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夫人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对于大主教的请求大概率会帮忙。
“咚、咚、咚”许塞尔伯爵见弗兰茨执意,立刻敲响了房门。
“夫人,是弗兰茨大公要见您。”
“进来。”
弗兰茨见到索菲夫人换上了一身全新的礼服,手上还不停的用毛巾擦着头发。
“母亲?您刚才在洗澡?”
“钓鱼。”索菲夫人没好气地说。
“...”弗兰茨挠了挠头“父亲把您推进水里了?”
“不是。”
弗兰茨下心稍定,想是索菲夫人比较喜欢洗澡吧。可谁知道索菲夫人继续说道。
“他把喷泉给炸了。”
“....”这个时代的炸弹不是用引线引爆的吗?弗兰茨十分疑惑,因为引线入水应该会熄灭才对,随口说道。
“那怎么可能?”
索菲夫人一把抓住了弗兰茨脸,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皇家科学院刚刚研制出的新式手雷,就被你爹拿去玩了。还好是在水中爆炸,否则你都见不到你妈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弄这么危险的玩具?”
弗兰茨捂着脸,含糊地说道。
“妈,别掐了,疼!”
索菲夫人一甩手,然后用手指猛戳弗兰茨的额头。
“你这小子,怎么还让那些科学家搞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就不能继续弄些化妆品,衣服什么的?你不是喜欢听音乐吗?怎么还在音乐会上动刀动枪的?”
“母亲,这可不是什么玩具,是改变世界的武器。音乐会那次...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被迫的。”
“现在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行。战争可不是游戏,你需要对生命有敬畏,不要崇拜拿破仑那种人,你以后将成为皇帝,你的每个决定将会决定千万人的生死。”
弗兰茨本来想反驳两句,自己并没有把人命当儿戏之类的话,但是看到索菲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认真的,只能转口道。
“知道了,母亲。我这次来,就是找你救人的。”
“救人?救什么人啊?我怎么觉得你整天研究的都是害人呢?波黑那些淘金者拦都拦不住,每天都在和当地人冲突,你还弄了一些俄国的难民去那里,你是要炼蛊吗?”
索菲夫人之所以会知道炼蛊这个词,当然是拜弗兰茨所赐。但弗兰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这个词逼得如此窘迫。
“波黑本来就是在三大宗教的夹缝中,周围又有三个相互仇视的国家,现在刚好是我们奥地利帝国占领了这里,我只是想让他们尽量安分一些。如果管控力度不够,到时候叛乱四起,死的人只会更多。”
“可就凭发现金矿这个假消息,就能驯服那些奥斯曼人几百年都没降服的山民吗?还有不是我说你,那些从世界各地赶来的淘金者哪个不是孤注一掷的亡命徒。让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真的是好事吗?”索菲夫人对此还是颇为疑惑的。
“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拧成一股绳,消息是假的,但地是真的,土地要比黄金更值钱,尤其是未开发的土地,里面有各种矿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机会。”
“而且!波黑的最主要的两片区域,巴尼亚卢卡和萨拉热窝将与萨格勒布(克罗地亚省首府,军事重镇)相连。修建铁路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修建铁路的报酬要远远高于他们种地或者打猎的收入。”
“所以你是想让这些异教徒和亡命徒,给你修铁路?”索菲夫人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当即尴尬一笑。“其他教派...”
“淘金赚钱,修铁路也是赚钱,赚钱嘛,不寒碜。而且我们卖给他们锹和镐是干嘛的,儿子可从来不会坑人的。卖给他们的,一定可以物尽其用。”弗兰茨不无得意地笑了笑。
“他们为什么会乖乖的找金矿或者修铁路,而不是继续当土匪呢?”索菲夫人继续问道。
弗兰茨神秘一笑。
“因为和淘金者、军队、难民一同进入的,还有奥地利的廉价粮。波黑地区的粮食产量本就十分低下,这也是为什么当地土匪横行的重要原因。”
“奥地利的廉价粮食进入波黑,当地种粮食的人肯定不会继续做赔本买卖,他们要么选择去淘金,要么改种其他作物。就算是农民想继续种粮食,地主也不会允许。”
“从此以后,波黑就不得不依赖奥地利的廉价粮食。想要反叛,奥地利就可以切断给他们的粮食运输。粮食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可不会一下子就能种出来。等到铁路修完了,他们就连反叛的机会都没有了。”
弗兰茨又把当年劝梅特涅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些大地主怎么办?他们可以囤积粮食,可不怕你这招。”
“地主资本家,他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最好对付的就是他们了。把他们的产业一控制,或者直接宣布他们为逆贼,他们手下的农民就会撕了他们。”
“那如果有些人就是躲在山里做土匪,不肯出来呢?而这些人提前准备了粮食,又有坚定的信仰呢?”索菲夫人似乎和自己的儿子杠上了,好在弗兰茨早有准备。
“我准备提名一位克罗地亚将军,去做波黑总督。再坚固的堡垒,也怕内部爆炸。而且克罗地亚人常年在边疆和土匪、走私犯、以及奥斯曼军队打交道,他们就是山地战这方面的专家。再加上几十万克罗地亚同胞的支持,没理由打不赢一群山贼土匪。”
索菲夫人终于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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