还是指戚氏企业的债务纠纷被解决?”
邹夫人跟邹先生的感情不好,也甚少管邹严寒的事情,她就算想管,也管不来,邹晋权对儿子格外的‘偏爱’,那种‘偏爱’跟一般人家里父母对孩子的偏爱不一样。
邹晋权对邹严寒的偏爱,是一种严厉、训练和磨砺。
他不会对邹严寒说慈爱的话,但却会逼他反抗,激发他体内的才能。
就如同这一次,逼他结婚,考验他的本事。
邹夫人很讨厌邹晋权的这种极端手段,但她不会多管,一来她管不住,二来她对儿子也不上心。
邹严寒的话说完,邹夫人已经听明白了,她什么都不再问,安静地吃完饭,出去散步。
邹严寒一个人坐在那里,将晚餐进行到底。
吃饱,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走,却被邹晋权喊住,他站在楼梯口,冷眼扫着他:“到我书房来。”
邹严寒顿了顿,嘴角勾起冷笑,转身上了楼。
敲开书房门进去,靠壁站在那里,抱臂看着远处的父亲。
邹晋权问:“戚氏的事情是你处理的?”
邹严寒说:“是我处理的。”
邹晋权说:“确实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父亲的生意都敢截。”
邹严寒嗤道:“我早就长大了。”
他转身去开门:“你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如果不是你拿我的婚姻来搞事,我还真不想管你那歪手段的生意。”
邹晋权说:“不管什么手段,生意做成了,那就是本事。”
邹严寒向来不苟同他的理论,也不屑与他争论,他拉开门把,走出去。
身后,传来邹晋权的一句话:“你若真有本事,把安可儿娶回家,你就算挡掉了这一回的婚姻,也挡不住下一回。”
邹严寒冷声说:“是么,那走着瞧。”
不管怎么说,跟戚灵的婚姻到此结束,邹严寒还是高兴的。
虽然见了父母,心情不美丽,可回到公寓,看到安可儿,一切阴霾又一扫而空。
他极有兴致地抱着安可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安可儿扭头往后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回家吃饭了吗?”
邹严寒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电视机上,似乎看的津津有味,鼻腔里‘嗯’一声,就不再说第二个字。
安可儿于是也不再说话。
大约五分钟后,邹严寒将安可儿的脸转了过来,低头吻住。
电视机闹闹哄哄,沙发里也开始传出各种声音。
从沙发挪到床上,安可儿早已精疲力尽,邹严寒抱着她,亲着她的下巴,哑声问:“你的户口本在身上吗?”
安可儿软声说:“一直在卧室收着。”
邹严寒说:“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原本还处在神游状态,一听他这话,吓的惊叫一声,神思一下子收拢,不可思议地盯着邹严寒:“你刚说什么?”
邹严寒又重复一遍:“明天我们去领证。”
安可儿觉得舌头都打结了,不对,是大脑都打结了,领证?不会是领结婚证吧?
可他要跟戚灵结婚了,怎么又说带她去领证!
安可儿指指他,再指指自己:“你和我,去领证?”
邹严寒点头:“嗯。”
安可儿小心翼翼地问:“领结婚证?”
邹严寒挑眉:“不然,你以为领什么证?”
安可儿瞪大着眼睛:“你要跟戚小姐结婚,怎么却要跟我去领……”
话还没说完,邹严寒低头咬了她一口:“我不会跟戚灵结婚,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安可儿内心一喜,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眉梢飞上喜悦,整张脸都变得生动,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的高兴,简直没办法掩藏。
怕邹严寒瞧出来,她立马把脸压下去,却又被邹严寒用力捏住下巴,抬了起来。
让她明快的小脸印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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